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藝扭頭輕笑:“随便拍拍,我發給你。”畢竟拍的是他的影子。
兩人坐在涼亭中間,尤藝用微信把剛剛的照片發給他。
光滑的地磚上隻有一道重疊的暗淡黑影,有一種遺世而獨立的感覺,要是給人賞析,說不定能賞出個幽處娴雅。
尤藝噗嗤一樂,靳邺恰好擡頭,眸光對上她,四目相視,尤藝幾乎沒撐過五秒就敗下陣去,她微微側頭,靳邺看她紅着臉,栗色的大波浪稍顯松散的垂在耳後,瞧着更加溫軟,毛茸茸的,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尤藝微怔,渾身僵直。
靳邺在她頭頂揉了揉,軟軟的頭發翹起,瞧着更加乖巧,她從小到大都長了一張乖巧讨喜的臉,其實骨子裡還是有些小叛逆的,隻是那個叛逆剛剛萌發還未成長,便扼死在搖籃裡。
尤藝原本以為他隻是摸一下就會收手,沒想到他卻像是要試探她的邊緣底線,在她的發頂撥來撥去,濃烈的男性氣息萦繞在鼻尖,發頂傳來酥癢的感覺,讓她心尖發顫。
他有一雙清冷俊朗的臉,看似冰冷實則火熱的心,身材挺拔,溫柔體貼,不算上他的出身都足以讓多數女孩子沉淪。
她盯着手指心想,完了,她這是年紀長了,心眼沒長,這麼輕而易舉的又被靳邺勾引到了。
她閉了閉眼睛,有些人,可能就是想忘又忘不掉,也舍不得忘吧。
此刻坐在身邊的男人一定不知道,午夜夢回之時,她會想起與他發生的一切事情,那些曾經的過往就像重複播放的電影一樣,每一幕都要出現好多遍。
席卷她整個青春的是嚴嚴,瑤瑤,後來硬生生的擠進一個他,他以強勢不容忽視的占滿她整顆心,同樣幹脆利落的退出她的生命,餘下一道淺淡的光。
想到那些過往,尤藝擺了擺腦袋說:“别摸我頭發。”
靳邺收了手,問:“什麼時候燙的頭發?”
她以前一直是黑長直,長長的頭發披散在腰間,為了保住那一頭秀發,被班主任老高叫了好多次辦公室。
高二下學期學習就已經進入緊張階段了,她們班女生多,好幾個走後門進來的成績跟不上,拉低班級總平均分,那會幾個重點班之間相互競争厲害,老高是學校高薪聘請的優秀老師,無論哪方面都要比隔壁十三班的王主任優秀,但王主任從工作起就在一中,職位比老高高,在年級組裡的聲望比不過老高。
老高性子驕傲,年級組裡的事情他都想插手管,被辦公室裡的老師們戲稱高主任。
這一戲稱引來正牌年級主任王主任的不滿,也造成了兩個班級成績的相互攀比。
高一時候文理都學,十四班女生多,明顯占優勢,老高走到哪裡都是趾高氣昂,可到了高二文科被劃分出去,十四班成績漸漸落後,老高開始在學生身上找原因,最後建議班裡長頭發的女生把頭發都剪短,這樣就能把每天打理頭發的時間用在學習上。
這一決定受到班裡所有女生的反對,但老高就是老高,他一個一個叫去辦公室遊說,那些花樣年紀的小姑娘從辦公室出來都是眼含淚水,最後忍痛減掉一頭秀發。
二十七個女生,抗争到最後的隻有七人,被班級裡男生稱為七仙女。
七仙女人前光鮮,背地裡為了保住頭發付出多少心血沒人知道,靳邺那些日子常常聽她吐槽老高,還說她的頭發養了很多年,說什麼都不會剪。
她成績好,在班裡起了帶頭作用,她不剪另外六個女生就更有理由不剪,不然就是老高偏心成績好的,每每提起這事都要憤慨激揚的來上一句,憑什麼尤藝可以不剪,就因為她成績好嗎?
她被老高立典型天天往辦公室叫,課間巡視也要過來多看她兩眼,抽屜裡的手機被沒收了,課外閱讀全部當場丢進垃圾桶,為的就是讓她妥協。
她面上剛硬,在班級裡無所畏懼,到底是小姑娘,被如此針對,心裡委屈,捏着他衣角訴苦時,眼角成串的眼淚往下掉。
最後老高被校長叫去談了次話,這事才算揭過。
“工作的時候就燙了,于總說原先的發型不适合工作。”
靳邺笑着問:“太乖了是嗎?”
尤藝抿了抿唇,點頭。
于雯并沒有強迫她換發型,隻是覺得她原本的發型太純潔,容易招惹變态,不強勢,想要她換個發型,瞧着能禦姐一些,不容易受人欺負。
她向靳邺解釋了原因,靳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尤藝不好意思的問:“這樣是不是顯得很成熟?”她其實想問妩媚來着,隻是想到兩人才剛重逢沒幾天,他現在什麼性子她也還不甚了解,就改了口。
靳邺斟酌片刻,最後違心的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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