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燒燒得渾身疼,文野仰頭灌了一大杯水,沒有什麼力氣的擺擺手說:“嗨呀不用去,燒不死,你把藥留下,就先回去吧,我沒事兒,啊。”
李明城急得在原地捯饬起小碎步:“那……”
“哎對了,别告訴林冰洋昂,磨磨唧唧的又得聽他唠叨。”文野擺擺手:“行了去吧。”
文野擰起來九頭牛都拉不住,誰說也不好使,以前還有程助理能幫着勸勸,現在她也不在……
李明城沒辦法了,隻能依了文野。
吃了感冒藥,腦子昏昏沉沉的犯困,文野重新躺回床上。
安靜下來,腦海裡回想起咖啡廳裡安陸菲的話:“是啊,是我接的,并且删除了通話記錄,我本來沒想接的,看到你的備注我就想聽聽看,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能讓你備注她是老婆,呵,結果啊她可憐兮兮的說她摔傷了腳,問你能不能去接她,我就說不能咯,誰知道她還挺懂事,也沒多說什麼。”
那天文野回家,程歲安拄着拐正在倒水,看他的眼神悲涼凄慘,文野還以為是她疼得太厲害。
原來她給他打過電話,在她最疼最無助的時候,從包裡拿出手機,撥通他的電話号碼。
結果是一個女人接的。
她那時該有多麼悲傷和絕望。
文野越想越覺得心髒難受,這種疼痛逐漸蔓延至全身。
呼吸都跟着不痛快了,文野翻了個身,想要把這種不适感抹掉。
跟安陸菲談話的時候,他想起和程歲安初遇的那些事兒,那時安陸菲還在,他尚且咬牙克制着不要想太多,想多了恐怕在人前都無法控制的難過。
現在一個人獨處,生病的人又格外脆弱,思念與回憶在他腦海裡開閘放洪,洶湧決堤。
一開始把程歲安接回家,文野的确是抱着混蛋的想法,安陸菲出國的那天,文野沒去送她,參加了一場酒肉飯局,喝得将醉不醉之間,在包間裡看到了程歲安。
她眼下的玫瑰痣熱烈燦爛,文野覺得自己的心都快從嗓子裡跳出來了。
這樣特别的一顆痣,世界上竟然有人和她一樣。
文野就在暗中默默看着她。
那還真是個倔強的姑娘,被場上最土豪的張總看上,經理擺明了在她耳邊威脅,她臉色不變,小小年紀,眼睛裡的殺氣那般鋒利。
仿佛文野再不出聲,她就要和他們這群人魚死網破。
一來覺得新鮮,二來也的确和安陸菲相像,文野問她願不願意跟着他,小姑娘居然同意了。
眼神怯懦着,點頭卻是毅然決然的。
文野沒當回事,隻是把她放在身邊,她在他的房子裡住了一陣,跟他說想要上班,文野以為小孩兒隻是玩玩,随手把她送新河裡去,原以為她過幾天就會厭倦,沒想到她還真就認真起來,兩年的時間,已經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成長為能夠獨當一面的小助理了。
說實話這兩年文野沒怎麼把程歲安放在心上,隻當是養着的一個小玩意兒,偶爾到她那裡坐坐,她天真的把他當成恩人,每次他去她都恨不能把他當神一樣供着。
文野沒個正經的家,貓一天狗一天的混,和程歲安相處很舒服,有時候不用像在别人面前那樣端着架子,程歲安這小孩兒話不多,卻很會察言觀色,把文野每一處情緒都照顧得很周到,文野去她那的次數漸漸多了起來。
偶然在文野也參加的一次公司部門總結大會上,看到程歲安幫市場總監遞文件整理材料,妥帖溫婉,面面俱到,偏偏市場總監也是位青年才俊,還是前幾年文野親手提拔上來的。
那是文野第一次覺得吃味兒,看着她和那個傻逼離那麼近他怎麼都不得勁兒,那一整場會議文野開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總裁的情緒寫在臉上,在場的誰也不敢多說話,氣氛壓抑極了。
會議結束文野氣急敗壞的告訴李明城,把程歲安調到他跟前來,越近越好。
那天晚上文野去了程歲安那,四處挑毛病,程歲安還以為自己犯了什麼錯,惹到了文野,不管怎麼哄他都不好。
最後弄得程歲安都不太敢說話了,任由文野自己氣鼓鼓的坐在一旁。
見程歲安不理他,文野才慢慢說了今天市場總監的事。
程歲安隻好跟他解釋,什麼她現在是劉總的助理,自然得處理這些文件,這次的會議是她負責的,有許多項目得跟劉總定,所以多說了幾句。
文野沒聽她解釋的是什麼,飯前心裡堵得慌,喝了兩大杯紅酒,這時候酒勁兒上來了,悶得腦袋疼,眼前暈暈的。
看着程歲安不斷動着的小嘴,隻覺得鮮豔誘人,被熱氣熏得紅撲撲的臉頰也像紅蘋果一樣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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