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對方的樣子,倒是不知她家娘娘出了多麼嚴重的事一樣,就好像男人晚去一會兒,都可能錯過見她最後一面的機會!
暈倒的時機掌握的這般好,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門道,可那又怎麼樣,被偏愛的人總是可以有恃無恐。
仰面躺在床上,楚淩兮冷冷的勾了勾唇。
她知道,自己在男人心中的份量遠遠不及他的心愛之人,不想自取其辱,她索性搶在男人之前淡淡開口道:
“皇上還是趕緊帶着趙醫女去給舒妃娘娘看診吧,我不過是個低賤的宮女,自生自滅就好了,不敢勞煩皇上費心!”
“你一定要這麼跟朕說話嗎?”鳳眸流轉,在她虛弱卻清冷的面容上一掃而過,夜子離壓着愠怒沉聲道。
“那皇上想讓奴婢怎樣說?”擡眸凝着他,楚淩兮不答反問,随着她的話音落下,房間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丫鬟侍女偷偷打量着皇帝鐵青的臉色,吓得連大氣都不敢喘,本想要再度催促的珍珠也是欲言又止,生生把已經快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良久,夜子離終于沉沉開腔,将房中的壓抑打破,“馮熙,傳劉院判去宣若閣給舒妃看診!”
微頓後,他又随即轉向趙醫女繼續道:“你便留在這裡給她好好診治調理!”話音落下,夜子離最後向床上的女人看了眼,抿了抿嘴,終于還是轉身而去。
迷蒙之間,仿佛看到了男人在風雪天抱着她小心給她暖手的場景,在他轉身那一刻,楚淩兮鬼使神差般下意識伸出手将他抓住。
雖然女人扯的是袖子,可卻不小心觸碰到了夜子離手臂上的傷,他蓦的吃痛,卻忍住沒有出聲,隻是頓住身子,背對着她微微蹙了下眉。
“夜子離,那個人我真的不認識,他戴着面具,我連他的臉都沒看清,我和他是清白的,什麼都沒發生!你能不能信我一次?”
他就那麼筆直的站着,沒有将她的手甩開,但也沒有回頭,沒有回應。
滿眼期待的望着男人颀長的背影,遲遲沒有等到答案的楚淩兮,眸子裡的點點微光終于慢慢黯淡下去。
手指從他的龍袍上滑落,她扯了扯唇,苦笑着呢喃,“我在想什麼,你怎麼會信?你不信也沒關系,我隻是想告訴你而已!因為……”
第14章他該不惜一切守護的人
“你是我此生唯一愛過的人,即便你不愛我了,我依舊還是想要為你守着自己這早已殘破不堪的身子!是我心甘情願,與你無關!”
聽着她的念叨,夜子離緊攥的拳頭不由收緊。
手臂的傷口被抻開,絲絲血紅逐漸順着包裹在上面的白紗布滲出,但四肢卻好像已經麻木,竟完全感覺不到傷口裂開的疼。
終究還是一言未發,等女人話音落下,夜子離随即跨步離開,連頭都沒回,連多看她一眼都沒有,走的決絕,走的冷漠。
看來,皇上對廢後當真沒有了什麼情分,夫妻三年又如何,被皇上放在心尖兒上的始終是她家主子。
擡眸向着躺在床上的楚淩兮看了眼,珍珠的目光中流露着難掩的鄙夷與嫌惡,起身在男人身後跟上,她唇角不經意勾出得意一笑。
院判與普通醫女,大有厚此薄彼之意,但若深想,這裡卻還有一層差别,那便是性别之差,整個太醫院,女醫官就隻有趙筠兒一人。
走的果斷,别人隻以為他是冷酷無情,卻隻有夜子離自己知道,他其實是落荒而逃。
不是不想回頭看她,而是不敢,他根本不敢去看她虛弱可憐的模樣,隻是,他心裡不願承認,也不能承認罷了。
他的命是無數人用鮮血換來的,從亡國的那一刻開始,複仇就是他活下來的唯一使命,他肩上的擔子太重了,如他這樣的人,早已沒有資格任性妄為的活。
愛上仇人之女,這是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事實,除了回避,除了狠心放下,他别無選擇。
去了宣若閣,秦舒以身子不适為由将夜子離留下,裝病也好,真病也罷,夜子離無意追究,隻是緊緊握着她的手,溫柔的順口答應。
其實真假從來不重要,現在的他,需要的不過是一個由頭,一個不回鳳鸾宮看楚淩兮的由頭。
陪伴秦舒,倒是可以讓他心安理得的絕佳借口,因為她,是他該不惜一切守護的人。
一直坐在床頭,夜子離幾乎整夜未眠,清晨,天還未亮,他輕輕将她還抓着自己大掌的小手送進被窩,起身準備離去。
“皇帝哥哥!”這時,秦舒帶着幾分慵懶的聲音蓦的在他身後響起。
頓住腳步,夜子離回過頭,沖她微微一笑,“朕要去上朝了,時間還早,你再睡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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