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尚早,陳景卻無意多留,趕在天黑之前返回青牛山上。
還來不及端詳一下剛入手的精怪,便被老爹叫去。
“你娘從渠縣省親回來了,先去看看你娘,咦……”陳鼎忽然面露驚訝之色,眼眸微微泛光,道:“怨氣纏身,你殺人了?”
“遇到點事……”
陳景把遇到井蟬的事情告訴了父親。
“你如何敢應下井蟬的約?”父親皺起眉頭,說道:“我昨日才告誡過你,不要與他們家往來。”
“孩兒錯了。”
陳景先認錯,然後才說起理由,道:“井蟬這一代一家六兄弟,抓個精怪而已,絕不缺幫手,卻找上我來幫忙,其中必有蹊跷。”
“父親你知道的,我陳景一向心地善良,淳樸厚道,為人正直,老實本分,是個從不惹是生非的好人,連我這樣的人都要算計,不敢相信那是何等喪盡天良!”
“如此人神共憤之輩,越是對其退避,越是助長其氣焰。”
“避得了一次兩次,難不成還避他一生一世?”
“所以我思慮再三,決定好生處理,以免麻煩不斷。”
“如果我誤會了井蟬,權當鄰裡幫忙,無事發生。”
“如若沒誤會,便要給予教訓,我境界高他一層,又有飛劍在身,對他心存防備,一旦有詐,我有九成九把握将他瞬間擊殺。”
“所以就跟着去了。”
聽了陳景的這番解釋。
陳鼎面色稍霁,卻還是沒好氣道:“理由一套一套的,我沒什麼好教你的,去找你娘親,讓她說你!”
“好的爹。”
“還有,這段時間不許下山了。”
“哦……”
陳景灰溜溜跑去找老娘。
陳鼎看着陳景離去,面色複雜,兒子明明和自己一樣,老實巴交的靈植夫出身,但既不貪玩,又不調皮。
本以為是個憨厚寬和的性子。
但眼下來看,怕是走了眼。
另一頭。
陳景依照囑咐去找老娘。
母親劉氏沒有修仙,但卻飽讀詩書,是個文化人。
陳家的聯姻策略代代如此,找門當戶對的修仙家族容易惹麻煩,倒不如去找凡俗中知識分子家庭,彌補一下教育短闆。
“娘,今天我遇到了一件不太理解的事情……”
陳景先按照禮數問好,随即便把今天經曆的事情再說了一遍,不過這次的重心卻是放在了另一邊。
他道:“井蟬明顯有意提醒我,他特意教了我望氣術,又着重提及修士的隐藏方法,雖然我本來就看出來不對勁,絕不會上他們的當,但要不是這般明顯的提示,我可能會找機會先回家,從長計議,而不是當場識破埋伏。”
“井蟬明明應該和他五哥埋伏我,為什麼反而借我的手殺他五哥?”
聽了陳景的疑惑。
劉氏摸了摸他的頭,溫柔道:“你庶出的兄弟姐妹七八個,堂兄弟加起來二十多個,但能修行的,隻有你們兄妹三人,你知道為何?”
“修行資糧不夠。”陳景說道。
“資糧在什麼時候都不夠,哪怕内城的大家族,修行資糧也不夠……所以,重要的是如何取舍。”劉氏語重心長道:“總要有人吃精糧,有人咽糟糠,上面不做取舍,下面便會自行取舍,如若将來掌權,你記住,親疏有别,切不可把水端平,那是取禍之道。”
“咽糠的人難道就不會覺得不公嗎?”陳景問。
“不公又如何?”劉氏反問。
陳景一想也對,他也天天覺得不公,但有個鳥用,還不是埋頭加班種地當帕魯。
很氣,但隻能氣上一天,氣兩天,氣一個月、氣一年,氣一輩子。
除非遇到什麼變故……
算了,平平安安已經該知足了。
陳景甩開雜念,繼續問道:“怎樣才能劃分親疏呢?井家六子可是親兄弟,照樣兄弟阋牆,那還不算親嗎?”
“你能喂飽的人,便是親,能讓你吃不飽的,便是疏。”劉氏隻是如此說道。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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