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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真……真的麼？&rdo;&ldo;當然啦。喏，他已經告白過了，現在輪到你了。你不說，他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呢？&rdo;&ldo;……默契……世界上不也有那種情侶麼？不用開口也能會意……就是所謂的&lso;有默契&rso;啊。&rdo;&ldo;呃……但你和謝井原好像從來都隻有&lso;默&rso;沒有&lso;契&rso;吧？&rdo;&ldo;就算不出聲，我也知道是你，&rdo;謝井原在&ldo;喂&rdo;了三聲都沒得到應答之後，将手機換到另一邊，沉着聲音說，&ldo;溪川。&rdo;下一秒，沉默換成了忙音。&ldo;是那個長得很像校花的柳溪川姐姐？&rdo;麥芒cha嘴打斷他的思路。謝井原以前不知道，校花的長相有個固定标準，而柳溪川隻是長得像。他無可奈何地笑一點，看向麥芒：&ldo;你見過她？&rdo;&ldo;沒有。我隻是經常聽人說起她。&rdo;那究竟是誰會跟她說柳溪川&ldo;長得很像校花&rdo;？&ldo;她是我們新旬學長的女朋友你知道嗎？就是剛仙逝的夏新旬。&rdo;麥芒其實很認真地先後斟酌過&ldo;犧牲&rdo;和&ldo;就義&rdo;，還是覺得&ldo;仙逝&rdo;聽起來更加崇高，但就最終結果而言，井原覺得她還不如直接說&ldo;死掉&rdo;。&ldo;我當然知道。&rdo;&ldo;那你為什麼不回撥過去安慰她呢？你們不是特别好的朋友嗎？&rdo;&ldo;我不擅長安慰人。&rdo;井原垂下眼睑，目光落在麥芒面前的報紙上，&ldo;而且，對力所不及的事大包大攬究竟會不會給别人帶來更多傷害，我現在很不确定。&rdo;語句太長，意思太繞，麥芒理解不了。她隻知道，哥哥看起來情緒比平時低落了一萬倍。其實并不是什麼都不懂，隻是有點&ldo;慢&rdo;。慢慢的慢慢的，就能夠想明白很久前的某一刻，某一個詞彙，某一個表情，意味着什麼。麥芒覺得自己隻是缺少一個頓悟的契機，就好比事隔數天她才在課堂走神中琢磨出哥哥的内心糾結之處，但她卻還是拿不出對策，因為就&ldo;對力所不及的事大包大攬究竟會不會給别人帶來更多傷害&rdo;這個命題而言，她比哥哥更不确定。更多是多少？更少的話又會少到什麼程度？傷害又不是大米，稱幾斤就是幾斤。想得腦殼快開裂了，身邊還有個不識時務的祁寒總在打岔。&ldo;你想要知道什麼？&rdo;麥芒在這節課的第三十五分鐘終于轉過頭決定搭理他。&ldo;就是上周五你突然變成僵屍的原因啊，是我說錯什麼話還是……&rdo;麥芒挺不耐煩地擺擺手打斷：&ldo;不要那麼自戀，跟你一點關系也沒有。&rdo;祁寒的好奇心和自尊心打了一小架，前者迅速勝出。他低聲下氣地問：&ldo;那是怎麼回事？在車上突然看見前男友？不要光搖頭，說話啊。我當天晚上就想打電話問你了，可就是不知道你電話号碼，去問韓一一，那家夥口風比共産黨員還緊，真是的，這有什麼好保密的啊，咱倆都這種關系了。&rdo;&ldo;什麼關系？&rdo;&ldo;就是……&rdo;祁寒難得語塞，&ldo;我和你哥哥是摯友，你和我哥們是閨蜜，你呢，偷拍過我照片……行行行，不是你拍的……收藏過我照片，另外還害我跟我女友吵過許多架。多麼親密的關系啊！&rdo;麥芒聽他如數家珍，隻覺得真的數出了很多，也沒仔細思考性質，就理所應當地認定的确親密：&ldo;好吧，我告訴你。那天我看見報紙……&rdo;麥芒剛說出&ldo;報&rdo;字，祁寒就立竿見影地從抽屜裡抽出一疊報紙：&ldo;我就懷疑是報紙嘛！我整個雙休日都在研究它。看見沒，都快翻破了。哪篇報道的問題？&rdo;&ldo;那篇。&rdo;大略一指。&ldo;未來三天将持續台風天……天氣預報？&rdo;音調不自覺地拔高，好幾個前排的同學都轉過頭。&ldo;不，是旁邊那篇。&rdo;在祁寒将目光移向一個滿臉戾氣的勞改犯照片的同時，講台上的數學老師終于忍無可忍：&ldo;祁寒你自己上課看天氣預報也就算了，還要影響其他同學！你給我站起來。&rdo;站起來的祁寒口不擇言：&ldo;不不，不是天氣預報，是特大殺人案告破。&rdo;全班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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