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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家照相館把你穿着警服的證件照當樣本直接貼在櫥窗上了！那麼大個商場，每天來來往往多少人！你就不怕自己被認出來！&rdo;還好杜若不打算繼續打她了，隻是被氣得不行。&ldo;什麼？那是我的照片，他們沒有權利就這樣貼出來的！&rdo;&ldo;高峻難道不知道洗錢犯法嗎？那他為什麼還要洗？&rdo;杜若冷冷地反問。甯韻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ldo;是……有同事看到了嗎？&rdo;&ldo;我不知道消息來源，是局裡面高層收到的消息。但是提供這個消息來源的人肯定認識你，不然不可能路過照相館能一眼認出你。&rdo;&ldo;所以……這個任務還能執行下去嗎？&rdo;杜若歎了一口氣：&ldo;本來上面是決定要終止這個任務了。但是至今我們沒有人能完全獲得趙婳栩的信任，她是個非常多疑的女人。緝毒隊和國際刑警那邊也絲毫沒有關于大毒枭秦耀的消息……隻有縱合萬象集團是目前最有可能的突破口了。隻能通過洗錢這種下有犯罪來逆向追蹤上遊的洗錢犯罪。上面的決定是，你明天照常去縱合萬象集團報到，不要刻意去融入趙婳栩和顧長銘的利益集團，一切順其自然。最重要的是……一旦有危險，或者你懷疑自己暴露了，就必須立刻馬上退出。&rdo;&ldo;我明白了。&rdo;甯韻然點頭。&ldo;你剛才在幹什麼？&rdo;杜若問。&ldo;選……西裝。我不想再被人說像女保安……&rdo;甯韻然抓了抓後腦勺說。&ldo;像女保安就像女保安吧。&rdo;&ldo;為什麼？&rdo;甯韻然不解地問。&ldo;顯得沒有品味也是好事。女人天生就是善妒的動物。如果你的品味顯得比她低端，比較容易降低她對你的防備心。&rdo;甯韻然無語了。自己沒有衣着品位這件事……到底是她的運氣還是不幸呢？回到自己的房間，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闆，閉上眼睛，她開始回憶起自己在隊裡都見過什麼人。隻有同事有可能見過她。但是她一進隊裡就被領入淩睿的辦公室了，沒有和太多人講過話，除了同期的劉雨。照顧你，保護你劉雨已經死了……或者是隊裡其他同事認出她了？又或者，自己在蘊思臻語畫廊的這段時間裡，還有其他同事執行任務的時候見到了自己？但是想這些都沒有用。杜若說了，自己的&ldo;最美證件照&rdo;已經被相關同事處理好了。明天就看趙婳栩對自己的态度來判斷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第二天的早晨，甯韻然穿上西裝，打了一點bb霜，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還算精神，甯韻然走了出去。剛一開門，對面的門也來了。隻見杜若倚着門口，看了甯韻然一眼說：&ldo;還真有那麼點像女保安。&rdo;甯韻然在心中給對方比了個中指。這個杜若，真是一句好聽的話都說不出來啊！&ldo;回來的時候，記得給我帶外賣。&rdo;&ldo;杜師兄，你不要那麼宅……好歹自己出去吃個午飯什麼的啊！&rdo;甯韻然發現杜若網購了許多速食面，頓時不明白這位師兄到底是怎麼吃着垃圾食品還能長這麼高的。&ldo;我宅不宅不用你管。不指望你帶腦子回來，但是外賣一定要帶回來。&rdo;甯韻然有噴火的沖動，但杜若是她的前輩，而且聽說本身就做過卧底，偵查和反偵查經驗豐富，自己最好在他面前乖一點。&ldo;知道了。&rdo;祝你不會被方便面噎死。&ldo;喂，女保安。&rdo;杜若揚了揚下巴，如果不是長了一張漂亮的臉蛋，甯韻然一定會覺得他很辣眼睛。&ldo;啊？&rdo;&ldo;世界不會等你準備好。&rdo;杜若緩然開口道。&ldo;什麼意思？&rdo;&ldo;準備的太多反而刻意，也會讓你顯得可疑。就從你自己的習慣出發，最自然的反應，最不引人懷疑。&rdo;杜若說。&ldo;師兄，你是在教我嗎？&rdo;甯韻然很驚訝，有很感激。&ldo;不，我在教一隻蠢豬上樹。&rdo;說完，杜若就将房門關上了。甯韻然仔心中瘋狂吐槽。師兄‐‐我又不是百度外賣！啊，不對！你與其等我下班給你袋東西吃，你為什麼不直接用百度外賣呢！第一天去報到可不能遲到！甯韻然連早餐都沒吃，就直接沖入地鐵了。一路上，她的心情忐忑，比幾年前參加入學面試的心跳還要快。當她來到縱合萬象集團的大樓下面時，用力吸了一口氣，然後呼了出來。她曾經無數次路過這棟被譽為t市商業标簽的大樓，而這一次，她終于要走進去了。所有的員工都西裝革履，進入大樓的時候都流露出一種自信。特别是女性員工，她們的脖子上挂着工作牌，有的别在套裙的腰間，穿着高跟鞋，背脊挺拔，讓甯韻然感覺像是進入了美劇裡的《欲望都市》的開場。甯韻然低下頭，她的腳上穿着的還是那雙莫雲舟請人定制的鞋。這一次……她要努力，像一雙低調而合腳的鞋子，讓趙婳栩将她穿在腳上，無論去到哪裡，都要帶着她。甯韻然走了進去，将人力資源部發送給她的信打印出來，拿給了保安看，保安點頭放她進去。甯韻然剛進去，就錯過了一班電梯，隻能站在那裡等。縱合萬象集團的總部大樓本來就高，但是電梯有好幾個，不然的話從上到下真的要等上好幾分鐘。這時候，旁邊的電梯開了，一個年輕的男人正要邁進去，甯韻然大喊一聲：&ldo;等一下！&rdo;她沖了過去，用手摁住了快要關上的電梯。&ldo;對……對不起啊！&rdo;電梯裡的男人穿着幹淨的白色襯衫，留着劉海，皮膚很白，臉上的笑容有點暖。&ldo;我幫你摁住電梯了，其實你不用那麼着急。夾住自己了怎麼辦？&rdo;男人的聲音也是不急不緩的。&ldo;是去十二樓的人力資源處報到嗎？甯韻然。&rdo;&ldo;……你……你認得我？&rdo;甯韻然驚訝地指了指自己。難道，這就是那位發現她&ldo;最美證件照&rdo;被照相館貼出來的那位同事？&ldo;我不認得你，但是你的資料我看了好幾遍。你好，我是縱合萬象集團的信息安全部經理周暖。&rdo;這個名叫周暖的男人的笑容真的也和他的名字一樣，讓甯韻然感覺很親切。&ldo;您好，周經理。&rdo;這個周暖和甯韻然之前看到的那些集團的男員工不同。能做到一個部門的經理，而且還這麼年輕，但是他的臉上卻絲毫沒有倨傲，沒有高高在上的距離感。周暖的樓層到了，當他挪動腳步的時候，甯韻然才發現他的左腿好像有點跛。這時候有人正好進電梯，見到周暖時，非常恭敬地喚了一聲：&ldo;周總。&rdo;甯韻然愣了愣，不是周經理，而是周總。所以……周暖所謂的部門經理，級别應該相當高。甯韻然吐出一口氣來，電梯到達了人力資源部所在的樓層，甯韻然走了進去，才發現縱合萬象集團的人力資源部真的很大。粗略望過去，至少有五六十名員工。每一個員工的辦公區域都有一張辦公桌，被屏風隔開。雖然才剛過九點，但是人力資源部已經忙碌起來了。有的人正在打着電話，有的人正在敲着鍵盤。甯韻然來到最靠近自己的座位邊，小聲說：&ldo;不好意思，打擾您一下。我是新入公司的職員甯韻然，不知道到哪裡辦理入職手續？&rdo;&ldo;甯韻然？&rdo;對方将她從上到下看了一遍，然後起身說，&ldo;哦，你跟我來吧。去我們老總的辦公室吧。&rdo;她一個會計助理入職，竟然要去老總的辦公室？甯韻然有點緊張了。還好，這位人力資源老總也是公事公辦的樣子。甯韻然填完了表格，她便開口說：&ldo;我帶你去趙總那裡。&rdo;就在這個時候，桌面上的電話響了起來。&ldo;诶，黃秘書，您怎麼想着給我打電話了？啊……可是趙總不是說這個甯韻然是要跟着她的嗎？哦哦……好的，當然是顧總說了算了。行，行，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帶她過去。&rdo;人力資源總經理站了起來，用狐疑的目光看着甯韻然。&ldo;國外留學回來的就是不一樣啊，這趙總要你跟着她，董事長辦公室又說要你過去。趙總和顧總争着要一個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rdo;&ldo;什麼？我不是要去财務部嗎？&rdo;甯韻然的心裡咯噔一聲。難道是趙婳栩發現了她的身份，所以要把她調去相對遠離集團核心的地方？&ldo;顧總親自點名，要你去董事長辦公室。&rdo;&ldo;為什麼？&rdo;甯韻然下意識開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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