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鄉,你認識吳嬌嗎?”王昊帶着劉曼,敲開了第五戶人家。他發現這個村子裡有老人的戶數很少,心中隐隐有了不太好的猜測,難道村裡人放棄了大部分老人嗎?這戶人家開門之後,王昊略有印象,似乎是站在村長身後叫的最兇的人之一。王昊在他家見到了一個八九十歲的老人,正坐在院子裡剝苞米,王昊打了聲招呼,老頭擡起頭嘟囔了兩句,看起來腦子不太清楚了已經。
“怎麼連這種老年癡呆症的老人都能保留下來,卻沒多少老人呢?”這是王昊的第一個疑問。不過他也沒多想,前面幾戶人家都說不認識或者沒見過吳嬌,這戶人家又是有過節的,所以他也沒抱什麼希望。不過……
“吳嬌……吳書豪!吳嬌,吳書豪!”玩苞米的老頭舉着兩個苞米開心地嚷嚷起來。
“小點聲!這老爺子!”戶主呵斥了一聲,小心翼翼地趴在牆頭看了看外面。老人也不在意。喊了幾句之後,似乎又忘記了,繼續剝起了他的苞米。
“别理他,那是我爺爺,年紀大腦子不好使了。”戶主還想強行解釋。
“我勸你還是說實話,”王昊盯着他的眼睛:“一袋大米。”因為水稻這種東西,在喪屍爆發之後沒什麼人敢種了,因為水裡很容易出現變異的魚蝦類,所以大米在糧食裡也是稀罕物,至少這個中年人在糾結了半分鐘之後,說了句“請坐”。
“哎,吳嬌是村子裡的人,她家就在村西頭。”中年人說道,“不過家裡沒什麼人了。他父母在剛剛鬧僵屍不久,就一塊死了。”他又看了窗外一眼,繼續說道:“我家那老頭子,年輕時候喜歡過吳嬌的太奶奶。當時她是村花。後來吳嬌的太爺爺跟着家人遷到了村裡,他就沒戲了。他其實對吳嬌沒啥印象,不過吳嬌他爸吳書豪,我爺爺是當親孫子對待的,以前和我關系也不錯。可惜……”中年人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閉口不言了。
“可惜什麼?”王昊本能地覺得有線索,追問道。
“沒什麼,可惜就這麼死了呗。”中年人又恢複了神色,不肯再多說什麼。在王昊的逼問下,最後說出可惜和馮家不太對付之類的隻言片語。
“馮家?”王昊默默記住,然後告辭離開,去吳嬌家裡看了看,很久沒有人住了。
天色傍晚,大家回到休息的小院,把消息對了一下。果然其他人也沒什麼收獲。似乎村民們不怎麼配合,也沒提什麼馮家。
“姓馮?”這時候弗蘭克反而站了出來,“老大,那個用比賽手槍的年輕人就叫馮春生!”
是他?
“嘩啦”馮春生進屋之後,洗了把臉,一邊用毛巾擦臉一邊問自己老婆:“小玉,今晚吃啥,寶根呢?”一名少婦一邊往桌上端飯,一邊答道:“餓了吧?快坐下,今晚還是粥!寶根剛才哭鬧了一陣子,剛剛吃了奶睡下,你喝粥小點聲。”
“嘿嘿,知道啦。過兩天我進山再撿些果子,打隻兔子給你,你要奶孩子,營養可不能缺!”馮春生說完,就趕緊趁熱低頭喝粥了。叫小玉的那個少婦則是坐在飯桌另一邊,拿起一小碗粥喝了起來,還把桌上的鹹菜往馮春生那邊推了推。“春生,家裡的鹽不多了。”
“沒事,明天天我去拿二斤玉米粒去跟城裡的人換點。”馮春生回答得很快。
“你不是最不願意去城裡和那些人換東西嗎?”小玉好奇問道。
“叮!”馮春生把筷子放在碗上,稍顯用力。“這不是你和寶根都要補身體嘛,我吃完了,再出去轉轉。”“早點回來啊!”
馮春生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外面大冷的天。村子是靠山的,現在天已經黑了,他卻想出去透透氣。誰知出門剛剛拐過自家的牆角,就被大麻袋套住了頭,帶到了王昊屋裡。
“嗚嗚嗚!”王昊看着麻袋裡掙紮的馮春生,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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