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教我些别的曲子吧。”冷清霜突然說道。為了維持初學者的表象,冷清霜這個把月除了雪裡梅就是雲海,都是上一世就練得滾瓜爛熟的曲子。知道和師傅相處的時間不多了,她想學一新的曲子。以前沒有學過的。
“嗯。徒兒想學什麼。”難得徒兒有要求,南宮澈自然是答應。
冷清霜想了一會。她想學一,特殊的,并不為太多人所知但是又屬于南宮澈的曲子。認真的在上一世的記憶裡搜刮南宮澈的信息,終于想到了一曲子。
她記得南宮澈有一自譜的曲子叫吟霜,鮮少有人聽過。隻在四皇子府内一次家宴上演奏過半曲,但僅僅半曲就驚豔衆人,所有人的評價都是這曲子絕對在雲海之上,有望成為絕世名曲。而隻演奏半曲是因為,演奏過半的時候四皇子府突然走水,生大火。演奏就此中斷。之後南宮澈就再沒有在公開場合演奏過這曲子了,也就沒有人能知道下半曲到底會是何等絕響。
“吟霜。我想學《吟霜》。”冷清霜确定了想法,很肯定的回答道。
卻見南宮澈的面色變得極其怪異。冷清霜可能不知道,她的回答就像雪山下的響聲,在南宮澈心裡引翻天蓋地的雪崩。
“這個…不行。”南宮澈很勉強才出了聲音。隻因他實在太震撼了。因為吟霜,他才剛剛開始譜!曲子根本還沒有成型。名字也是他昨日才想好的,甚至沒有落到紙上過。南宮澈死死盯着冷清霜,難道他徒弟還能讀取他的心思?
“嗯?為什麼?師傅不願意嗎?”冷清霜有點失望,看師傅的表情,應該是有什麼特殊意義,不能随便教給外人的吧。
南宮澈看冷清霜的反應,又不像是能知道他的所思所想的樣子。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沒有譜好的曲子,她就已經知道了?
“徒兒為什麼要學這個?”南宮澈實在是太震撼了,一時間想問也不知道這要從何問起。想了半天,還是從最簡單的有可能被回答的問題問起,或許還能窺探到真相。
“我想,學一不被太多人知道,隻屬于我和師傅的曲子。”冷清霜的回答又再次擊中了南宮澈,因為他想寫《吟霜》,就是為了寫一隻屬于他和霜兒的曲子。所以曲子才叫《吟霜》的啊…
但是南宮澈看着冷清霜的反應,雖然她不知道怎麼得知了《吟霜》。的存在,卻好像不知道《吟霜》的意義…如果《吟霜》已經譜好了,他确實願意教給她,畢竟曲子就是為她而譜。但是現在曲子都沒譜好…
“那為師教你《流觞》吧。”南宮澈理清了思路,他的目的隻是想知道冷清霜的想法,其他的,就不細究了。
“《流觞》?我好像沒有聽過。也是師傅譜的曲子嗎?”冷清霜想了想,也不是沒可能。隻要沒有當衆演奏,曲子不流傳出去,就沒人知道了。
“不是。但是《流觞》很特别。這曲子是我的師傅親自譜的曲,是我的出師曲。”這曲子對南宮澈确實也意義非凡,代表的是他師傅對他的期許。他把這曲子傳授給冷清霜,再适合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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