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總時不時回來盯着齊所長和王工,他在三所這麼長時間,自然早已掌握了所裡的事情和證據,隻要随口提個項目名字,齊所長就不得不答應他的要求。他雖然在咨詢院找了兩個人幫他畫施工圖,但是總比不上三所這個各專業齊全的大所。
為了拿到後續的項目款,一時無處安身的他絞盡了腦汁,終于想出了一個辦法:先和對方業主談好跳槽入職他們的公司,再以甲方的身份将款項提給三所,然後再從所裡分得自己剩餘的獎金,這一切似乎天衣無縫,隻等王工安排後續做項目的人。
此外,他還想報複小茅和小焦的不忠,因此故意拿私活來吸引他們,一開始給一些甜頭,買了很多物品作為獎賞,後續則越來越少,有時候甚至隻給一袋硬币。
他看欣然做完了超高層,便動起了腦筋,讓王工來安排欣然幫他畫商住樓的施工圖,那是一個仿照當下較流行的新古典主義設計,并不是特别複雜。揭總挑了幾個所裡覺得實力是可以的設備專業和結構專業人員,加以配合,做得比較仔細。
欣然此時并沒有心思繼續工作了,她感覺到了一絲絕望,原本雖然所裡的環境壓抑,她總覺得通過半年的努力和項目的完成自己可以克服困難,現在她隻想馬上離開。有一天燕工在公司附近遇到她,對她說:“這邊是私人的,你還是走吧,我是因為我老公在J集團工作的關系才調進來的,這麼大把年紀也不想跳槽了。這邊就跟私人公司沒啥兩樣,你還是快點走吧。”
欣然對她的話半信半疑,不過她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她的業績變成了常工的業績,燕工的業績,人人都覺得沒有小林也可以,沒有常工燕工不行,她覺得自己人微言輕,給A總發的消息再也不像以前,沒有得到半點回音,如果再沒有音訊她感覺要瘋了。
于是她鼓起勇氣,主動找了人事小胡,有意無意地暗示自己想去幹實事的部門。
“生産部門肯定不養閑人,要幹活的呀”
是呀,我知道呀,但是我又不能跟你明說這個部門不用幹活,裡面的活都是假的,招了一堆人做做樣子,這哪裡是生産部門。
“你有什麼訴求?”小胡問道。
“我想跟着一個老師學習,在設計院成長。”
“老師什麼我們這裡沒有的。”小胡一臉諷刺地看着她,作為人事她清楚自己的月工資都比眼前這個小姑娘來的高。
這時候人事主管餘雅芳出來了,她找欣然談談:“你知道這個短信嗎?”
欣然看了,驚出一身冷汗,她給A總發的關于三所外包的事A總直接轉給了人事。。原來自己在A總面前是這麼容易被戲弄的對象。
“林欣然,這是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雖然院裡改制換了新領導,但一般不太有給人調換三次部門的機會,這次我給你調換的是我院正規軍事業二部,看在W領導推薦的份上,再有事我可幫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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