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你,隻有你陪着他。
你在夜色中沉默,負罪感和悲傷鋪天蓋地将你擊垮,你不得不閉上眼睛深呼吸,抱歉夏油太太,你的孩子,永遠不會回家了。
被冷汗浸濕的黑發黏在夏油傑的側臉,他被安撫了。男高中生的身體一陣冷一陣熱,他在無意識中用力攥緊你的手,宛如溺水之人抓緊稻草,他抓住他此刻唯一擁有的東西——至少他認為你屬于他,以比你的力氣還要大得多的力度,隻有害怕失去、隻有沒有安全感的孩子,才會這樣緊緊握住心愛的玩具。你感到手骨疼痛。
但你沒有掙脫,反而迎了上去。被捕食者黑豹叼在口中的小鹿無畏無懼送上了它的脖頸和熾熱的鮮血,哺喂野獸,仿佛全然不知道這樣做的可怕下場,你将柔軟微涼的吻印在他的額頭。
“我在,我在的,”你一遍一遍低聲說,語言的力量單薄不可信,你以頻率增強它們的可信度,細弱聲音在靜谧夜色中宛如搖籃曲,“傑,我會永遠在。”
你最好能夠真的做到。
因為他絕不會允許你背叛。沙漠中的旅人瀕死之際得到僅有的水囊,墜入懸崖的行者握住沙石中橫生細枝,在絕望之下出現的唯一生機是僅有的希望,是一生一次的信任,這份信任依賴寄托于命懸一線,本質是人性自私,倘若被奪走,驚怒的火焰将會化為惡鬼。
咒術師不會産生詛咒,而這因瀕死産生的偏執的依賴和迷戀絕對比詛咒更為可怕。細細的絲弦繃到極緻,隻要你的一個微小舉動,嘣,斷了。
夏油傑醒來的時候,沒有發現你。
行李也不見蹤影,你跑掉了。
他危險地眯起眼睛。
大約半個小時後,照着手機圖片對比兩種野果,哪種可食用的你,眼角餘光看到自己被密密麻麻的咒靈包圍了。
你的臉色瞬間青了。
怪異扭曲的咒靈拱衛着你,它們盤旋而上,你被卷住四肢,堵住嘴巴,眼睛蒙起,不能見不能說不能動,但能聽,你聽到夏油傑的聲音。
“好孩子……你之前去哪兒了?”
“我?”你茫然無措地說,不安地摩挲手指,“沒去哪兒啊?”
懷裡的野果掉了一地,夏油傑擡了下手背,你被放下來,直接軟倒在他懷裡。
他用指腹用力摩挲你的嘴唇,幾乎要把那裡磨破皮。
你的親吻能使他變成毫無力量的孩子,這似乎是他完美計劃開始失控,出現裂痕的源頭。最初這使他無法對你做些什麼,現在,同樣也造成了某些困擾。
他想通過某種親密的接觸,某種觸及靈魂的震顫旋律,确認你沒有離開他的事實,焦慮和不安使這種欲望迫切且難耐,加速吞咽的唾液和過高的溫度不僅來源于傷口炎症,還來自于隐秘幽微的觸碰欲和恐慌。
可這是不安全的,這是瘋狂且不考慮的後果的沖動行為,情緒化、偏激、不理智。
倘若咒力震蕩,倘若有咒術師追了過來,倘若你就等着這一刻他放松警惕,将你交出去取悅高層。倘若你根本就在騙他。不可以,不應該,不冷靜,不明智,甚至不是“詛咒師夏油傑”會做出的行為,倘若——
夏油傑吻了下去。
世界萬籁俱寂。
他撬開你的唇瓣,高于正常體溫的熱度侵入你的口腔,黏濕的水聲,暧昧的鼻息,衣料摩擦聲。
黑色的星辰,正墜入你的懷中。
你眨了眨眼睛,試探性伸出手回抱,手掌收緊,将自己貼近他,這讓夏油傑猛地興奮起來,呼吸加重,進攻的攻勢愈加激烈而難以承受,你的腰肢柳枝般向後彎折,被親得不得不往後退,直到靠在樹幹上退無可退。
他抱住你的整個身體,你的體态與他相比是如此脆弱嬌小,怯柔易憐,以至于他不得不逼自己在狂亂中分出一絲理智清明控制力度,以免過度失控将你弄壞。那就像……那就像是一個精巧聽話,随他擺弄的玩偶,隻屬于他夏油傑的,會永遠陪在他身邊的玩偶。要小心一點,不能弄壞,那很寶貴,整個世界隻找到一個。
是他的。
夏油傑并沒有變成小孩子的模樣,也沒有退化。
你知道為什麼。
最初是因為隻有這樣,他才無法威脅到你的生命,這份奇遇是為了保護自己。而此刻,你愛的隻有他。盲目狂熱、不知盡頭,即使他要殺死你,你也甘之如饴。玩偶被弄壞也沒關系,即使布料破損露出棉花,即使手腳脫離軀幹滿身狼藉,紐扣做的塑料眼睛也依舊凝望他離去的背影。
是因為愛。
愛是最扭曲的詛咒。過去它保護你,現在它保護你愛的人。因為你愛他超過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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