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突然一熱,來之前被那幾張照片莫名勾起來的心思又蹿入了腦海。傅斯珩又閉上了眼。一直盯着傅斯珩的臉,害怕他哪裡不舒服的安歌诶了一聲,頭更低了。“你是哪裡不舒服嗎?”“你不舒服可以說啊。”“我看看你燒退了沒……”安歌說着,一手覆上傅斯珩的額頭,一手探上了自己的額頭,喃喃自語,“好像還有點兒燒?”傅斯珩呼吸一滞。豔鬼撩而不自知。安歌一整夜睡得斷斷續續,很不安穩,現在腦子有點兒昏,也有點兒熱,但不是感冒的那種熱。怕感覺不出來,安歌跪在傅斯珩手邊,徹底俯下身,隔着手背,額頭貼上了傅斯珩的額頭。那團溫熱靠近,甜香濃了點。彼此間的呼吸糾纏着。傅斯珩一下睜開了眼睛。腦子裡那點兒活色生香的畫面還沒散完,她又貼了上來。視野裡,她細吊帶睡裙的領口開的更低。滿園春色關都關不住。栗黑的頭發徹底鋪散開來,一縷一縷地垂下,落在他的臉上、胸膛上。傅斯珩喉結上下滾了下,那點兒甜味細細密密地包裹在他的身側。“是有一點兒啊。”安歌恍若未覺,絲毫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她小聲碎碎念着,眼睫一低去看傅斯珩。兩人的視線碰撞到一起。傅斯珩的眼睛生得很漂亮。似挑非挑的眼尾,本是風流公子樣,卻生生被那雙如寒水深潭的眼睛給沖淡了。漆黑如墨的瞳孔裡,盡是寡情冷淡。但此刻,那點兒冰好像融化了稍許,她從他眼裡看到了絲不易察覺的熱。安歌有一瞬間的愣怔。這世上有七十多億的人口,但在某個瞬間,隻有這一個,能抵得過千軍萬馬,令這四海潮生。傅斯珩擡起手臂,搭上了安歌的腰。僅僅是搭那兒,安歌卻覺得那處肌膚快要燒起來了。眨了下眼睛,看着他漆黑的瞳孔裡自己的倒影,安歌耳根子逐漸熱了起來。哪哪都不太适應。太奇怪了。“渴。”傅斯珩啞着嗓子隻說了一個字。聲音沙啞至極。“我去給你倒。”安歌幾乎是落荒而逃,她在傅斯珩聲音落下的同一秒就赤着腳踩着地毯,往矮桌邊跑。空氣裡漂浮着的甜香淡了點。隔着層輕紗,晨光熹微。傅斯珩看着安歌的背影,有了許久以來從未有過的安逸。其實他昨晚還是有點兒感覺的,迷迷糊糊中他能感覺到安歌在喂他吃藥,幫他換毛巾,小聲碎碎念念着。但他身體和精神完全被撕裂開來了,意識太沉,想醒醒不來。房間裡,女人隻穿了件單薄的吊帶睡裙,裙擺下露出一截細瘦的小腿肚,她赤着腳踩在地毯上,忙前忙後的在倒水。這種感覺很奇妙,他想抓住不再放開。最親近的父母對他來說,隻是一個遙遠的單詞,沒有溫度。在他的記憶力,沒有人會這樣對他。從出生到現在,他幾乎沒怎麼生過病,偶爾感冒強撐着就過去了,很少吃藥。十幾歲,一個人在國外也是這樣。論文數據deadle和大項目撞上一塊兒,連軸轉完,回宿舍睡了個昏天黑地,發了低燒也不會有人管他。“叩”的一聲,水杯被放到了床頭櫃上。“涼一會再喝,記得吃藥,吃完再睡。等會我得去拍代言廣告,下午才能回來。不過你助理魏舟應該快到了。”卧室門輕輕合上。沒一會,外面傳一陣開門聲。“诶诶诶,你回來,我看看你那張臉咋回事?”“昨晚沒睡做賊去了?不會是被導演罵失眠了吧?昨天跟個蔫吧了的小豆芽一樣,今早就挂着兩黑眼圈成國寶了。你可真行啊。”“我的錯!秦湘姐,您吵吵的聲音小點兒啊。我在車上吃,早點兒去早點兒收工回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後,室内重歸于靜。傅斯珩壓着脹疼的額角,拿到手機,給顧言蹊發了條消息,讓他派人把安之儒和南娴接到帝都。代言廣告的拍攝場地在法國大皇宮内。到了拍攝場地,化完妝,導演還沒來,安歌趁等人的時候又給魏舟發了幾條消息。發完,便低頭去翻手上的劇本。奢侈品代言的廣告大多不長,幾十秒的比比皆是。但往往就是這個幾十秒最難拍攝,濃縮的都是精華。她要在這幾十秒内完美演繹成衣的風格,又要完全沉浸到相應的主題故事中,将這個故事的内涵展現出來。所有的小表情和小動作都必須發揮到極緻。一個鏡頭能摳上半天,反複拍無數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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