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清楚自己身上的責任。”溫豈打斷他道,“你要是再這樣執迷不悟下去,你真的以為長老院不會從分家另外挑選合适的繼承人嗎?”
“可……”溫從雪張了張口,最後還是将話咽了回去,沉聲道,“我明白了,一切就聽從伯父和長老的安排。”
“你能這麼想就對了。”
溫豈正說話時,門外突然響起了幾聲敲門聲,有小童在門外回道:“溫師兄,翠竹峰有飛劍傳書送來,你現在想看嗎?”
溫豈聞言,順勢起身道:“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伯父慢走。”
溫豈出門後,又放了那幾個跟着的弟子進屋來看溫從雪,傳信的小童便也跟着一起進了屋,将收到的布包呈給了溫從雪。
“溫師兄,這是什麼?”幾個弟子起哄道,“我聽說這幾日慕淩小師姐在翠竹峰養傷,是不是她關心你的傷勢,特意送了東西來?”
“話說慕師姐為什麼偏偏要去翠竹峰養傷啊,而且師兄昏迷的這幾日也不見她過來看看,哪怕是差個人來問候一聲也行啊。”一個男弟子有些不滿地說道,“要我說,還是江師妹好,自己身子都沒好,還是每日都過來照顧溫師兄。”
“對了,溫師兄,你的傷是怎麼回事啊?要不是觀硯回回雪峰找你,我們都不知道你突然受了這麼重的傷。”
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的說着,但溫從雪的心裡卻隻有一個念頭:“那份和離書呢,現在在哪裡?”
他微微調整了一下面上的表情,将回憶起在回雪峰上發生的不快都壓了下去,虛弱地對衆人道:“我受傷隻是個意外,你們先出去忙吧,我還想再休息一會兒,讓觀硯進來陪着我就行了。”
“那溫師兄你好好休息。”一群人鬧哄哄地退出溫從雪的房間。
他出聲喚來了觀硯,沉着臉問道:“你發現我時,有沒有看到别的什麼東西?”
觀硯低下頭,默聲将在屋内撿到的那張和離書用雙手遞了上去。
溫從雪沉默着接過和離書,看都沒看就将它收了起來,看着觀硯說道:“這件事不許說出去半個字。”
觀硯諾了一聲,低着頭猶豫了一陣子,才開口道:“主子,請恕觀硯多言,這些年來,隻有慕師姐她是真心……”
一道淩厲的威壓随着目光壓來,觀硯霎時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
“這些事,不是你該置喙的。”冷冷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觀硯閉上了嘴,心中卻暗暗歎息了一聲。
他是當初溫家放棄溫從雪時,跟着溫從雪一起到清虛宗來的。慕淩小師姐這些年是怎麼對他家主子的,他最是清楚不過。他從來不覺得那個江姑娘有什麼好。一個肯陪着你,扶着你度過最艱難的日子的人,不比這世間任何的一切都珍貴嗎?
況且慕淩小師姐她,還為了他家主子結下了生死咒。
他不希望他家主子因為一時糊塗,弄丢對他最好的人。
“你先下去吧。”溫從雪掃他一眼。
觀硯隻好垂首退了出去。
屋中又恢複了寂靜,溫從雪拿着方才小童送來的包裹,望着床沿上挂着的一條劍穗出神。
那是他大病初愈,終于可以握劍後,慕淩送給他的。以前他一直不舍得用,便一直随身收着,到了碧紗峰之後,也一直放在房中。沒想到,一眨眼竟然已經過了這麼多年,就連當初嶄新的黛蘭穗繩也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褪了顔色。
躲在暗處的希僮,見到這一幕,心中也有些唏噓,好好的一對,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呢?若不是他一路看着溫從雪走到今日的樣子,他都要以為記憶中那個凡事都将慕淩放在第一位的少年,隻是他的錯覺罷了。
以前的溫從雪,時刻都擔心着慕淩的安危,每次慕淩出任務或是去曆練,他都會閉關修煉,生怕自己有什麼不慎的舉動會拖累慕淩。慕淩若是出事,他甯願陪着慕淩一起死,也不願意獨活。
就連希僮也不知道溫從雪是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似乎溫家、碧紗峰,甚至是江晚月都變得比曾經攜手相伴以命相托的慕淩重要了。
“哎……”希僮暗自歎氣,要是溫從雪能真的與慕淩斷了對他而言确實是件好事,但他還是忍不住想要感歎一聲,人心無常。
溫從雪望着褪色的劍穗,擡手将劍穗收入掌中,細細摩挲。
他不是不知道,他與慕淩之間有些東西已經變了,但他相信他還是可以挽回一切的。等他真正将溫家掌握在自己的手掌之中,等他不需要再受制于任何人的時候,他就可以讓一切回到原來的樣子。
他握緊手中的劍穗,目光卻落在自己小指上的那條紅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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