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鄧括在護着自己,他也總有想不到的時候,如今有人不惜損害他的名聲以道義綁架他,她自當與他一體,絕不能坐視不理!
簡單收拾一下,她帶着千春和香草出門,夜色茫茫,月亮在樹杈間俯瞰人世間百态,也照着她腳下的路,她對自己說:七爺是我孟柿的男人,我喜歡了三輩子的男人,絕不容許你們染指!
宋氏帶着個哀怨的表情坐在鄧母對面,将席間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不敢隐瞞或誇大,因為鄧括肯定已經說了,果然鄧老夫人面帶歉意說:“我知道,燕芳心裡一定不好受!……隻是,老七他不比别人,十一二歲起就自己做主,别說他的婚事了,就連他屋裡放個什麼椅子,桌上擱個什麼花瓶都要自己說了算,我早就管不了他,最多提點意見,他肯不肯聽全看天意……管多了他真的能跑到大山戈壁裡去……”
“現在他都二十二了,更加老成固執。”
宋氏道:“燕芳自己也知道,就是猛然被戳破了個歡喜泡泡,加上她這幾年也是用了真情的,一時接受不了。”
鄧母也很是不忍心,畢竟孟燕芳一年裡總來看她幾次,陪伴也算盡心,帶給她不少安慰,自己也算默許過宋氏撮合她和兒子的,其實兒子這次到松江來,一定要帶她來孟家時,一開始她還以為是為了孟燕芳呢,後來鄧括開了家裡的貴庫房找了兩天,說要尋合适的見面禮給四小姐,她才模模糊糊覺得事情不是那樣。
但她不是宋氏的性格,整天和兒子媳婦擰着來,其實她也不明白為什麼要擰着,她早已被鄧括鍛煉得佛性無為了,隻要兒子想做的事,她從來不去阻攔,早年的教訓還記憶猶新,幹涉是有後果的,兒子極為孝順,也堪稱不孝,原則就是,凡是他的事情一律要聽他的,其餘什麼都好說!
再說這麼多年了,聽他的好像也沒什麼不好,無論眼界和才幹,乃至運氣,都不用為他操心!這也是她的驕傲。
“要不然我親自去給她賠不是?是我無用,不能約束兒子,辜負她一番情意。”
宋氏拉着她的手搖頭,“快别這麼說,我和燕芳可沒怪你的意思,她也不敢怪七爺,隻是真傷心了,這樣吧……燕芳如今已是認命,唯獨有幾句話還想同七爺說,我想着,她也怪可憐的!還想成全她”
說着掏帕子擦眼淚。
“一片癡情換來這麼個消息,她又是個聽不進勸的,要不請你把七爺叫出來,我領他過去叫燕芳見一面,把什麼都說開了,拒絕也拒絕得明明白白,好叫她從此都能丢開,以後還是我孟家的姑奶奶,将來若有合适的人,還可再嫁!這一段,到今日便算完結了,可好?”
鄧母覺得她說的合情合理,也低頭拭淚,“這是應該的,兩人當面做個了斷,從此心裡再無煙雲一片澄淨……将來兩家人還是要來往的,不想為了這個壞了多年的情誼,不如我一起過去吧!”
宋氏按住她的手:“不急,你随後再來,先叫七爺去,我就在外屋候着,等差不多了就叫丫頭請你過來,咱們兩個在一旁緩和安慰,這事就算收尾了,可好?”
鄧母聽了點頭說周到,便叫了鄧括出來,把剛才的意思說了一遍,“兒子好歹去一趟,畢竟她陪顧我那些日子,也是替你盡了孝心的,理當去謝謝她”
鄧括聽了點頭,“這個兒子可以”說完便對宋氏說:“煩請姨母帶我過去”
第83章後悔
孟柿在鄧括必經的路邊,隐在樹叢後,她原本以為小姑姑會在她自己的院裡上演捉婿大戲,後來發現秋霭園裡經過了周密的布置,雖然驚訝于宋氏不惜把自己搭進去的勇氣,轉念一想,當然還是秋霭園保密性更好。
現在就看鄧括出不出來,她站在樹影下,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若在以前,她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隻有活到第三次才有這個覺悟和膽量。
鄧括不出來,她就回去,鄧括出來,說明計策實行了,聽得遠處小道上傳來腳步聲,又見燈籠光略微搖晃,照出一團朦胧影子,宋氏在說:“七爺慢些,我走不了那麼快”,心裡一動。
果然看見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出來,停了下腳步道:“小侄走慢些就是”
孟柿悄悄後退,對千春說:“走,咱們翻牆去”,她出來前換了黑色衣裙,首飾一樣沒戴,裙角紮好,以便夜行。
那堵曾經碰到過鄧括的牆,後來兩人一起躲在了米倉裡,她躲避老鼠撲到他懷裡,第一次被男人親到了耳垂……她熟練的翻過去,再扶着千春過來,說道,你就在這牆角等我,若是聽見摔茶壺或推椅子之類的聲音或者我叫你,就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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