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到最後冷清霜還是說了:“你看他,像不像畫像戴上了紙面具。”冷清霜說的是當時在曲荷院,她拿着紙裁的面具在邬康啟的畫像上比劃。
“是他…我居然沒認出來。”邬康啟今晚特地改變了裝束,除了面具,其他都與平日裡的不同。穆晨倒是有覺得面具熟悉,卻一時沒想起來。
“你知道答案了。我可以走了嗎?”冷清霜說着,身子往後傾一些,穆晨離她太近了。
穆晨自然把冷清霜的動作看在眼裡,眼底劃過一絲受傷,但很快又恢複神色。
“打擾了。”說完穆晨閃身進入小巷,消失不見。
冷清霜這才回身坐好。坐下沒一會,又問紅燭:“南宮澈去哪了?”
南宮澈的行蹤自然影衛是要跟的。剛才出香雪樓的時候影衛還和紅燭彙報了。
“南宮先生先是去了茶樓,然後又去琉璃閣了。這會應該還在琉璃閣。”紅燭回道。
“殷啟回去了嗎?”冷清霜又問。剛才走得匆忙,也沒看殷啟走了沒。
紅燭有些為難的開口道:“…夫人,剛才你和面具公子說話的功夫,殷啟的馬車就從街對面經過。”
“糟了,快點去琉璃閣!”冷清霜喊着。
完了,醋缸子要炸了。
“不行,馬車還是太慢了,也不方便。紅燭,你和我換衣服。”冷清霜拉着紅燭,快的互換了衣服和裝飾。
“你們先回清風樓。”說完冷清霜便下了馬車,消失在大街上。
琉璃閣。書房。
南宮澈正在對比情報。屋裡安靜得隻有紙張翻動的聲音。
冷清霜偷偷溜進書房。
“霜兒來了?”南宮澈仍是低頭看着紙張。
冷清霜一頓,沒道理啊,她已經強壓氣息了,就算是武林高手也感覺不到她的存在才對。
南宮澈是腦袋長眼睛了?
下一秒冷清霜就被南宮澈伸手一拉,拉進他的懷裡。這次,他放下了手裡的那些寫着各種暗語的紙張。
“你…怎麼知道是我?”冷清霜看着他。他們姿勢親密,她覺得整個人都籠罩在南宮澈的氣息之中。
“你的氣味。我認得你的氣味。”南宮澈稍一低頭,臉幾乎是貼着冷清霜的臉,嘴唇一張一合的說話,随時就能碰到冷清霜的嘴唇。
“氣味?”冷清霜縮了縮,往後退了一點,然後聞着自己的手。
“霜兒你忘了,我比常人敏感,直覺也很強,就像一開始,我就知道你不是真的孩童…”南宮澈沒誇張,他當初确實很快現異常,并且很肯定,她實際上不是眼睛所見那個年齡的孩童。至于氣味,其實是他們親密之後,他就對她的氣味特别敏感,而且隻對她有這種程度的敏感。
“哦…什麼都讓你看穿了。”冷清霜嘴上不服氣的樣子,心裡卻莫名的高興。
“所以,你有話跟我說嗎?”南宮澈溫柔的看着她,好像要看穿她。
“我…”冷清霜有點猶豫,坦…坦白從寬?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接着就是殷啟人未到聲先到:“南宮澈!你戴綠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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