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老者複又重新地下身子隐藏在那齊人高的雜草裡。
“那我能挑嘛?你不能随随便便把我送給别的人。”葉生撅着嘴,委屈極了。他也知道這是權宜之計,若是如容謙說的那般,他年齡未到,不能在這裡讀書,他便是貴為雲世子也隻能隐姓埋名偷偷摸摸藏在這書院裡。
“哦。你還想挑誰?”容謙本帶着他往前走,聽他說話,立時停了腳步,面色一沉,眉毛上挑着看着他。倒不知他還有如此活絡的心思?
葉生忽然覺得容謙這句話有些異樣,然而他說得四平八穩,葉生還以為他聽錯了。“那入學的學生一個人能帶幾位家仆?”葉生問他,決定自食其力。
“兩個。”容謙片刻間就理解了他的意思。笑了笑,拉着他接着往前走。
“哦。”葉生放下心來,決定讓他大表哥薛止幫幫他,大不了讓他家三兒公公伺候他們兩個。反正自家三公公能者多勞。
“你想去給薛止當家仆?”不知不覺他們已經走到了一間木屋前,容謙站定,看着這個還沒他腰高的孩子。
院裡秋葉有幾分散亂,那枯黃的葉子零落在不遠處的石桌石凳上。在這蒼古青翠的地方倒是有一絲寂寥和秋意。
葉生确定,容謙又生氣了,他卻不知,容謙為何生氣。
“你不想我去?”葉生試探問他。清澈的眼睛裡多了絲惶恐。
“不想。”容謙繃着臉。
“為何?”葉生一副果真如此的樣子。尤不死心地問他。心裡卻惴惴不安,認命地想着如若容謙真的不答應他應該怎麼辦。
“我也缺個家仆。你為何不當我的?”容謙的眼睛深邃而又明亮,慢悠悠說着的時候,那嘴角漾出的笑意如冰封了三月後刹然蘇醒的泉眼,洋溢着清潤如水的溫柔。
“你說什麼?”葉生尚未反應過來,盯着容謙那淡粉的唇,像朵嬌花一般,迎着朝陽,一張一翕。
“你不願意?”那朵嬌花又張開了,容謙微皺着眉看着他,笑意淡淡。
“哇,願意。願意的呀。”葉生哇的一聲,撲向容謙。抱住容謙的大腿,親昵地蹭了蹭。
能在雲衍書院呆着,還能與容謙在一起。這是他連做夢都不敢想的好事呀。他又怎麼會不答應?
容謙莞爾,隻覺得這帶着秋意的長風都溫柔和暖。
連在屋裡收拾東西的容淩都在門口駐足。世子從未讓人近過身,又何曾被人抱得那麼近過?
然而在這溫馨畫面裡,唯一看破了真相的陳三兒卻急得跳腳。
哇,自家世子的聰明勁兒呢?為什麼被這臉白心黑的世子耍了一次又一次還不長記性?陳三兒不管怎麼看都隻能看出那個玉面狐狸在從始至終地耍自家世子。溫情什麼的,别開玩笑了。
護主的陳三兒公公恨不得親自跑過去,對着自家世子耳提面命一番。
卻在容世子犀利的眼神悠悠一掃下敗下陣來,連個屁都不敢放。
蒼天呀,大地呀,主子哇。您原諒奴才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哇。
陳三兒在心裡默哀,以後自己家缺心眼的世子還要受這位黑心狐狸照拂,再心不甘情不願,他也隻能書空咄咄在心裡怨尤。
世子哇,不是陳三兒不幫,是您啊,被那狐狸迷了眼,惑了心,認不清那青天高,黃地厚。
美色誤人啊,美色誤人。唉!
………………
待到葉生抱也抱了,蹭也蹭了,感動得一塌糊塗。看到了垂頭喪氣擠眉弄眼的陳三兒葉生才驚覺,自己是不是,又被他耍了?葉生憤憤想,容謙定是故意不告訴他自己在雲衍書院的。看他那月白色的一襲直裾,跟他在馬車上看到的那些學生的衣服一模一樣的。
陳三兒灰心喪氣地跟着容淩将那小屋子好好地收拾了一番。看樣子有好些日子不在了,那正屋擺放的松木桌子上積下的薄薄一層灰倒可以窺見一二。
好在這屋子小,陳設簡單。三進的院子。中間的屋子擺放了一張松木舊桌子,兩張椅子,牆壁中央挂着一副《五色鹦鹉圖》,那圖中一隻五色鹦鹉栖息在白色杏花枝頭,淡濃得宜的點簇,深淺顔色的呼應,生動華貴又典雅。
隔壁屋子是卧室。一張看不出木色的床,床邊放着張博古架。博古架上一隻琺琅掐絲青花梅瓶裡被陳三兒興緻勃勃地插了隻順手摘來的不知名花朵。看着就心情好三分。
“這花。看着頗為眼熟。”容謙一驚,眯着眼,看那通紅的花瓣連着碧綠的花枝在青花瓷瓶裡妖豔如火。
“世子,那不是。”容淩慌了神,擱下東西就靠近那朵花。
“噓。”容謙意味深長地看了眼仍然哼着歌,忙活着擦桌子的陳三兒。伸手,将那花枝揉碎,交給容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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