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轎車在一處帶着圍牆的庭院門前停下,安晴挺着圓滾滾的肚子,嗷嗷叫着撲到等在門口的顧芷殇的懷裡,抱着她又哭又笑,“芷殇。”韓子沾從門後出來,火冒三丈,“喂,女人,你離小爺的媳婦遠點!”安晴抱着顧芷殇,告狀,“芷殇,韓子沾欺負我!一見面就欺負我!”顧芷殇扭頭,警告的看着蹦跶的韓某人,“晴晴是孕婦。”韓子沾怒,“小爺是傷員!小爺受傷了,你看你看……”說着,就要掀起後背上的衣服證明。“芷殇,韓子沾耍流氓!”安晴得瑟,抱着顧芷殇的腰不撒手,“芷殇,這男人一直都長不大,你帶兩個孩子累不累啊?甩了他吧……喲,染頭發啦?跟個二流子似地,還染個銀色的,芷殇,他怎麼越活越回去了?”韓子沾立刻擡頭看向顧芷殇,伸手扒拉兩下頭發,不鬧也不叫了,淡定的轉身進屋,快速的離開是非之地,“我去看看兒子。”顧芷殇擡頭看天,表示無語,安晴抱着顧芷殇悶笑,“韓流氓肯定恨死我了。”印拓額頭青筋直跳,犯愁,“晴晴你站好,别摔了。”顧芷殇看了眼印拓,對他笑了笑,伸手穩住安晴的身體,“晴晴小心點,都這麼大的肚子了,别冒冒失失的。”安晴不管不顧,抱着她開始哭,“芷殇,芷殇我好想你啊,你都不知道,我打你電話也打不通,讓人幫忙找你也找不到,我都急死了,你怎麼也不知道告訴我一聲呢?你不知道我多擔心啊……”安晴巴拉巴拉說了一堆,說的顧芷殇十分愧疚,得知安晴被印拓照顧的很好以後,顧芷殇忙于魔界和韓子沾的事,确實把安晴忘了,聽她說擔心,顧芷殇回抱着她,“抱歉晴晴,以後再也不會了。”頓時,安晴那傻大妞破涕為笑,這女人真是太容易滿足了,顧芷殇哄哄她,再大的怨氣也會散了,為此,印拓表示十分憤恨。兩個久未謀面的女人手握着手躲在窩裡一刻不停的說着,韓某人哀怨的抱着小公子,氣的鼻子直噴氣,他身上的傷口正在愈合期間,顧芷殇很重視,平時的食物都很講究,生怕傷口加重,再加上醫生建議,避免劇烈運動,結果,那女人充分把劇烈運動的範圍擴散到了夜晚,分床睡。韓某人的怨念可想而知,他對顧芷殇說了一百遍他傷口一點都不疼,比鑽石還真,可那女人就是不信,碰都不讓碰一下,餓久的狼眼睜睜的看着香噴噴的肉在眼前卻吃不得,那滋味……嗯,痛苦到銷魂……安晴離預産期還有個一個多月,印拓為了安全起見,強行把她從顧芷殇的家裡押走,盡管安晴扒着大門不松手,可印拓态度更堅決,最終安晴可憐兮兮的被拉上了車。印拓現在是一步都不離的守着她,公司的事全數推開,那種呵護寶貝般的姿态讓顧芷殇看在眼裡,心也牢牢的放在了肚子裡,沒有什麼比晴晴的幸福來的更重要。韓流氓怒氣沖沖的到處找染發劑,小爺現在就把頭發染黑,二流子?呸,有小爺這麼玉樹臨風英俊潇灑的二流子嗎?而且,這家夥還很委屈,他頭發一直都是這樣的,從小就是這樣的,人家是黑的,他的銀白,韓小宜個二百五一度捧着兒子嗷嗷叫,“少白頭!老娘的兒子竟然這麼小就少白頭,這日子讓他怎麼過啊?”于是,韓小宜為了掩蓋兒子“少白頭”的真相,從韓子沾豆丁大的時候就給他戴假發,一直戴到韓子沾成人,然後開始染發,韓子沾不過是受了韓小宜影響,心裡倒是沒啥障礙,不過在認識顧芷殇以後,韓子沾生怕顧芷殇嫌棄,所以一度死守秘密,以緻到現在,顧芷殇才知道韓子沾那家夥天生發色是銀色的。銀色屬金環家族多色系發色中的一種,換句話說,韓子沾身上帶着來自金環家族的血液。顧芷殇嬌嬌柔柔的哄好了韓流氓,染發傷身,網絡報紙不是報道過有人因常年染發過敏導緻死亡嗎?那是生死攸關的事,更何況,漂亮的銀白放在韓子沾的頭上,襯着他英俊的面容張揚的氣質卻絲毫不顯突兀。媳婦說好那才是真的好,韓子沾心滿意足得意洋洋,覺得自己這頭發長的極好。魂界把韓子沾的名字從魂使的行列去除,韓老爺子在魂、魔兩屆國君會晤的時候醒了過來,在韓子沾被魂界除名的第二天,韓老爺子上書魂王,借年老體邁再加上重傷未愈,所以要回家安享晚年。韓老爺子半輩子的好名聲都給了魂界,卻在韓子沾出現以後的短短幾年内被毀的一幹二淨,于魂王,韓老爺子是個能力超群盡心盡責忠心耿耿的臣子,正因為魂王對韓老爺子的了解,所以才會在發生事情時放水。魂王不是傻子,韓老爺子所做的一切是為了家族的血統,和他的本質沒有關系,若說有錯,韓老爺子真正的錯是包庇,所以,韓老爺子用憑着他一輩子的忠心,終于換得一個好的結果。一長老很杯具,本來以為扳倒大長老他就上位了,不想魔界女王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徹底把他給毀了。一長老倒台,見風使舵的衆人快速倒戈,紛紛對着一長老落井下石,争先恐後的羅列着一長老的罪名用以立功開脫自己。緊接着,東方版塊一個小小的、身份低下、絲毫不起眼的魂使通過韓老爺子的關系,給魂王遞上一份材料,一長老某年某月某日“邀請”魔界女王入魂界的事成了一長老的緻命把柄,韓子沾得以脫逃,是因為顧芷殇手中有着能讓他擺脫魂使身份的東西,而一長老身為魂界的高層,在禁令律法雙重的監督下竟然私自勾結和魔族勾結,勾結的還是魔界的女王,這這這,這分明是懷有異心啊。那遞材料的魂使,證據資料一應俱全,完全是把一長老往死裡整。材料暗藏玄機,那份舉報材料中,十幾頁的文字,卻把魂界的各種律法歸結在了一起,對魂界的律法不通的人,根本不可能寫出那樣一份材料。材料的撰寫人夜枭被魂王召入王都,他是真沒想到自己以前拼命看的那些書成了他高升的條件。因為那份材料,夜枭成為混血魂使中級别最高的魂使。直到這時夜枭才明白,這時顧芷殇對他提供幫助的一份大禮。夜枭自己明白自己是什麼德性,他努力不假,可他眼界太低,看不到更深遠的東西,而這份材料的誕生,正是顧芷殇的提點,那天,她隻問了夜枭一句話,“勾結外族是什麼罪?”“勾結外族……”夜枭的解釋還沒說出一半,顧芷殇轉身離開,夜枭頓時了悟,顧芷殇并不打算要答案,也不會關心勾結外族的到底是死罪還是活罪,她隻是給他指明了一個方向,路怎麼走,要看他自己。一長老被看押的時候,想來想去都沒想明白,自己到底什麼時候得罪了那個叫夜枭的魂使,這名字陌生啊陌生。韋揚也因那份材料成為罪人,定罪十分容易,知情不報,意圖勾結外族,意圖給魔族通風報信……總之,靠邊不靠邊的,都可以加在他的身上,這個時候韋揚的結果是什麼樣,沒人關心,他的下場,絕對不會比早已化為塵埃的嶽翎好到哪裡。因果輪回的報應,總歸會有落實的一天。顧芷殇在回到栾城的一周後,得知嚴諾出了意外,而且最終搶救無效死亡。她沒有想到,死亡竟是嚴諾最終的結局。那個午後,顧芷殇獨自坐在落地窗前,保持着一個姿勢一直坐到夜幕降臨,沒有言語,沒有聲息,就如一個雕塑般一動不動。那是種什麼滋味?說不清道不明,就如有人在撕扯她的心肺般的疼,是的,是疼,發自肺腑的心疼。嚴諾的骨灰被嚴珊送回栾城,嚴肅夫婦瞬間蒼老了十歲,他們不懂為什麼會這樣,明明是活着出去的,為什麼回來卻是冰冷的骨灰?宋清荷病倒,嚴肅的身體愈發的差,嚴信心事重重,因為嚴諾的去世導緻嚴氏的股票跌至停盤,所有人都預感嚴諾的去世意味着嚴家将走向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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