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明遠冷着臉将高呈派來的那些侍女全都趕了出去。
歐胧兒看到之後,語氣幽幽地說了句:“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穆雲咂了咂嘴,道:“不過是些身不由己的可憐人罷了。”
“你還是先可憐可憐自己吧!”歐胧兒嗆聲道,“也不看看咱們如今是個什麼處境。這司州高氏是瘋了嗎?居然敢讓高呈做出這種事來?”
“他們自然沒有瘋。”穆雲就近找了個石凳坐下,“你沒聽高呈說,等上幾日,一切就有分曉?很明顯,他們是有計劃的。控制住我們,應該也是他們計劃中的一環。”
歐胧兒氣嘟嘟地說:“北漠人都要打到家門口了,這些人還在算計這、算計那的,簡直不可理喻!
我們難道真的要任由他們擺布,在這裡待上幾日等一切塵埃落定嗎?”
“當然不會!”盧明遠十分堅定地說,“雖然不知道高呈他們到底在謀劃些什麼,但僅憑他們不擇手段地對付簡郡王,就能看出他們隻關心自己的利益,絕非善類。我們絕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們的陰謀詭計得逞!”
“說是這樣說,但是你有什麼辦法嗎?”
歐胧兒的這句話可謂是一針見血。眼下别說縣城了,就是整個沛縣都在高呈的掌控之中。他們這些人更是深陷泥潭,怕是連縣衙都出不去。想要破壞高呈和他背後勢力的謀劃無異于癡人說夢。
這會兒,盧明遠的腦海中思緒萬千。這些思緒互相交錯糾纏,形成了一個又一個的結,讓盧明遠根本理不出什麼思路來。
“阿琰。”盧明遠不得不再一次求助胥琰,“我現在腦子有點兒亂。你旁觀者清,幫我們分析下如今的局勢吧。”
胥琰點點頭,緩聲道:“想要找到破局的突破口,前提是要知道我們身在怎樣的局中。
明遠,其實你之前已經提到問題的關鍵所在了。那就是高呈之所以在沛縣弄出這麼多動靜,就是為了讓簡郡王殿下失去争儲的機會。
其實換個角度想,這是不是也意味着他們準備在這幾日完成争儲這件大事?否則,高呈也不會說等上幾日,一切自有分曉了。
不過,立儲之事涉及國本,在曆朝曆代都極為受重視,絕不是短短幾日就能草草決定的。
而且你們大齊皇帝即位二十多年,始終沒有在立儲之事上松口,足見他對此事的審慎。
哪怕如今兩個成年皇子一死一廢,朝野上下立儲的呼聲越來越高,我想他也不會草草下決定,而是會在立儲這件事上更加慎重。
那高呈是哪來的信心,認定不久後他們就能得償所願呢?
除非——”
胥琰說到這兒停了下來,他看了一眼四周,确認不會有隔牆有耳的情況後,才繼續說:“除非大齊皇帝喪失在此事上的決策之權!”
盧明遠聞弦而知雅意,他問胥琰:“你的意思是,皇帝陛下可能會出事?難道高呈和他背後的勢力準備對陛下圖謀不軌?”
世人皆知,雖然大齊當今皇帝在皇宮内深居簡出十幾年,但他卻從未失去對朝政的掌控。
從嘉和元年開始,這十幾年來,每年都會有一些朝臣出于各種目的上書請求皇帝立儲。不過,這些谏言絕大部分都被皇帝置之不理。
兩座皇子府都曾忍不住暗中指使投靠他們的官員,去刺探韓相和皇帝的真實想法,結果卻都不盡如人意。
有人還因為這些舉動而被皇帝派人訓斥和警告。更嚴重些的甚至被尋了個莫名其妙的由頭就給罷官免職了。
因為這些前車之鑒,近些年來兩座皇子府都老實多了。他們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怎麼讨好皇帝上。但皇帝在立儲一事上的态度始終暧昧不清。好似哪個皇子他都看不上,又好似兩個皇子都有機會争取。
立儲之事就這樣一直拖着,拖到如今最有希望繼承皇位的兩位儲君人選都出了事。
但即便如此,從新京傳回的信息來看,各方勢力仍在想法設法地為他們自身支持的人選争取皇帝的青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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