想到此處,謝昭昭頓了頓,從妝台上捏起一支鳳凰雙飐染錦金簪,細細摩挲着。她應該如何把握這個機會,助柳絮一臂之力呢?
“娘娘,這支簪子好,剛好配這淩雲髻。”碧荷的話打斷了謝昭昭的思緒。
謝昭昭低頭看着手中的鳳凰金簪,這賢妃,雖為妃位,吃穿用度上倒是與皇後無二了。這般喜愛鳳凰,當真就不怕被人說成僭越?
“換這個吧。”她放下手中的金簪,重新從奁盒中挑了一支金海棠珠花步搖,遞給碧荷。
金海棠綻放在發髻的一瞬間,瑩瑩珠花垂下,靈動翩然。都說美人在骨不在皮,這賢妃不但有一張惑人的臉,美目流轉之間顧盼生輝,更是将這十分的美貌生生化作七分妩媚,三分天真,卻又渾然天成。
謝昭昭看着銅鏡中的自己,一時間有些恍然。
“娘娘可真美,這要是讓皇上瞧着了,定移不開眼。”碧荷将發髻間的步搖又正了正,“要不奴婢吩咐小廚房去準備些冰鎮甜湯,晚些時候,娘娘送去給皇上嘗嘗?”
“就你這鬼丫頭激靈。”謝昭昭嗔怪的瞥了眼碧荷,“不過,皇上這幾日朝政繁忙,還是過些日子再說吧。”
經過昨晚的事情,她現下可不想主動去招惹蕭淮。何況,比起哄男人,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柳絮那姑娘……那奴才呢?”
“回娘娘的話,奴婢一早去問過浣衣局的常姑姑,昨個就被關起來了。但沒有娘娘的吩咐,浣衣局的人也不敢随便發落。”
謝昭昭點點頭,“好,你待會兒派人把她帶到朝華宮來,本宮有話要問她。”
得了吩咐,碧荷既興奮又歡喜的退下。謝昭昭垂眸,理了理身上大紅色的宮裝,接下來,她便要打起精神,親自去會一會這各宮娘娘了。
——
謝昭昭來到正殿的時候,殿裡已經站了不少人。一眼望去,大概有十幾人,姹紫嫣紅,燕瘦環肥,正是蕭淮的小老婆們。
見她進來,宮妃們屈膝,齊聲問安。
謝昭昭掃了一眼,目光落在後排一個穿着桃粉色宮裝的女人身上。女人生得不算出挑,但也有些顔色,此刻也正向謝昭昭看來,神色裡帶着明顯的挑釁,正是馮婕妤。
這般目中無人,難怪早早就下了線。謝昭昭淡淡笑了笑,懶得搭理這種小角色。
“姐姐怎麼才來?”衆妃剛剛起身,賢妃的好姐妹,麗妃便迎了上來,言語之間透着旁若無人的熟稔。
麗妃挽着謝昭昭的手臂,瞧了眼右側空着的首位,“聽聞淑妃娘娘身子又不适了,敢情這宮裡頭一忙,她就不舒服。百花宮宴這麼大的事,裡裡外外有多少需要操持的,到頭來,便隻辛苦姐姐您一個人了。”
謝昭昭笑了笑,金步搖的掩映之間,皆是耀眼的明豔。
“淑妃姐姐一向體弱,這些宮中雜務自然不敢勞她費心。更何況,我還有諸位妹妹幫襯着,可不敢擔這辛苦二字,不過都是為陛下分憂,盡各人的本分罷了。”
不枉費她看了那麼多的宮鬥文,眼下說起這場面上的漂亮話,簡直是滴水不漏,手到擒來。
“就是因為姐姐這般好脾氣,才縱了某些人。”麗妃笑得意味深長,轉頭看向下首的徐昭儀。
徐昭儀連忙起身,福了福身子,“賢妃娘娘所言極是,吾等定聽從娘娘教誨,竭盡本分,為陛下分憂。”
這後宮之中,除了賢妃、淑妃、麗妃和甯妃,便是這徐昭儀為大。淑妃常年抱病,麗妃為賢妃馬首是瞻,甯妃素來低調,不喜與人相争。是以,徐昭儀這麼一說,那些品級位分低的宮妃,紛紛跟着附和起來。
“徐姐姐這麼着急做什麼。”一衆的附和聲中,忽然響起一個突兀的聲音。馮婕妤猶自坐在椅子裡,摸着自己紅如蔻丹的指甲,眉眼輕挑,“姐姐隻要忠心做事,還怕賢妃娘娘看不到麼?”
徐昭儀是個出了名的軟糯性子,方才不過是因為得了麗妃的眼色。現下,突然被比自己品級低的馮婕妤這般取笑,姿色平平的一張臉漲了個通紅,卻也隻喏喏開口,“妹妹說得極是。”
見她這般能忍,有幾個宮妃悄悄交換了眼神,但也都笑而不語。倒是馮婕妤,今日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當着賢妃的面再次放肆起來。
“徐姐姐說笑了,這後宮之中,向來是賢妃姐姐做主,謝姐姐說是才是。”她咯咯笑了兩聲,狀似無意的摸了摸腕間的碧色镯子。
“呀,馮妹妹這隻玉镯倒是極為漂亮,可是前些日子陛下賜下來的?”一直默不作聲的韓貴人開口贊道。
馮婕妤卻沒有搭話,隻神色得意的又看了一眼謝昭昭。這玉镯本是一對,另一隻便在這朝華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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