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沂沒答應,倒是水星連忙點了點頭。
結果等閻格一離開,她的話在盛沂那邊兒就真就成了耳旁風,一道題解完還有另一道題,盛沂壓根兒沒走的意思。
水星猶豫一下,還想着閻格的話,轉頭,看了眼盛沂:“我們不走嗎?閻老師不是說……”
盛沂有點兒無奈,他沒扭頭,隻有右手扣過來,用食指骨節敲了下他在卷面旁邊出的類似的題,打斷她:“做題。”
水星原本要再說孤男寡女的話也沒說出口,轉聲,答應一聲好。
教室裡又陷入了安靜,隻有筆尖摩擦卷面的聲音。
大約是心靈感應,又或者是别的什麼,盛沂低頭,過了一會兒,做題的手指還是停下來,又轉向水星,莫名其妙加了句:“别胡思亂想。”
水星跟盛沂補習的情況持續到了六月底,西城附中期末考結束,學校終于出了清北班的考試安排。
清北班有清北班的要求,除了内容覆蓋高中全部重點所學内容,難度比高考還提了一個檔,還有比重的變化。這次考試雖然重要但總體占比隻有百分之六十,另外的百分之四十在高一跟高二整個學年的階段考綜合成績,同時,西城附中還考慮到了競賽生跟優秀幹部的評選,如若獲得過什麼重大比賽獎項或其他榮譽獎項也可以酌情加分。
理科再次分班,文科反而跟着沾了光,可以趁機多休息幾天,到清北班的名單公布再回來補暑假的課。
文科班放假前,席悅跑來找水星,幾個人在學校天台往風:“大後天你們是不是就考試了?我才聽李老師講今年清北班的政策變了。”
水星點了點頭:“确實,除了這次考試成績還要看高一跟高二的總排名。”
“太離譜了,那除了一直在一二兩個班的,其他人想考進清北班不是很難嗎?”席悅忍不住說,“學校這個政策就有問題。”
水星的眼皮一跳,低頭撥了撥手裡的糖紙,如果說她高二的成績勉強能看,高一的成績真是慘不忍睹,偶爾的時候還會掉到中等偏下。
但盛沂為了她這次考試付出了這麼久的時間。
席悅說完,忽然意識到她說的話有歧義,連忙解釋:“我不是說星星!”
李澤旭靠在一邊,想搶席悅手裡剩餘的糖,又被向司原堵住,讪讪地收回手,又補充:“其實也不算吧,三星還有英語競賽能加分呢。”
盛沂站在人群邊,聽見李澤旭這麼說,轉過身,變了個姿勢,從正面改成了背對着幾個人。
“是诶!我差點兒都忘了,之前好像是有政策說過各種競賽的成績可以折合一下,學校會酌情加分的。”席悅說,“那星星進清北班的幾率還是挺大的。”
水星笑了笑,餘光看向旁邊的盛沂,片刻才收回目光,說:“希望吧。”
考試越近班上的氣氛越焦灼,最後不止是水星跟盛沂會遲走,每天晚上都要閻格來趕人,這樣班上的人才能徹底清空。
隔天就是進入清北班的考試,閻格一下課就沒走,站在講台上就催促:“行了,行了,明天就考試了,臨時抱佛腳還能抱出一樽大佛?”
講台下的學生相互對視兩眼,不确定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都早點兒回家,今天早點兒休息。”閻格看他們還不動,拍了拍桌子,說,“現在熬到後半夜,明早還考不考試了?起都起不來,趕緊都收拾書包走人,以後又不是沒題給你們做了,還有一整年呢。”
台下終于有了點兒收拾書包的動靜,緊接着熱鬧起來,班上很快空了人,水星跟盛沂也整理好東西出了校。
六月底,西城的天氣已經熱來起來,周圍的大樹下聚集了大片大片乘涼的人,路燈跟月光透過樹隙漫漫地灑在他們的皮膚,有歡聲跟冰爽的啤酒和汽水,小孩子們圍繞在大人身邊跑來又跑去,水星發神看過去還真的看出一點兒原先戚芸說的樣子。
水星忽然想到如果清北班的考試結束,她的運氣不好,這大概是她最後一次有理由跟盛沂一起完完整整地走這條街。
就是這樣簡單的想,她告訴自己這不是告别,鼻尖竟然還是有些酸澀。
她的頭轉在旁邊,沒看見身前的影子停了下,盛沂稍微退了半步,水星回過神,對上他的視線,還有點兒迷茫,問:“怎麼了?”
“是我該問你怎麼了。”
水星擡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尖,因為跟盛沂的距離太近,她的情緒總是不自覺地顯露出來,藏也藏不好。她有時候覺得這是件好事,喜歡的人關注到了自己,又擔心這件好事會被她搞砸。
兩個人還在緩步前行,眼看馬上就到了十字街口。通常情況下,盛沂跟她都是過了這條路口就要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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