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不喜歡程歲安動身體上的任何部位。
之前有同事去紮耳眼,程歲安也有點動心了,晚上問了文野一句,結果被文野非常激烈的駁回,順便還罵了她一頓,打那玩意幹什麼,在好好的耳朵上穿個洞,有病嗎不是,多疼啊。然後一邊揉着她的耳垂親了一通,不許紮聽到沒有,要是敢自己偷偷去弄我就把你耳朵咬下來。
發着狠的氣息全都撲在程歲安耳朵上,她被他親得渾身都軟了,她對他那麼言聽計從,怎麼可能還背着他去紮,于是連聲應和。
文野對于自己的“物件”的占有欲強到極緻,沒有他的允準,她不能為自己做決斷。
程歲安現在想想,覺得簡直可笑。
“我自己的事情,關你什麼事。”
程歲安這句話音剛落,文野的心髒又開始不受控制的疼起來。
七年,她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跟他說過話。
哪怕是吵得再狠,他對她再兇,她也從來不會這樣。
其實聲音不大,程歲安再怎麼大聲也比不上文野聲音的一半大,就是眼睛冷下來,聲音冷下來。
就好像……對他已經極度反感,甚至到了厭棄的程度,就連跟他說句話都覺得惡心似的。
全然不在意了似的。
文野疼得有點難受了,他自己緩了一下。
“好,好,咱們不說這個,你喜歡怎麼弄就怎麼弄,行嗎,聽你的。”文野重新坐下來,坐在憋屈的小椅子裡,長腿也規規矩矩的努力收好,他終于想起之前排練好的計謀:“你……你有東西落下了,跟我回家取一趟吧,還挺重要的。”
程歲安低頭把玩手裡的粉筆:“我都收拾好了,應該沒有東西落下。”
文野:“怎麼沒有!”
聲音又有點急,文野控制了一下自己:“我是說,我是說咱們家裡還有那麼多東西呢,你都不要了?還有,還有我送你那些禮物,亂七八糟一大堆,你一樣都沒拿……”
粉筆在她手心裡轉啊轉,“我隻拿了用我工資買的東西,其他那些,那我都不想要了。”
文野聽得皺了眉:“什麼叫‘用你工資買的’,你背地裡還算着賬呢?”
說來可能難以置信。
程歲安從一開始跟着文野,就在算賬。
她進新河的第一年,是以實習生的身份進入公司,她沒有學曆,更沒接觸過這樣的工作,文野隻當她閑着沒事進去玩玩,連人資系統都沒給她錄入。
程歲安從實習生的位置憑着努力一步一步升上去的,她是個很認死理的人,很多事情一遍學不會她就練習許多遍,别人一來就能上手的東西她不會,那她就反反複複練習,琢磨,看視頻自己學。
後來慢慢在助理的崗位上摸出門道,她更是虛心不已,認真負責,不管做哪位主管的助理,她都能把事情整理得井井有條,後來職位越升越高,成為文野的助理,公司裡頭重要的商務接待都由她來負責。
有挺多流言說程歲安和文野的不正當關系,一傳十,十傳百,人們自然而然的以為程歲安是靠着文野的關系坐上當時那個位置,她所有的努力都被忽略了。
程歲安自己也是這些流言的受衆,她知道他們的身份天差地别太過懸殊,所以她一開始就把文野多給她的每一筆錢每一樣禮物都默默記下來,再把自己的工資計算着省着花,兩樣分開。
她給文野買的所有禮物,都是用她自己錢買的。
這不是程歲安一開始就預料到她會和文野分手,方便分開的時候計算得失。而是她在用這種方式,笨拙又固執的守護着她對文野這份感情的純潔。
她的确喜歡文野,喜歡自己的上司。
但她不是因為錢才跟文野在一起。
那是她用自己全部的熱血和青春雙手奉起的一份愛,她不想讓這份愛沾染塵土分毫。
很明顯,文野理解不了她的這份用心,他覺得她一開始就是為現在的離開鋪路。
程歲安也懶得解釋,話不投機半句多。
“你要是沒有别的事情,就先回去吧,我要工作了。”
“工作?什麼工作?就在這?這麼個地方?”
程歲安皺了皺眉,她不喜歡文野對于她熱愛且向往的新生活下意識的鄙夷:“是,就在這,你請回吧。”
程歲安作勢要走,文野急了,一把拉住她:“你别走,你别走,你别生氣啊,我沒有别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你要實在喜歡這份工作也不是不可以,我可以看看能不能把這裡買下來,你想怎麼着都行,在這裡上班,不在新河了也行,就,就……你跟我回去,怎麼都行。”
程歲安:“文野,我們已經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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