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盧明遠回答孫肆餘的問題之前,護送他回縣衙的廣陵郡王府的人手先一步急切地對孫肆餘說:“孫縣令,定國公大人遭歹人暗算中了毒,快去請大夫過來!”
“嗨呀!怎麼會這樣?”孫肆餘一臉驚詫的表情,“定國公大人,您傷得重嗎?下官這就派人去請城裡最好的大夫過來!”
盧明遠此時正集中注意力與體内的毒素作鬥争,沒工夫搭理孫肆餘。他敷衍地沖孫肆餘點了點頭後,就讓随從扶他回到房間休息。
而與此同時,圍繞北城門的攻防戰仍在繼續。
随着時間的推移,守城的禁軍以及攻城的叛軍都注意到了盧明遠的離去。
小二爺在流殇孤身一人回營之後,馬上安排人手大肆散播定國公戰亡的消息,來打擊守城的禁軍将士的信心。
修山和修林立刻站出來辟謠,告訴大家定國公大人隻是回縣衙處理一些要緊的公務,絕非戰亡。
禁軍将士們一開始的确因為小二爺命人散步的這則謠言而産生了動搖,不過在修山和修林出來駁斥這個謠言後,大家又恢複了理智。
畢竟如果盧明遠真出了什麼事,最先坐不住的應該是修山和修林二人才是。但這二人此刻還在城牆之上指揮禁軍将士們與叛軍作戰,所以,定國公應該沒有出事才對。
小二爺也想到了這一點,他立刻把流殇喊過來,跟他确認道:“你确定盧明遠中了你的毒針?你不是說那針上的毒毒性極大,見血封喉嗎?如果盧明遠死了,那兩個盧明遠的狗腿子不應該還待在城牆上守城才是啊!”
“回主子!屬下确實用毒針刺傷了盧明遠。”流殇一闆一眼地回道,“不過,盧明遠武功很強,屬下射出的毒針并沒有吃正部位,隻是擦破了盧明遠手臂上的皮。但即便如此,毒素也會很快在盧明遠身體裡蔓延。
至于為何現在城裡沒有盧明遠被毒死的迹象,也許是因為盧明遠在發現自己中毒吃下了藥性上佳的解毒丸。再加上他雄厚的内力,短時間内沒有性命之憂。但他在解完毒之前,無法動用武力。”
“算那小子命大!”小二爺冷着臉說,“我估計他是因為中了毒動不了手,不能再跟我們的将士鬥,隻能回去找人解毒了。
趁他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們一定要一鼓作氣,拿下這座城,最重要的是拿下盧明遠那小子。
如果能逮到他這條大魚,我這次可就立了大功。到時候看八叔還能說什麼!”
“主子說的是!”流殇輕聲附和道。
“讓手下的兄弟全力以赴,發起猛攻!”小二爺發狠道,“我就不信了,我人數上占優、武器上占優,還能拿下去去一座縣城!”
流殇站在馬車外恭敬道:“是!屬下這就下去傳令!”
“不用你去了!”小二爺出言攔住流殇,“讓我的親衛去傳令便是。你還是留在這裡,暗中保護我。我怕盧明遠那狡詐之徒會派人暗算我。沒有你,我身邊的那些廢物親衛可擋不住高手的刺殺。”
流殇啞然,他站在原地,沒有去傳令,也沒有如小二爺所說隐于暗處。
小二爺隔着帷幕看到流殇僵立不動的身影,撇了撇嘴道:“我知道你師父把你派到我身邊是想讓你能在我這裡大展身手。不過你也看到了,我現在處境艱難,危機重重,萬事肯定以我的安全為先。你放心,等我招攬到江湖上的好手,定會放你從幕後走到台前!”
流殇無聲地歎了一口氣,類似的話小二爺不知道說過多少次了,卻始終不曾兌現。如果不是師父堅持讓他跟着小二爺做事,流殇也不願始終活在小二爺的影子裡。
流殇本以為這次能借着攻城之事轉變一下自己的身份,但小二爺顯然不願意給他這個機會。他隻能重新默默藏身在隐蔽之處,暗中保護小二爺。
小二爺一邊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流殇的守護,一邊關注着攻城的進度。
在小二爺的要求下,更多的叛軍士兵前赴後繼地沖擊着禁軍将士的防守。
不過,打了這麼久,禁軍将士也逐漸開始适應這種攻防的節奏,不像在最開始的時候那樣,因為經驗不足而顧此失彼、忙中出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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