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紀平堯坐在地上抱着膝蓋,也不敢擡頭,紅着眼圈狠狠的點了點頭!
大滴的眼淚慢慢凝聚在一起後又快速滴落在地上,紀平堯知道袁州離自己越來越近,所以更加難過的強忍悲傷。
周繼凱經過袁州時嘴角一陣抽搐,小聲用口型說道,“你看把孩子吓得,哭了好長時間!”
“……”
袁州滿臉無可奈何的回望周繼凱,眨巴着眼睛表示自己也很無辜。
他把人送走後關了門窗,剛靠近不到半米,直覺紀平堯抖得厲害,卻死活不肯擡頭看自己。
有這麼嚴重嗎。袁州僵硬的站在紀平堯身前,伸手揉了揉對方柔軟的短發,一路順着弧度下滑,摸上已經發紅的圓耳朵。
幾乎是有些調情的意味,袁州用帶有厚繭的粗粝拇指輕輕勾勒着耳邊的輪廓,到了耳垂處慢慢挑弄。不過數下,紀平堯已經難堪的抹了把眼淚,微微側過頭表達抗議。
怎麼這麼可愛,又這麼犟!袁州幹脆換了個角度,直接扳起對方死活不肯擡起的腦袋瓜。
“隊長……”紀平堯睜着圓滾滾的小狗眼睛,眼睛鼻子紅了一片,大滴的透明珠子說落就落,跟不要錢一樣溫溫熱熱的流進袁州掌心。
“我錯了,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紀平堯啞着嗓子哭的哽咽,結結巴巴的絮叨着憋在心頭上說不出來的話。
“以後我會加倍努力訓練,我會做到最好的狀态。”
“我知道自己離你很遠很遠,可能永遠追不上你。可就算我沒資格站在你的身後,至少給我個機會,讓我離你近一些。”
紀平堯知道自己現在一定很難看,眼淚鼻涕一起流,要多狼狽又多狼狽。可他還是忍不住在心中訴說着。
我喜歡你,是真的喜歡你,甚至可以的話,我想一直留下來陪着你。
“我回基地就打報告,把三年的服役期延長到十三年,好不好。”紀平堯努力扯出一個認真的微笑,梨渦蕩漾,十足十的倔強決絕。
紀平堯鼓足勇氣,他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其實大腦已經亂成一團,前所未有的慌亂,期待一個人是否答應自己賭上半生的承諾。
“……”
袁州沉默了許久,一愣神的功夫,隻覺得手心中集聚的水珠由溫轉涼,冰寒刺骨,方才明白過來紀平堯話中的意思。
“我不需要……”袁州皺緊眉頭,猶自歎了口氣,他想了很多,卻隻能暗罵對方果然想的簡單徹底,絲毫看不清邊界。
你以為我是怕時間流逝,到頭來沖散這場毫無來由的隐秘情感嗎。還是說你留下來陪着我消耗這漫長的孤獨歲月,然後就能功德圓滿?
他慢慢蹲下身來與紀平堯對視,看着那雙還蓄着透明液體的通紅眼睛,心裡莫名發軟,卻不能退縮,“如果你隻是為了我留下,我回基地立刻打報告讓你轉到其他部隊。”
袁州看着紀平堯眼裡的委屈與難過在瞬間轉化成不解與惶惑,甚至帶了些恐慌。
“我以前問過你為什麼要留在這。你說為了理想和多年的心願。”袁州不客氣的點明事實,他用力捧着紀平堯濕漉漉的臉頰,額頭相貼道,“但願你要走的那一天能懂得什麼是擔當。”
袁州宛如歎息般說完最後一句,繼而吻上對方被緊咬到發紅的柔軟唇瓣。一瞬間眼淚的鹹澀,血的腥甜,還有混合在兩人之間抹不掉的萬般憂愁,都濃縮于舌尖間相互糾纏不分。
體位限制下,兩人并不能吻的太深。長久的厮磨後,袁州喘着氣把人松開,溫柔到幾乎沒了平日裡淩然肅穆,他擡手抹去紀平堯再次湧出的眼淚,皺眉說道,“該長大了,别總像個小孩子一樣。”
“你跟我們絕大部分人都不一樣,你是半路出家,背後有千萬種退路。”袁州擡手把紀平堯攬進懷裡緊緊抱住,沉着嗓音,像是要隐藏自己無盡的膽怯與懦弱,他說,“我也……并不值得你這樣。”
“……”紀平堯捏緊拳頭,用指甲狠狠穿透皮膚,才讓自己變得平靜。
大腦因為長久落淚,幾乎缺氧到發悶,正如此時此刻心底翻湧的哀痛一樣讓人窒息。紀平堯倔強的擡頭,趁着袁州毫無防備時把人推倒在稻草推上,解開自己外衣的拉鍊,惡狠狠的張口咬了過去。
“唔……”袁州愣在當場,直覺脖頸處一陣尖銳的刺痛,皮膚被牙齒用力的穿透,甚至能感受到有血液湧出,無比荒唐的錯覺。
“你把我當小孩,我難道就真是小孩嗎……”紀平堯用力的扯送袁州的裝束,探手把對方迷彩服的鎖扣一拉到底,雙手冰涼毫不客氣的觸碰上火熱的皮膚。
“憑什麼不值得。我就沒選擇的權利嗎?”紀平堯沒頭腦的胡言亂語,把袁州雪地迷彩服裡面的保暖棉衣推倒胸前,低頭用力咬在對方結實的腹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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