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謙這高山小築三進的院子不太大,往日裡隻有容謙和容淩在這裡住,倒是綽綽有餘。如今多了他們主仆,這院子就有些狹小了。好在,葉生人小,也不用另外分屋子,與容謙住倒是沒問題。至于陳三兒,他就隻能與容淩擠擠了。
這是是雲衍書院的最高處。住在這兒的多是些羅桐從不知名的地方請來的特殊先生,大多腿腳不便,羅桐索性就讓他們都在這山頂處定居。
至于容謙為何能在這兒分得一處院子。雲衍書院有一套試題,每年開學時唯有人申請答題方會拿出來。考過者到底有什麼用别人也不知道。凡是這麼些年來,唯有容謙過了。
不,有一人也堪堪及了格。就住在他隔壁,與他是同窗。
不是沒人躍躍欲試的。可答一次題,試卷金,一百兩黃金。在這兒讀書的,沒幾個人缺錢。可這百兩黃金拿出來了,答過了還好,若是答錯了,總有人嘲諷你自不量力。更令人憂桑的是那些嘲諷你的人你大多還認識。更令人絕望的是,你們以後大多低頭不見擡頭見。京城就這麼大,勳貴就這麼多,誰家的誰誰誰哪天出了個醜,不用刻意宣傳,那些不愁吃喝的富貴閑人們能記住一輩子。
早些年,羅桐還拿着這玄而又玄的試題撈了好大一筆。到了現在,請試卷者寥寥,羅桐把這試題金講到了一百兩黃金都乏人問津。
考過這試題的容謙和他同窗方清流變成了這雲衍書院裡最特别的學生。
這也是為何皇上會讓容謙安排葉生。在雲衍書院,最有話語權的,除了羅桐,便隻剩下這曾經一考名動京城的容家世子容謙了。
到底是吃皇糧的書院,除了容謙自己的原因。也是皇上看上可他無官無職卻尤其在這書院吃得開的緣故。
雲衍書院太特殊,隻有容謙知道皇上在這塊地方費的精力不少。羅桐有意栽培他,他自然不會推辭。
容謙沉了沉目光,想到了将什麼表情都寫在臉上的葉生有些玩味。皇上對這小家夥的态度還真的是難以捉摸。
正坐在凳子上兩眼放空,院外便傳開了聲音。
“聽聞你剛回來就急匆匆地找我?艮坤賢弟良心發現了?恕在下直言,我是不相信的。”那邊的院門口已然來了清朗俊秀的少年。
少年有些瘦,穿着月白色的直裾有些顯得空蕩蕩的。手裡拿了瓶還沒開封的女兒紅。倒是精神不錯,像一顆小白楊,正在欣欣向榮努力蓬勃。
這人該是比容謙大上一些的。臉上看着細嫩卻是有些黑。變聲期的嗓音有些沙啞濁重得不倫不類。聽着有些刺耳,卻不會讓人受不了。理解嘛,都有這個令人尴尬的時候。
容謙看到他倒是一點也不驚訝。臉皮都沒擡一下。手指散亂地拍着桌子。“不相信還來?”清淩無波,聽不出一絲喜氣。
“艮坤賢弟不想在下,就不能讓在下思念思念您?你不在的時間。我倒實在是體會了一把什麼叫“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那少年搖頭晃腦的,一點正經模樣都沒有。偏偏還要扯着個嗓門,咿咿呀呀。還自顧自地為自己倒了杯茶。
容謙終是眼皮子擡了擡,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看來那位傳聞出了名好脾氣的新院長遠近不如聞名?”
容謙還沒說完。那位少年蓦然将那剛喝的水噴了出來。噴得滿桌都是水淋淋的,惹得容謙皺眉。
饒是再皺眉也沒把他給轟了出去,隻是拿出帕子把自己面前的水漬一點點地揩拭幹淨。
“好脾氣?他好脾氣?他若是好脾氣我方家其他人給的都是彌勒佛。”那少年澀着臉,一臉嫌棄道。
“好歹是你二叔。莫要太過分。”容謙安慰他。
“我過分?我過分?”那少年桌子一拍,聲音高了一調,聲音破得像隻鴨子叫。
“他來這兒第一天,便順走了谷老辛辛苦苦培育的蘭花。還讓我帶他賠罪。你知不知道,我在谷老那一畝三分地裡差點丢掉小命?”
“那株墨蘭?”容謙抖了抖眉,這位院長的膽子挺大。
“可不是那株谷老稀罕的墨蘭?”少年嘟囔。“還好谷老先分了苗,不然,我怕真要在他那塊地裡了此殘生。”少年一臉的郁卒。
看得容謙腦仁直疼。他沒在的這幾月,到底發生了多少糟心的事?
“讓你替他施個肥澆個花你就要了此殘生?平日裡可沒少拿他的好處。”容謙頂着心累安慰他。
谷老平日裡也就喜歡培育些稀奇的花花草草,養好了的也會分他們些。他去年送給太後的那盆十八學士就是從谷老那兒拿的。這樣的花他有不少,随便分一分給别人,他還是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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