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甯!怎麼回事,你的内力呢?”岑溪扣住宣甯的手腕,看着宣甯面色平靜,岑溪的面色卻越發凝重。
他不是第一次為他運功療傷,可打入宣甯體内的内力竟沒有受到一絲抵抗長(*^▽^*)驅(*^▽^*)直(*^▽^*)入,毫無阻攔地沖撞上宣甯已受重創的奇經八脈,才會累得他再度嘔血。
可究竟為什麼一直護着宣甯的一脈深厚内力蕩然無存?岑溪想起剛剛他想為宣甯運功療傷會被他一口回絕,隻着急催促他去顔獻的馬車上查看的情景,心下了然:“你早就發現了?所以剛剛你全無内力護體,生生挨了顔韌之一掌,才會傷得這麼重。”
宣甯緩過一陣劇痛,靠在軟枕上氣息微微:“我也是同他交手時才發覺的,本想借着劍招速戰速決,沒想到……還是沒躲開那一掌……”
岑溪解開宣甯的衣裳,隻見他的心口處落了一枚黑紅色的掌印,他兩眼血紅:“十成的功力,都打在心脈肺經的要害之處,他這是要你的命!”
宣甯面色冷白,神色也是生死無謂的冷淡:“這世上想要我命的人……難道隻有他一個嗎?”
岑溪懶得理他,翻出一顆藥丸塞進宣甯口中,安慰他道:“好在你内力深厚,以内息溫養血脈,縱使心肺有損,也不至于傷及性命。何況你已經取得洗髓……”他看了眼車廂一側的蘇小冬,将後半句話咽下去,轉換了話題,“隻是你的内力為何會憑空消失?若是内力盡失,舊傷新傷通通壓制不住,會要了你的命!”
宣甯拍拍他的手背試圖安撫他的情緒,輕聲道:“沒有消失,似乎是被封存在我體内了,過些時日,興許能自行恢複。”
岑溪收斂情緒,随即回過神“是顔韌之幹的?他明知道你此時内力微弱,才會挑這個時候襲擊我們?這是什麼邪術,你怎麼會中招!”岑溪憤憤不已氣得跳腳,他的脾氣尚未進一步發作,馬車又緩緩停住,他氣急敗壞地沖着馬車外喊,“怎麼回事?”
車廂裡宣甯卻擰起眉頭,對岑溪道:“你出去說話,在這裡吵得我頭疼。”
岑溪看看宣甯,又看看蘇小冬,當真是扭頭下了馬車。
蘇小冬看得出來宣甯有意支開岑溪,剛要走近些同他說話,便見他扣着心口的手掌又使力往下按了幾分,他的臉色比剛剛更顯慘淡,嘴唇已經隐隐透出灰白的顔色。她不是第一回見他傷重虛弱的模樣,可這一回他傷得比之前還要重,她心尖上針紮般的刺痛也比之前還要細密。
“你怎麼樣?”她小心翼翼地問他。
宣甯額上滲着細密汗水,一貫清冷的眼睛也氤氲上迷離的霧氣,他擡頭看她,嘴唇動了動,來不及說話,便偏過頭去低低咳嗽,手中握着的帕子随即沾染上幾簇豔色。堵在胸間的那口血他忍了許久,加劇了心肺間的悶痛,他心裡明白此番受傷與蘇小冬有千絲萬縷的關聯,他想着隻要他少在岑溪面前發作一回,岑溪對蘇小冬的怨憤便能少一分。
蘇小冬朝他挪了幾步,掏出自己的帕子替他擦額頭上疼出的虛汗,在他逐漸清明的目光下,心虛地低下頭:“我猜測,離開懷空谷時,你喝的那杯茶水可能有問題。”
“嗯?”宣甯并不接話,隻是看着她。
蘇小冬硬着頭皮:“我知道懷空谷有一種藥,是為救助谷中練功走火入魔之人而煉制的,服之可将内息囿于一處,為平複失控的内力留出時間。”她眨眨眼睛,懷着歉意看他:“聽說服了這種藥,會覺得丹田空空,内息彙聚一處冷硬沉墜像是凝了顆冰球在丹田之内,待冰球消融,功力便也能恢複了。”
宣甯暗自提氣,果然覺察丹田内一陣劇烈冷痛。他蹙眉:“多長時間能恢複?”
“我不知道,聽說功力越是深厚,恢複所需的時間便越長。”
宣甯的眉頭越擰越緊:“可有其他破解之法?”
蘇小冬搖了搖頭:“這是懷空谷密藥,我也是偶然偷聽顔伯伯說話才知道的,更詳盡,不如你找個機會去問問顔獻?”
宣甯點頭,想了想又對蘇小冬道:“此事你不必告訴别人,若是日後岑溪問起,你讓他自己來問我便是。”岑溪不傻,幾句話之間便已經懷疑到顔韌之頭上,待他深想幾分,便會想到蘇小冬的那杯茶——宣甯鮮少在外飲食,即便外出一餐一飯也多是由鸾鳳閣弟子準備,追究下來,能被動手腳的确實隻有那日蘇小冬端上來的那杯茶了。
想到岑溪,岑溪便進了車廂裡來。
自己隻出去一會兒功夫,蘇小冬便蹭到宣甯的軟榻邊,捏着一角帕子憂心忡忡一瞬不瞬地盯着人看,岑溪清咳一聲,揉着眼睛掩飾尴尬,在車廂一側坐下:“前面就是進山大陣的入口了,這個丫頭你要怎麼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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