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沒有蔓延多久,便被屋裡金屬碰撞的哐嘡打破了。三個警察拉黃線把現場封鎖起來,瘦警察把收集好的證物裝在袋子裡,高警察帶着白手套,捧着剛被朗歌拿來當臨時兇器的球棒。“朗先生,你涉嫌破壞犯罪現場,請跟我們走一趟。”矮個警察攙着塗南,另一隻拿着記錄本跟他核對。朗歌慢吞吞站起來,渙散的視線掃過沾血的球棒,遲鈍地整理清楚思路說,“好吧,不過我會那麼做是因為兇手很可能還在房間裡,這屬于正當防衛吧?”“有問題請到警察局說,”矮警官冷漠的堵住他的話。朗歌:……警察局的人真正直,現在賄賂還來得及嗎?把筆錄翻過一頁,轉向一臉高冷沉着事不關己的許風沐,“許先生,請你也跟我們去局裡。”“我明天還要上班。”許風沐直接拒絕,“筆錄的話,等我下班後會配合你們的。”“抱歉,你必須跟你我們走,許先生。”高警察把話接過來,藏在防護面具後面的眼睛在夜幕裡銳利地盯着他——“許先生涉嫌随身攜帶兇器,是本案的重大嫌疑人。”許風沐:……來,有膽你再說一次?007“姓名和年齡。”“朗歌,二十四。”高警察擡頭詫異的打量朗歌,剛才在事發現場隔着夜看他打扮,還以為是死者的小兒子或者路過的哪個高中生。到局裡光線明亮了些,才發現朗歌衣着相貌确實青春無敵滿臉的少年氣,可眼底眉梢都不是少年該有的樣子。他半睡不醒的歪斜在審訊椅上,淌着金光的氣場居然沒有被一身懶散掩蓋,一眼看過去連頭發絲都熠熠生輝。這大概是個得罪不起的人物,高警察琢磨着繼續問,“你跟死者什麼關系?”“沒關系,”朗歌實誠的回答,“我單方面看見死者的次數不超過五次,還包括他是屍體的這次。如果不算我對屍體的扒衣揉背十八摸,我們之間沒有任何行為和語言的交流。”高警察業務不熟練,一時間概括不出來這到底算個什麼關系,又不能把朗歌這番不敬鬼神的話寫上去,“…請問,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兇殺現場?”“在此之前…”朗歌氣定神閑的差使他,“給我杯水。”高警察筆尖頓了下,到飲水機前翻出來個一次性紙杯,接滿熱水後還放了個紅茶包。他把紙杯捧到朗歌面前,朗歌盯着茶包黃色的小标簽皺了下眉…這是他進來到現在流露出的第一個表情。高警察剛打算問要不要換綠茶,就見朗歌伸出金貴的兩根指頭,拎着綁标簽的細線把茶包揪出來扔掉,從口袋裡摸出一個棕褐色的透明藥瓶,把裡面大大小小的藥片全倒進去。保溫狀态的熱水即使不燙,也涼不到哪去。朗歌像是感受不到溫度,托起紙杯把裡面沾了顔色的茶水帶藥片灌進嘴裡,細白的脖頸滑動兩下有些艱難的全部吞下去。“你生病了?”高警察問。“我出現在那裡,是陪别人去的,我個人沒有觀光死亡現場的興趣。”朗歌回答着之前的問題,放下紙杯的同時用手按在桌上,整個人傾身過去,體貼的加了條線索,“死者兒子的前男友…就是你們懷疑的那個重大嫌犯…是我今晚找來的臨時性伴侶,結果中途被打斷了…警察同志,你長得真好看呢。你要是覺得目前這份半夜兩點還要出警的職業辛苦,要不要我為你推薦一份新工作呢?”“夠了!”高警察連忙避開他的氣息,從朗歌有問必答的态度裡微妙的感覺到他的不配合。朗歌适可而止的坐回去,把審訊室的冷闆凳靠出了太師椅的華貴,“跟我一起進來的人呢?”“在隔壁審訊室。”高警察回答完,才反應過來在他的慌亂中,朗歌微妙的奪去了主動權。長相貴氣的男人略微擡高下巴,動人的眼睛虛虛眯起,缥缈的聲音很輕,“他不是兇手。”高警察正打算開口——很輕的聲音又繼續捆縛着他,鑽進他耳膜中,仿佛是某種會幹擾腦電波的魔咒,“他沒有殺塗宏志…即使他殺了,他也不是兇手。”…離上班還有會時間,東平西局大院一半車位都空着,水泥地孤落落撲着灰。墨藍的天幕亮起一線白,賣煎餅的老頭推着吱吱呀呀的三輪闆車停在大院外,差點跟繞大院跑了兩圈馬拉松的朗歌撞了個正着。“甭急,還沒和面呢。”老頭從木架下掏出半袋面粉,倒進個不鏽鋼桶裡遞給他。“…我不吃生的。”朗歌是有點餓,倒還沒餓得挂不住。“接點水。”“……”朗家太子爺、閃閃發光的二世祖扛把子、六中學神校草、東平城草首富獨子,此等尊貴的朗歌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拒絕這老頭理直氣壯的請求。他正愣着呢,老頭已經把桶遞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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