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佩,那長相。
“我不知道他跟你什麼關系,但是我當時還很小,我被他發現了,但他沒殺我——他說我不該死在他手裡。”司衡神色郁郁,盯着丁睦的眼睛,“我甯願死在他手裡。”
“咱們不是在說餘小魚嗎?”丁睦把刀柄拉進自己,他現在心裡有些亂,他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誰,一切隻有在拿到了麒麟嘴裡那個珠子才能知道。
“你知道他跟我說什麼嗎?”司衡突然往前一伸頭,“他說,如果下一個叫丁城、長得跟他特别像的人進來了,我就該死了,我以為他在诓我,誰知,叫我等來了你。”
“你不能殺我,因為你還沒殺掉李保恩,哈哈哈,多惡心,一個始作俑者居然被……寄予厚望,”司衡抓緊了地上的黑灰,那是草葉被灼燒出來的灰燼,“我真是,要多惡心有多惡心,這個站子的存在,就是一個罪惡。”
丁睦沒有說話,隻是抓着刀等他說。
“你知道嗎?我兩歲的時候被他撿回去,那時候李保恩還不是院長,隻是個幼兒園園長,因為戀童被解雇了,他把我撿回去,讓我叫他‘老公’,他說我不能叫他‘爸爸’,除了在和我做遊戲的時候可以。”司衡撇嘴笑笑,神情充滿了不屑,“在床上跟我做遊戲,用他那根還沒針粗的東西捅我,真是個惡心的老敗類!”
丁睦看着他,覺得這人在那個情況下成長,不長歪就怪了,難怪他會分裂。
“我小的時候不明白,但是我知道這不是好事兒,後來他撿到的孩子越來越多——我懷疑那些孩子都不是他撿的,甚至可能連我都不是,他撿到的孩子太多了,就用賣孩子的錢買了地,辦了個孤兒院,批下來了,他最開始隻是悄麼聲地幹那種腌臜事兒,後來他發現了不少跟他一樣的人,還有個司馬的調教師隊伍盯上了他。”司衡眼睛裡都是恨,除此之外還有些說不清的東西在裡面,“他們教他怎麼把孩子從隻值一兩萬的東西變得更貴。”
最先進這個孤兒院的隊伍!
“這個狗東西賺了錢,怕我給他惹事兒,又舍不得殺了我,就把我送走了,但是,哪有這麼好的事兒,接連幾個家庭都說我不行,也不知道從哪看出來的我有毛病,就是覺得我養不好,哈!被領養了幾次,我又回來了!”司衡神色譏诮。
丁睦看着他那個樣子,突然想起了這個人是能從十歲就把同齡人整到終身殘疾的那種,下意識地避開了那攝人目光。
“我恨這裡,我恨每一個老師!我恨李保恩!他毀了我!他毀了我的人生!”司衡捂着胸口,雙眼暴凸,雙目血紅,“我八歲的時候用食用油,沒能直接點燃,隻是在用了汽油之後才燒起來,這火好啊,直接燒死了五個人!沒能把他們都燒死,真可惜……”
那火災存在,但燒灼範圍并不大。
“我試了很多次,在每層樓的天花闆上,都有我們爬過的印子,”司衡說道,“但是最後我卻活下來了。”
“你的時間線是對的,但是少了一些東西,”丁睦說道,“你的字是誰教的?”
“我的字,是……教的,哪怕我說出來了你也聽不見他的名字,因為陰山不許我說出口。”司衡瞥了他一眼,“不要打斷别人說話!”
丁睦沒搭茬,隻是點點頭。
“我在這裡反複地過了很多年,久得我都記不住這時間有多久,每年都一樣,每年都隻有三天,我發現了這裡是我造的夢,但是我沒法在這裡生存,因為這裡都是假的,最初的時候,這個夢脆弱得跟一個雞蛋一樣,直到後來我殺了餘小魚。”司衡回憶着,“她真厲害,哪怕她沒有把自己的能力練到極緻,她也還是給我帶來很多助力。”
“你殺了她?”丁睦問道,他有些詫異。
“是的,是我殺了她,我殺了她很多次,她還是沒有認為自己是陰山人,我不光殺了她,我還殺了幾乎所有人面獸心的老師!”司衡笑着,好像看見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那種疲态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興奮,還有一種帶着些稚氣的惡毒,“他們都得死!所有老師都得死!”
這種狀态明顯不是司衡一個人格能表現出來的,反而像是結合了司衡和孔嘉樹兩個的不确定因素而表現出來的樣子。
丁睦想起他們三人站在一起的時候,孔嘉樹和司衡握在一起的手顔色幾乎沒有過渡,甚至有融合趨勢,而司衡和小貝之間相差的就很多。
小貝,是他對世界最後的善。
第224章八位老師
“你是個瘋子。”丁睦平靜地說出這句話,這是一句實話。
說實在的,照司衡這個成長史,哪怕在山外,都能把一個正常人逼瘋,何況是這個環境詭異的陰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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