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啊小藝,你在看什麼呢?”
尤藝目光回到于雯身上,輕勾唇角,于雯盯着她的臉誇她:“真乖。”
她今日選了身中規中矩的套裝,頭發是栗色的大波浪,披散在身後,眼角精緻纖細,鼻子小巧,長相清新淡雅,貌美卻不張揚。
于雯就經常捏着她的下巴說她這張臉長的太讨喜,輪廓柔和,瞧着舒心乖巧。
雖然她銷售業績做的好,于總擡舉她,經常帶在身邊指點,但在這金碧輝煌的宴廳裡,和這群西裝革履,事業有成的人比起來,她還是太青澀,像一隻誤闖進來的小白兔。
嗯,就是一隻小白兔闖進了狼的領地。
靳邺抿了口酒,拽了拽領帶,神情有些慵懶,金融圈裡的人時刻保持着頭腦清醒,在最合适的時間做最合适的投資,像狼一樣出擊,他此刻這副模樣,不遠處的鄭榮霍對他舉了舉酒杯,會心一笑。
她自己應該也發現了,周圍有幾道目光風輕雲淡的掃過她,再不着痕迹的移開。
這種場合大家不會把時間浪費在一個沒有價值的人身上。
這些目光并無惡意,隻是她還沒到那個高度罷了。
長睫低垂,唇角輕抿,金碧輝煌的燈光下映出眸中清澈的光芒,手指微曲,于雯感受到她的變化,在她的耳邊時刻提醒着要自信。
她剛到于雯手底下的時候于雯就同她說過,做她們這一行的,長相沒有自信重要,要有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有時候漂亮的女孩子成功率反而還沒有長相平凡的女孩高,就是因為從小嬌生慣養,習慣了贊美的話,聽不得批評的話。
于雯對尤藝很滿意,不然也不會這麼幫助她,但此刻尤藝的表現讓她有些意外,哪怕在她的鼓勵之下,還是有些不知所措,她是一個很好的領導者,亦是一個好老師。
“小藝,你要在這個圈子站穩腳跟,這樣探究的目光是避免不了的,人家總要估算出你有沒有這個能力值得信任。”
尤藝從一旁侍者盤中端過一杯果汁,輕聲道:“抱歉。”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她剛剛好像感覺到靳邺看自己了,那眼神輕描淡寫,令她難堪。
她仰頭喝了口果汁,覺得自己不自量力,幹嘛拿自己和靳邺比,她早就不是當年那個無知的小姑娘,他更不是當年那個用打架來發洩怒火的少年。
想當年她穩坐年級組第一的寶座時,靳邺還讓自己給他補習過呢,說出來肯定沒有人信。
她也年少輕狂過,學生時代總是以優秀的成績作為驕傲,考試分數下來時老師的表揚,同學的羨慕,面上風輕雲淡,心裡沾沾自喜。
在她最榮光的高中時代,靳邺就坐在她身後,每次考試卷發下來他都默默的坐在座位上不說話,眼神憂郁,有一次尤藝轉臉瞧見他試卷上到處都是大紅叉還有閱卷老師憤怒之餘在試卷上畫下的問号,寫上去問成績好的這題怎麼做,弄懂了到辦公室,尤藝覺得他可憐極了。
可能是她渾身散發的母愛氣息太過明顯,靳邺擡起頭瞧見她憐惜的眼神時并不覺得侮辱,也沒有學渣的自卑,他誠懇的問了一句:“尤藝同學,你能告訴我這一題怎麼做嗎?”
她們當時的數學老師是個教學嚴厲的人,他覺得不該做錯的題目做錯了,就一定要學生徹底的了解做題思路後到辦公室找他,去辦公室對班裡的學渣來說顯然是緻命的打擊。
尤藝當時已經知道他是個慢熱的人,不愛說話隻是表象,在熟悉的人面前還是挺能說的。
她盯着他細碎晶瑩的眸光,故作逗他說話:“你說些好聽的,我就教你。”
他長睫低垂,聲音清澈又動聽:“如果我能像尤藝同學一樣優秀就好了。”
頭一回見到如此清新脫俗的拍馬屁方式。
從此學校昏黃的路燈下,假山旁泛黃的長椅上,她向他講解數學做題思路,一遍又一遍糾正他蹩腳的英語發音,看他成績一次次進步,她比自己考第一還高興,那時候她覺得自己光輝偉大,拯救了一個差點沉寂的失足少年。
她也納悶過他成績進步太快,跟坐火箭一樣,但那時候的心思太單純,總覺得是自己的功勞,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給自己的‘補課費’,奶糖棒棒糖換着花樣來。
半年前她在财經報紙上看到他的名字,靳氏新任掌舵人,幼時随母在國外居住。
曾經那些品學兼優獎狀帶來的優越感,現在想想都覺得幼稚。
她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沒什麼可比性。
這樣想着她仿佛又恢複了自信,于雯和她相處那麼久,能明顯的分辨出她身上的變化,見她恢複正常,松了口氣,拍着她的肩膀道:“不用對我說對不起,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是我太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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