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霄劍宗的掌門令落入掌心,白清歡手中一沉,神思也跟着愣了片刻。
啊?
合歡宗的掌門令她都還沒拿到手,怎麼當了幾個月的段驚塵,就把死對頭青霄劍宗的掌門令給拿到了?敢情不是重生之我在對家當祖宗,而是重生後我執掌對家了?
手中的事物略有些燙手,她看向雲華真人,壓低聲音:“這……是你給他準備的嫁妝?有點太貴重了,我不太敢接。”
“什麼亂七八糟的,給你玩一陣而已,你現在且先拿穩了,後面那四個老不死的加起來腦子沒有你一人奸詐。”雲華真人瞟了她一眼,淡聲道:“而且再過一陣子青霄劍宗還在不在都難說,掌門令在誰手上又有何區别。”
最後這句話他毫無遮掩,話音落出之後,殿内的一衆修士原本還因雲華真人動手殺人而震驚,此刻更是懷疑自己的耳朵。
連後方的四位峰主也臉色劇變,都顧不上被罵腦子不行了,凝重追問。
“掌門這是何意?”
“什麼叫做青霄劍宗在不在都難說?”
其他宗門的修士面面相觑,似乎在猶豫是不是該退場,以防自己聽到了青霄劍宗什麼隐秘事情,落得和殿中那些死人一樣的下場。
雲華真人卻沒有要動手的意思,而是冷冷掃過衆人。
“你們也不用太安心,連青霄劍宗都可能會沒,你們覺得自己還能活?”
衆修聽得苦笑不已,最後是醫仙谷的丹聖子站起身來,對着雲華真人恭敬拜下。
“不知真人此言是何意?莫非寒淵又有什麼大的變動了嗎?”
雲華真人:“寒淵當年四散逃走的妖部,似乎正在準備複活滅世邪魔,近三個月内,我在寒淵之中已發現數次妖獸出現的痕迹,且和以往那些零碎落單的妖獸不同,如今它們顯然是有人在指揮逃離我的追殺。當然除了這件事,還有另一件麻煩事。”
他神情肅然,将白清歡先前在雲舟上告知的逐星與應臨崖謀劃之事一一道出,伴随着他的講述,下方的其他人都怔在了原地。
丹聖子倒吸了一口涼氣。
“應家主他竟然選擇了堕魔,和當年那個妖将混在了一起?”
“妖将逐星,此人詭計多端,乃是當年那個邪魔最忠實的部下。”大刀門的門主眉頭緊鎖,低聲道:“便是實力大減,她在各個妖部之中的威望,也足以扶持應臨崖成為第二個滅世邪魔。”
“更可怕的是,按照雲華前輩所言,羽山之中還有不少暗中支持邪魔的仙族,我們修真界竟是全然不知。”
“所以先前那些人……”丹聖子看着那些倒在地上的屍體,似乎明白了什麼,神色也逐漸凝重,道:“他們都是和那些仙族有所勾結的人?難怪真人要将所有人聚集在一起處理掉這些人了,若是讓他們将消息傳遞回去,恐怕我們的局勢還要更加被動。”
聽到這裡,原本還心有不忿和怨怼的其他宗門修士,也逐漸冷靜下來。
如今已經沒有人再為被困在青霄劍宗而想要讨說法了,他們反倒是主動留在了此地,開始向雲華真人詢問起了羽山和寒淵之中的局勢。
若此事是由白清歡或是段驚塵道出,免不得還要惹人生疑,但這樣說的人是修真界千年之中唯一的支柱。
沒有哪個修士會懷疑他。
畢竟,若是雲華真人也選擇投向邪魔陣營,那修真界确實不用反抗了,洗洗睡了直接等着睜眼當二等奴才就完事了。
殿中的議事氣氛變得更加熱烈。
白清歡與段驚塵在雲舟上就已經将該知道的弄清楚了,如今自是沒必要在這裡被那些修士們悄悄打量。
兩人退出殿中,熟門熟路地往自家洞府走去。
時逢春日,群山環繞的青霄劍宗少了些寒凜肅殺之氣,遠處的山巅之上還冒着白尖,堆砌着尚未融化的積雪,山腳的道旁林木倒是全部萌發了新芽,自正殿一路往後走去,入目皆是蔥蔥郁郁的生機勃發。
不過越是往仙君洞府走,白清歡便越覺得不對勁。
她走了一半,轉過頭問段驚塵:“怎麼道旁多了這麼多白色春菊?”
沒記錯的話,這附近分明都是無人的荒山,先前隻有雜草才是。
段驚塵也不知道,不過他往前一看,回過神來道:“也不全是白色的,還有黃色的。”
白清歡放眼望去,果真,通往仙君洞府的這一路上開滿了花,不過是白色和黃色的菊花。
更要命的是,再往前,還能看到樹枝上挂了些慘白又泛紅的紙紮花,将這陰恻恻的氣氛給拉滿了。
她頓了頓,“你們青霄劍宗内是不是有什麼大喪?或者是類似于盛德仙君三千歲冥壽之類的大事?”
“劍修從不在意死活,絕不可能為身後事花靈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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