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塞爾·阿博特,一位奧爾多王國尊貴的男爵,至少在平民眼中,他确實是尊貴的,現在卻狼狽地與一幫衣衫褴褛的難民在泥濘不堪的鄉間土路上奔走着。
“天殺的叛黨。”他又咕哝了一遍。
就在一周前,有着“貪狼”之稱的賈爾斯大公發動了叛亂,國王因為惡疾纏身,早已昏迷多日,唯一能鎮壓這場叛亂的大公主殿下又領着她的騎士團前往東部高地驅逐侵擾王國邊境的蠻族。
盡管貪狼大公的野心已經盡人皆知,但是王室對他的策略仍以安撫為主,誰也沒有想到叛亂發生的這麼快。更糟糕的是,在公衆眼中一向忠于王室的王都城衛軍指揮官哈爾斯爵士竟然是大公埋在王都的一顆暗棋,趁王室軍隊精銳外出之際直接來了個掏心戰術。
阿博特家族給人的印象一向是王室的死忠,恰巧在城外的漢塞爾聽到這個消息吓的連家都不敢回了,連夜和貼身仆人一道往高地方向逃難去了。
整個晶耀地區的秩序仿佛在一夜之間崩潰了,各路強盜仿佛一夜之間冒出來了,城衛軍也開始大索周邊,燒殺搶掠,簡直就是兵匪一家,再加上賈爾斯大公的赫赫兇名,大量的平民和忠于王室的中小貴族也開始往其他地方逃難。
漢塞爾斷斷續續從難民那裡打聽到了一些傳言,叛軍沖進王宮後貌似沒有找到國王,王黨在叛亂發生前的最後一刻得到了消息,王立學院的武修生被緊急動員起來,加上人數不多的王室親衛隊保護着仍在昏迷中的國王和其他一些重要成員從北城門跑了。
漢塞爾在路上見過有王室标志的車隊,但是他沒有像那些急于尋求庇護的難民一樣跟上去,這時候還打着王室的旗号招搖過市,他隐隐感覺有些不對頭。他現在領着自己的仆人托曼走另一條路,當然,這條路上也有不少難民。
馬車在剛才經過一處泥淖時陷了進去,仆人托曼把馬屁股抽開了花也沒把車拉出來,就在他們抱怨黴運當頭時,一夥路過的強盜又把馬和所剩不多的錢财搶了去,男爵現在所能做的就是一遍遍的咒罵造成這一切的叛軍。
就在主仆二人打算到路邊休息一下時,後面追上來一輛貴族風格的馬車,車上的家徽已經被遮擋住。經過他們時,車窗裡卻出現了一張讓漢塞爾平日裡無比反胃現在卻感到有一點點莫名其妙小親切的臉。
“呦,這不是阿博特嗎?”對方臉上一閃而過的幸災樂禍讓剛才的小親切蕩然無存。雖說如此,但馬車後面那一隊全副武裝的騎士讓他安心不少,他決定無論如何都要搭上這輛馬車。
隻能硬着頭皮上了:“馬修老朋友,我被一幫無恥的強盜打劫了,看在多年兄弟的份上,能否給我一些幫助?”
馬修玩味地笑道:“這有什麼不可以的?我能讓我的好朋友漢塞爾·阿博特男爵像現在一樣一身臭泥的混在一群難民中間嗎?這要是傳出去,對我們貴族的形象可是一次重大的打擊啊。”他一邊用十分誇張的語調的大聲說,一邊打開了車門,引得一幫恰好經過的難民紛紛駐足觀看。
“謝謝,我就知道你不會置老朋友于不顧的。”漢塞爾上了馬車,心裡發誓在對方落難時一定要好好奚落回去。
馬修·斯托曼,漢塞爾的同學,也是他整個學生時代最大的死對頭,每次舉行辯論賽時,總能看到兩人針鋒相對的慷慨陳詞,争的面紅耳赤,天昏地暗,私下裡更是無數次在背後埋汰對方,彼此互斥為陰險小人。現在,他卻不得不借助死對頭的幫助跑路。
“世事無常啊!”漢塞爾歎了一口氣,随後慶幸出遠門探親的母親和妹妹不在王都。
“漢塞爾,别哭喪着個臉了,說說你有什麼打算吧。”
漢塞爾整了整衣領,恢複了些精神,“值此王國動亂之時,自然是去大公主麾下效犬馬之勞,雖然我個人才能低下,但是為王室排憂解難是我阿博特家族義不容辭的責任。”
“哼,還是一如既往的冠冕堂皇啊,也罷,反正我也有這個打算,我斯托曼家族對王室的忠誠一向不落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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