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
周染擡起頭,雨滴落在他的臉上。冰冷的雨水順着額頭流入到他的眼中,突然的刺痛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經。
背上的包裹早已打開,包中的麻衣胡亂的套在他的身上。古裝搭配幾十塊買的拖鞋,顯得滑稽又可笑。
黑暗即将把樹林徹底吞沒。他隻能瑟縮的抱住肩膀,靠在大樹下。淅淅瀝瀝的雨水正在奪走他體内的每一分熱量。
他長呼一口氣,把右手攤開。手心已被磨破,泥土混合着血液已開始結痂。
周染的視線掃過右側的幾棵大樹,歎了口氣,“希望一切隻是我的猜測”
然而期望總是事與願違。他剛站起,準備下一步動作時。身後慘白的光取代了深沉的黑暗。
周染的反應不可謂不快。頸部微轉,側眼看向後方。同時腰身一扭就要向側方撲去。
但後方的人卻并不想給他任何機會。利器抽打空氣的尖嘯伴随着痛苦襲來。
一把鐵尺已重重砸在他的左臂上,巨力裹挾着他的身體滾動。
“兔崽子,你跑的還真快啊!”
一個高高瘦瘦,面色陰霾的青年站在他身後。手裡握着一把近一米長的鐵尺,腳邊站着五個散發着白光的大頭娃娃。
“咱們聊聊怎麼樣,”徐青看着周染已被鐵尺打的變形的左臂和翻滾時被泥水洇濕的衣服戲谑的笑道。
“滿足我的好奇心,我讓你活着跟我回去交差。”
突然的疼痛使周染的額頭滲出一層細密的冷汗。冰冷的空氣混合着水汽刺激着他的神經。
“能聽懂,可以溝通”他晃了晃有些沉重的腦袋,死死的盯着青年。
“好啊。我一直認為人與人之間沒有解不開的矛盾,隻是缺少一些必要的溝通。我們之間一定存在一些誤會。”
“不不不,我們之間沒有任何誤會。不相識的人之間怎麼會存在誤會呢?”,青年走到他身前,俯視着他,“現在,聽我的。我問你答。”
“你的懸賞并不多。但發布抓捕任務的卻是朝廷的政事堂,很矛盾不是嗎?”
“我說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信嗎?說實話。我現在也很懵。”周染說的無比認真。
腹部一陣劇痛襲來。讓周染的身體都不自主的佝偻。徐青收回腿,淡淡說道:“下一問題,誠實一點,對你我都好。你是怎麼發現我們在找你的。”
周染調整着氣息,試圖減少身體帶來的痛苦,“這個問題很簡單。荒村裡隻有我一個人,你們四個突然出現。我不認為世界上有這麼湊巧的事。”
“哈哈哈!優秀的回答。”,高瘦青年似乎覺得勝券在握。他把鐵尺重新插回腰間,拍着手。對周染的回答很滿意。
周染并未提起之前腦海中的提醒,反問道:“該讓他們三個也出現了吧,狗急尚且能跳牆,更何況是人呢。”
“你倒是提醒我了,走吧。”高瘦青年伸手抓向周染,“讓他們等太久了,該帶你回去交差了。”
“他們等太久嗎?”
“那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你說什麼?”
沒有回答高瘦青年的疑惑,周染趁其不備用右手抓起一把泥水,沖着他的面門揚去。
沒有看這一偷襲是否成功,他就像短跑運動員一樣,左腳一蹬便向右側沖了出去。
徐青暴躁的用手胡亂的在臉上抹了一把,看着周染似乎因疼痛左右踉跄的步伐,抽出了鐵尺。
“跑吧,如果再被我追上,我會敲碎你身體的每一塊骨頭,擰斷你的脖子!”,說完便向着周染追去。
雨水的刺激導緻徐青的眼裡布滿了血絲。他本就陰霾的臉上,此刻更是可怖。
地面已泥濘不堪。十幾塊錢的拖鞋因劇烈的運動早已不知去向。
碎石塊和散碎的樹枝把周染的腳劃出一條條血痕。血水染紅了大片的泥路。
“就是這裡”,周染在心中默念。裝作疼痛的樣子,腳步更加淩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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