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命苦。”甜妞歎氣,“除了年紀小被丢掉的,還有死了爹和丈夫後被人賣到那見不得人去處的,隻要五兩銀子。”而現在就是甜妞都能拿出五兩銀子。
“還有更過分的,有人知道我們□□,故意把孩子扔到村口,指望着我們花錢養活。”甜妞憤憤不平,她就猜到後面肯定還有事。
“女人居多的地方,你們得注意安全,要不然就搬家,要麼就跟附近的村裡搞好關系,關鍵時刻能幫上忙。”程音音認真建議。
“我們已經在做啦!”甜妞輕快的說,“好幾個姐姐重新嫁人,然後她的丈夫就住在這邊,也算是助力,我們也在收養男孩,以後長大就是徹底的村裡人。”
“聰明!”程音音摸摸她的頭。“噓,戲開始了。”一聲鑼響,畢金子準備的戲上演了。
據說這出戲是畢姑姑親自排演的,講述的是繡女村的由來,女主名叫繡繡,在危急時刻遇到了天上的仙女,仙女告訴她求生之法,于是繡繡在仙女指導下慢慢生存,一點點壯大村子,帶領更多的人活下去。
程音音:尴尬的腳趾都抓緊了。
這出戲分明就是當初她跟畢金子相遇的改編。不過,大大美化了她。作為當事人,她隻能表示很尴尬。
别人卻看的津津有味,因為這還是畢姑姑第一次告訴大家,繡女村是怎麼來的啊。她們随着戲中人哭,随着戲中人笑。
程音音的腳趾抓地酷刑終于結束了,看完戲就是集市,她們擺攤買自己做的小簪花小玩具,東西不貴重,隻圖個快樂。
程音音帶着銅錢買了許多,最後在村口分給了所有的小孩子,七八個女孩裡隻有一個男孩,于是她把唯一一把小木劍給了小男孩。小男孩伸出肉墩墩的手接過木劍,道謝後歡樂的跑開。
孩子們一哄而散。
畢金子在一邊含笑看着,“程姑娘喜歡小孩子?”
“那是她們現在看起來乖乖的,要是哭了我可招架不住。”程音音連忙擺手,她隻喜歡乖孩子。
“這些都是剛才村裡的孩子,剛适應環境,都小五小六的喊着,程姑娘不如給她們取個名字?”
“清淨雅緻,恬淡閑适?”程音音即刻脫口而出。
“好名字!”畢金子撫掌笑道,“可比我取的名字好聽多了。”
“姑姑讓着我,要是姑姑想取,能找到更多好聽的名字。”程音音也笑:“那個小男孩呢?”
“他有名字了,我們在郊外的野地裡撿到他的,當時他還在吃奶,現在已經三歲了。”
“姑姑又做了好事。”
“什麼好事,誰能看到一個那點大的孩子受罪啊?我們不管也會有人管的。”畢姑姑并不居功,
“那孩子叫小野。”
“小野不太好聽,在野字下面加個土,叫小墅吧!”程音音幾乎是在聽到小野這個名字時脫口而出,似乎這句話已經潛伏在她的腦子裡很久很久,如今終于找到機會現身。
“小墅小墅,也不錯,而且樹的寓意比野地好,以後他就叫小墅吧!”
畢金子說了什麼,程音音聽得模模糊糊,入了耳朵又穿出來,她心髒剛才跳的很快,一瞬間後又平息下來。
她貌似安靜的跟畢金子道别,用最快的速度回家,剛剛出了山頂,就在那裡看到等候已久的南墅。
他說:“重新認識一下,我叫南墅,是野地的意思,跟你相識于一千多年前。”
程音音捂住嘴巴,“重新認識一下,我叫程音音,跟你相識于一千多年前。”
原來有些因果,一開始就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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