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予任聽說這事,也沒怪袁淵多管閑事,隻是說:“看看就得了,盡量少跟他接觸,王瑞澤和吳成剛能把人差點給弄死,說明他們已經喪心病狂了,你也注意一點,别讓他們遷怒上,最好現在别跟他們正面沖突上,我不在北京,出了事情我怕你一個人扛不住。他說的證據,給你就拿着,沒準對我們有利。這小子太急功近利了,跟王瑞澤倒是一丘之貉,可惜到底沒王瑞澤那麼狠,否則怎麼會落到今天這下場。”
袁淵一想也是,這王瑞澤和吳成剛差點就要殺人了,萬一喪心病狂起來,自己是防不勝防,正常人總沒法猜得透瘋子的思維和行動的:“我知道了。”
甯秀吳在醫院住了一個多禮拜,總算是可以出院了,出院這天,袁淵去接她,臨走前去樓上看了陸宋。陸宋這次傷得實在不輕,肋骨斷裂、□□撕裂、内髒受損等,至少還要在醫院住上幾天,比起之前木乃伊的狀态,他總算是可以活動一下了。袁淵去的時候,他正在看什麼東西,見袁淵來,趕緊翻過來放在c黃上:“袁哥。”
“我朋友今天要出院了,明天我就不來看你了,有什事你就直接找護工。如果還有什麼困難,你可以直接和我說。”袁淵看一眼他扣過來的那張紙,估計是費用清單。
陸宋咬着下唇,過了好一會兒才說:“袁哥,可以借我點錢嗎?我以後一定會還你的。”
袁淵有些詫異,但是也沒多問什麼,隻是點頭:“可以,要多少?”
陸宋說:“兩萬,行嗎?”
袁淵點了下頭:“行,我給你轉賬吧。”
陸宋搖頭:“可以幫我取現金嗎?”
袁淵點頭:“行。”
袁淵去銀行取了兩萬塊現金交給陸宋,陸宋拿着信封,也不數,隻是對袁淵說:“我以後會還你的,你原來的郵箱還在用吧?等我出院了,我把那些資料全都發郵件給你。”
袁淵點頭:“能用,可以。”這是袁淵最後一次見到陸宋,這之後不久,袁淵收到了一個郵件,全都是陸宋收集到的音影資料,有他跟王瑞澤員工聊天的錄音,也有王瑞澤抄襲的原資料。這些資料對他們跟王瑞澤打官司的幫助并不大,因為這算不上抄襲《暗戀》的證據。不過可以作為王瑞澤有抄襲事實的輔證。袁淵想着陸宋為了這些證據差點連命都搭上,王瑞澤也真是夠歹毒的了。
這之後不久就是正式開庭了,顧予任不在北京,由袁淵陪着大病初愈的甯秀吳作為原告出庭,意料之中的,王瑞澤這次又沒出庭,全權委托給了律師。
新聞媒體對這場抄襲官司給予了高度的關注,所以這天旁聽席上,坐滿了記者。經過抄襲對比,證據呈送,雙方律師辯論之後,法官最後宣告,認定《雛菊》對《暗戀》隻構成了适度借鑒,并未達到抄襲的程度,所以原告提出的要求被告道歉、賠償等法院都不予以支持。
這個結果一出來,在場所有的人都嘩然了,法官不得不敲響了法槌來維持秩序,并宣布庭審結束。記者将袁淵和甯秀吳圍得水洩不通,采訪他們的感想。袁淵扶着甯秀吳說:“這個結果非常令人失望,我們不服判決,将會繼續上訴。還請各位讓一讓,我們甯姐身體不好,需要回去休息了。”
一審判決的結果在袁淵的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侵權官司從來都不好打,但是證據這麼充分的情況下,法院卻簡單粗暴地判定了隻是借鑒,實在令人齒寒。一時間媒體都在讨論這個抄襲官司。
王瑞澤的新劇則選擇了庭審結束的第二天高調開機,似乎是對袁淵和顧予任進行了莫名的嘲諷和挑釁。
這一次,王瑞澤的行為激起了公憤,幾乎所有的輿論都直指王瑞澤,真正的人至賤則無敵,網友們更是送了一尊巨大的王冠給他“抄襲王”,更有網友發起了對王瑞澤工作室的抵制倡導,響應者甚衆。
顧予任更是恨得咬牙切齒,他在電話那頭說:“他媽的我真要找人做了這人渣。”
袁淵本來很沮喪,聽見顧予任這麼暴躁,反而冷靜下來安慰他:“月滿則虧,王瑞澤不會永遠這麼嚣張下去。你也犯不着為這樣的人渣賠上自己,太不值當。咱們也不算完全失敗,至少我們争取到了輿論的支持。甯姐說,我們可以趁此機會将電影上映了,我覺得也可以,她跟你提過沒有?”
顧予任說:“提過了,發行發正在跟院線方面調檔期。應該會提前一個月上映。”
袁淵說:“好,這邊有我跟甯姐,你就安心拍戲吧。《山海》的劇本已經完成了,正在立項,等導演看過,看還需不需要再修改,估計六七月份也能開機了。”
“我們自己那個劇本呢?”顧予任問。
袁淵說:“正在寫,等你回來看吧。”
“好。”
工作室這邊非常忙,新電影《山海》要立項,組劇組,《暗戀》要上映,也要抓緊時間做宣傳,其實這次官司已經成了最好的宣傳,隻是檔期一調再調,臨時改檔,差不多是在夾縫中求生存,不知道會收到什麼樣的效果。
二審開庭的時間比《暗戀》上映的時間早了幾天,顧予任從劇組請了假回來,一是為了參加首映式,再就是為了出席庭審。
庭審結束的時候,袁淵站起來說了幾句話:“我從最初寫劇本迄今,已經有十多年了,所寫的劇本至少有幾十部,而真正入行的時間不過三四年,拍成的片子也僅有五部。如果說電影行業是一座城,這之前我始終都未能得門而入,而大家不知道的是,我的作品早已入了這座城,承蒙王瑞澤看得起,他的《皆大歡喜》和《石破天驚》分别取材于我的電影劇本《雙喜臨門》和《一擊即中》,而《卧龍》也對我的《潛龍》有着明顯的模仿痕迹,《雛菊》更是對《暗戀》的全盤抄襲。你們大概會嘲笑我愚蠢到家,被人抄了一次兩次還不長心眼,活該被抄,我也很無奈,每個劇本剛一落地,我就進行了版權登記,而且還打過維權官司,付出的時間和精力無法想象,但是完全沒有結果,這就是版權維權的難處。王瑞澤之流的抄襲者如果不繩之以法,我們的版權法恐怕再難服衆。這對創作者的信心是個巨大的打擊。以後還會有人願意原創嗎?這将是文藝界的巨大災難。”
庭審結束之後,法官并沒有當場宣判。袁淵滿心疲憊地坐在位子上沒有動彈,他身旁的顧予任說:“師兄,回去吧。”
袁淵扭頭看着顧予任無奈地笑了一下:“你說咋就這麼難呢?”
顧予任說:“其實大家心裡都進行了裁判,正義已經在我們手裡了。”
袁淵說:“如果王瑞澤沒有得到制裁,他日後隻怕會越來越嚣張,别人的東西随便拿來就可以了。”
顧予任說:“賤人自有天收,他不會永遠蹦跶下去的。走吧,回了,晚上去參加首映禮,我們一起看電影去。”
“好,我都忘了這茬了,咱們走吧。”說到電影,袁淵的心情才好了點,《暗戀》拍完之後,他還沒看過,不知道拍得如何。
因為抄襲官司的緣故,這次首映禮主動要求來觀禮的媒體非常多,一部小小的文藝片都能趕得上大片的排場了。甯秀吳對這種情況喜聞樂見,她說:“沒準咱們能夠因禍得福呢。”
顧予任面無表情地說:“得什麼福,我甯願自己不賺錢,也不願意讓那些人渣撿了便宜去。”
這話簡直說到了袁淵的心坎裡,不能因為自己受了益而默認了這種歪風的存在。
電影拍得非常細膩溫情,樂然的演技雖然不是特别好,但卻是本色演出,因為她本身就是這種性格開朗的女孩,隻是後來因為失戀而成長了些,在電影中表現得也可圈可點。作為演技和顔值擔當的顧予任挑起了整部戲的大梁,他細膩地刻畫出了一個憂郁溫暖的大男孩形象,将愛戀默默地藏于心中,以沉默的方式關懷着他愛的女孩,一雙鳳眼幾乎能說話,畫面唯美得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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