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自打亦望發現黃茗對自己似近忽遠之時,她就滿心失望,一邊懷疑自己被耍,可一邊又止不住愛慕,哪怕怨氣再大,隻要見到黃茗,一切問題都不存在。她恨自己這樣,可她沒辦法,不管做什麼事情,總會第一個想到黃茗。她在外邊冷不冷,那麼忙會不會忘記吃飯,多少次想打電話問候,可···自己又算什麼呢,隻是在接通前苦苦掙紮,接通後激動的想起飛,而得到的就是我在忙,助理會提醒我的。諸如此類的話語。亦望從來沒有這樣挫敗過,感覺自己就是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古代婦女,更貼切地說,是每日苦苦等待君王寵幸的妃子,皇帝一個不悅的臉色或者一句稍稍不滿的話語,便惶恐不已,趕忙賠罪。想自己是多麼潇灑不羁的一個人,如何就成了這樣。她不知道的是,所謂潇灑,隻是自己不在意而已,真若是關心在意,何來潇灑。
撿起紙條,仍将玫瑰放在原位,亦望轉身離開。隻是,她都不曾注意到淚滴的下落,這淚滴,太小太輕,即便滴在地上,不會有聲響,不會有任何動靜,甚至于,片刻就會被風幹,無痕無迹。
夜晚,亦望如約來到後花園等候黃茗,可自己等了許久都不曾見到黃茗的身影,正當她決定離開時,突然聽到黃茗撕心裂肺的哭喊,“你這個禽獸,放開我!”亦望急忙循聲跑去,看到黃茗肩膀半露,衣着散亂,旁邊的男子搖搖晃晃要去抱黃茗,怒發沖冠完全無法形容她此刻的心情,操起旁邊的鐵質水壺,上去就是一頓砸,那男的被亦望打倒在地,嘴裡嗷嗷亂叫,而亦望完全沒有停止的意思,隻是掄起壺死命地砸下去,地上的男人已經不再叫喚,黃茗趕上前奪下了亦望手中的壺,“再下去他就被你打死了。”全身都止不住的顫抖,骨折的左手臂更是因為剛剛的大力牽動着疼痛不已,亦望顧不得這些,替黃茗整理好衣服,“走,我們回家。”
黃家大廳裡,黃立宇的臉色非常難看,眼光狠狠地射向一旁的張甯,仿佛要把張甯吞下去。黃茗已經換了衣服,亦望陪着她坐在一邊;而另一邊,是張甯的父母,張家是大臣一衆裡僅次于黃家的一族,黃立宇一直很看重張家,更是把自己的女兒許給了張甯,沒想到如今婚期還沒到,張甯就着急到做這種事情。把張甯父母也氣的差點就當場雙打。“你們的婚事都是早就定好的,你怎麼這麼糊塗啊!”黃立宇恨鐵不成鋼地對着張甯說,張甯頭上裹着很厚的紗布,即便如此,還是能看到紅色的血迹浸出,張甯哭着說“黃叔,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本來是和黃茗一起吃飯的,送她回來的時候我就覺得自己不對勁,迷迷糊糊,到了後花園,一陣風吹過之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我真的沒有要冒犯阿茗的想法啊黃叔!”見黃立宇不理睬,張甯轉身看向張詹,“爸,我真的沒有,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阿茗已經是我的未婚妻了,我怎麼會做這種自己打臉的事情。爸媽,你們幫我說句話啊?”一旁的張母哪裡看的了兒子這樣,責怪之心早被化完,“親家,小甯不是這種人,是不是中間有什麼誤會,或者,他被人誣陷算計了,小甯一直都很聽話的,我相信他不會做這種事情的。”一旁的張詹隻是點點頭沒有說話。亦望卻看不下去了,不等黃立宇開口,便搶先說道“誰會誣陷一個名門貴公子,誰敢,您的意思我聽出來了,難不成大小姐會自己玷污自己嫁禍到你家公子頭上不成?我可親眼看見了,張甯那個猥瑣樣,自己做了龌龊事,還不敢承認了?”黃茗的啜泣生應接而來,黃立宇就算想責備亦望講話不得體也說不口,畢竟人家一心一意隻想着自己女兒,要不是人家早發現,自家閨女早就被···對着張家開口道“你也看到了,阿茗是我唯一的女兒,我把她許給你們家已經很舍不得了,結果小甯卻做出這樣的事情,你們沒什麼好辯解的,我女兒受的傷害你們也彌補不了,咱們這門婚事,就此了結吧。隻是一件,此事若是傳揚出去,對黃家張家都不會是好事,怎麼處理你們有分寸吧。張詹,咱們同僚一場,我就不下逐客令了。”張家即使還想辯解或者繼續這門婚事也是不能夠了,隻得領着張甯離開。
黃立宇親自把黃茗送回房間,滿心滿臉的愧疚“是爸爸不好,沒保護好你,讓你受到這樣的委屈,我對不起你們母女。”說到自己的母親,黃茗更添一層傷心,撲到黃立宇懷中泣不成聲,斷斷續續地說道“我真想跟了媽媽去,女兒不孝,損壞了黃家聲譽,女兒是家族的罪人,媽,我好想你!”黃立宇也不禁落下了淚,心痛地看着自己的女兒,想着那去世的妻子,心中感慨萬千。
一直不放心的亦望,本想等着黃立宇離開再進去,不想卻聽到他們父女這番對話,不禁升起對黃茗的另一番憐惜。而她,突然也想念自己的父母了,在這陌生的地方,不知歸期在何處,也無人可傾訴。頓覺無聊,便回了自己房間。
出事之後的黃茗就一直未出門,對外隻說生病需要靜養,而張家也把消息封鎖的很緊,所以此事在新源城并沒有造成很大影響。亦望幾乎是形影不離地陪在黃茗身邊,不停地開導她,講一些蹩腳的笑話或者把一些神話傳說和自己時代的事情說給黃茗聽。她的傷也全好了,沒了石膏繃帶的束縛,更加方便飾演各類人物,逗得黃茗笑的肚子疼,王媽聽到了也來湊熱鬧,有時候黃立宇也會來充當觀衆,這新奇故事可是聞所未聞。黃家經常會傳來大大小小的笑聲,頗為歡樂。
黃茗和亦望倆人日漸親密,亦望更是高興的直跳腳,心頭似抹了蜜般,沉浸在從未有過的幸福之中。
☆、真心相對
雖然現在黃茗對亦望的态度很穩了,不再是時好時壞,可亦望依然覺得有點不舒服。還是女人的第六感,她總覺得黃茗是帶着一種愧疚感在回報自己,具體哪裡不對,可能就是黃茗對自己的百依百順吧。她一個大小姐,僅僅和自己見過一面,就因為什麼風俗要自己嫁給她。明明自己已經有了婚配···在解除婚約之後,就對自己愧疚,難道說···黃茗真的在利用自己?
不,不會的,可要說不是這樣,那黃茗的這些行為又如何解釋?亦望隻覺得心煩意亂。沒吃晚飯就睡下了。
亦望糾結着自己要不要問黃茗,可是她害怕,害怕一旦真相是這樣,她就會失去黃茗,雖然黃茗從來沒有明确表達,可那樣的話,連現今的關系也無法維系。她不敢,可是又心存疑惑,這個疑惑如同水中的浮标,按下去就會瞬間彈起。亦望不住地暗示自己,不會的,要是黃茗對自己沒意思怎麼會讓自己繼續住在這兒,這些天的親密,不可能都是假的。就這樣來來去去,亦望思慮的腦子都快炸了。“好煩啊,啊啊啊!”邊喊着邊坐起來。
黃茗突然推門而入,看到亦望這個樣子說:“怎麼了,上樓的時候就聽到你叫喊了?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嗎?飯也不吃。我給你做了點蔬菜粥,清淡又爽口,你喝了。”說着把粥端到亦望跟前。亦望見狀忙接了過來,嘴裡連聲說着謝謝。隻是這粥雖然鮮美,亦望卻無心喝,喝了幾口便放下了。黃茗看她胃口不好,問道:“怎麼了?不好喝?那我讓王媽重新做一碗,我的手藝是不如她。”亦望急忙阻止,“不是,你做的很好喝,隻是我不怎麼餓。”黃茗看她怪怪的,心想平日裡她也不這樣啊,自己要是給她做點什麼,高興的什麼樣子,怎麼會沒有胃口。這人定有心事。便開口說道:“你是不是想家了?”亦望低着頭一直不說話,她其實是在下決心。終于,她長出一口氣,擡頭正對上黃茗疑惑的眼光。開口說道:“黃茗,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我希望你能如實告訴我,因為,因為我可能已經知道了真相,可是我不願意相信,在這之前,我想先和你說一件事。”亦望說着站了起來,雙手扶着黃茗的肩膀,看向黃茗的眼神滿是愛憐。“黃茗,我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你不在的時候想你,你在的時候還是想你,我怕下一刻你就會離開。留我自己孤單等候。這話我不敢和你說,我知道自己來曆不明,又痞裡痞氣,配不上你的大家氣質。可是我就是瘋了一樣地想你,我多想抱你入懷,多想娶你為妻。你願意做我女朋友嗎?”聽了這一番話的黃茗絲毫不驚訝,反而握着亦望的手,“什麼配不配的,我早就知道你心意了,可我不能接受,對不起。”亦望深受打擊,“為什麼?你不喜歡我嗎?你不是說要和我結婚嗎?”亦望顯然有點沖頭了。黃茗松開亦望,踱步走到窗前,背對着亦望,“你不是有問題要問我嗎?另外一個問題是什麼?”。亦望強忍着淚水說:“不必了,答案已經很明顯了,你根本就不喜歡我,都是我自己一廂情願,我懂了,對不起,打擾了,我明天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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