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許久也未見你來,然後又哪兒都尋不到你,隻能一間一間開門找。”初元扯扯嘴角。就他剛才開門那個架勢,也怪不得人家上門罵過來。這話他也不好跟時鑒講,這種壞人好事的事,下回隻要自己看着他,應該不會再有了。“那你尋到三水的那個小情兒了嗎?”倆人從落霞屋裡出來,穿梭在滿走廊的酒鬼歡客和歡喜姑娘之間。花魁暫時退場,下邊舞台正跳着舞。倆人倚在欄杆上交換情報,結果初元說自己被一些事耽擱,時鑒也說他一直在找初元。浪費大半個晚上的時間,結果什麼結果都沒有。“那怎麼辦?難道不在這兒?”初元手搭在欄杆上,彎着腰把頭搭在胳膊上,怪喪氣的。時鑒瞥了他一眼顯出來的腰身,再打量一下他這一身衣裳,皺了眉頭。“你這身衣服怎麼回事?”“嗯?”初元還沒反應過來,順着時鑒的視線看看自己身上,意識到自己還是煉禦給自己變化出來的模樣,“哦,煉禦幹的”“你怎的這般沒臉沒皮?”時鑒這會兒估計是脾氣不好,小事兒還被他說成這樣。初元表情一下子凝固,這表情這話,讓他一下子緩不過來。初元強顔歡笑:“诶呦,你還曉得沒臉沒皮四個字怎麼寫啊?嗨,用不着你操心,煉禦給我變成這樣的,非要我去幫她釣魚,下回再找她算賬。”初元也沒要變回來的意思,“算了,就這樣吧,讓他們知道你這會兒也是有姑娘陪着的,就不給我倆分開了。”初元慣會順杆兒爬,說着還就黏上去了,靠在時鑒肩頭,伸個手指頭在他胸前畫圈圈。“你正經些!”時鑒瞧他一眼的那股子低沉勁兒還沒過,先被他撩撥着發了火。“你這人怎的這麼沒臉沒皮!”時鑒氣得一甩手,背過身去不看初元。他煩躁得要命,心裡頭想着隻要初元說自己沒幹這種事,他就不去跟天審台告發。初元坐那兒喝酒,沒喝兩口開始裝醉:“我不要臉?你還知道這幾個字怎麼寫?你要是覺得我幹了那我就幹了,你要是覺得我沒幹”時鑒忽地回身看他。初元卻放下酒杯,避開他的目光:“真君請回吧,我累了,要回屋歇着了。你若是要告便去告吧。”他同時鑒擦肩而過,踏進院裡,突然停了腳步。初元仍是不敢回去看他的,隻是說話,還不敢大聲,聽着多了幾分落寞悲涼:“時鑒,你是怎麼想我的。”時鑒正要說話,一回身,初元已經不在那兒了。他緊緊拳,隻好無言回去。時鑒走得頗慢。路很黑,他有些看不清。初元确實是變了,變成什麼樣了,時鑒也看不清。他完全猜不透初元的想法,就連他和落霞究竟有沒有那種不幹不淨的關系,他都看不透。初元像是絕望了一般。前幾日初元同他說的話,時鑒還記着。他不是很懂,隻知在人界這種關系倒是常見,多于男女之間。他們會成親,育子,共老。他不懂更多,隻等着初元再多解釋些,可初元走了。時鑒堅信是自己說錯了做錯了,想去再問,但是又沒有那種欲望。天道所成就之神,不會有想要的,不會有想知道的。在天道所能涉及的範圍内,他們無所不知;即是不知之事,那必是天道所不必要的。那麼,初元說的便是不必要之事。那就不必要吧。時鑒皺眉,初元是不是想起來什麼了?他擡頭看台上——初元這人慘兮兮,剛才一發愣的時候倆人稍微離散一刻,初元就被祝媽媽拖到台上去跳舞。這兒是不是缺人?怎麼哪兒哪兒都要人?初元完全不通舞蹈,站在最後面,聽着樂聲看着旁人,跟着有樣學樣——不過學得特别糟糕就是了。所幸台下人都在盼着花魁再出場,沒人注意這會兒無關緊要的表演。時鑒看着初元這副窘迫的樣子,忽然覺得好笑。活該。初元在台上看着台底下時鑒這人笑什麼啊!是笑了吧!毛病!他尴尬得要死。這舞怪難跳,又要顧着手上動作,腳下還要随着緊密的鼓點踩步子。初元八百回要自己絆死自己。好不容易等樂聲停了,他跟在幾個姑娘後頭下台,忽然聽見身旁有人說了句:“姐姐跳得很好。”初元下意識回頭一看,半明半滅的光線裡,他看見了一顆精緻小巧的紅痣。等他随着舞娘們下台,回頭再看,剛才看見那人已經不在原來的地方了。“老鐘!”初元喊着時鑒的假稱找過去。這會兒沒空跟時鑒糾結些嘲不嘲笑的事兒了,他拉着時鑒去了方才的地方。那人說話的地方是那幾個琴師所在,所以那人必定是琴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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