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愣了,宴溪是愣自己竟用了如此卑劣的手段,春歸是愣這個人的懷抱與阿婆不一樣。宴溪畢竟久經情場,很快反應過來,一手環住春歸的背,一手輕輕放在她頭上。春歸的頭在他懷裡動了動,嘴裡嘟囔了一句:“臭。”
…………
宴溪猛然想起,自己很久沒有淨過身了,什麼詩情畫意都消失無蹤,一張臉紅到脖子。從前總是笑張士舟一操練就臉紅脖子粗,現在好了,自己沒操練,倒是比張士舟更甚幾分。緩慢的推開春歸,轉身搖起船槳,一直到岸邊都沒說話。
“回嗎?”春歸不知自己做了什麼,隻是覺得他似乎不開心。
“回。”宴溪把船還給船家,付了銀子,轉身在前頭走。走到了客棧對春歸道:“你先去睡罷!我還有一點要務處理,明兒一早我回來找你。”說完又覺得自己太小家子氣,春歸就是這樣,有什麼說什麼,她心内沒有那麼多曲折,于是摸了摸她的頭:“上去罷!”
春歸點點頭,轉身跑進去了,落荒而逃一般。剛剛宴溪抱她,她不知怎的,心跳的止不住,臉一直燙到現在。進到屋内,看到阿婆還在睡。阿婆就這點好,一旦睡了,就不易醒。打春歸記事起,就是如此。
躺回床上,一雙大眼睜的溜溜圓,不能閉眼,閉眼就是剛剛宴溪抱着她。用被子蒙住臉,不管用,蒙住臉,那被子就是宴溪的懷抱。她騰的坐了起來,氣呼呼的!這個人!怎麼回事!
她這裡折騰,宴溪那裡已經到了紅樓。無鹽這樣的小鎮,因着地處西涼與大齊交界,民風甚是開化。就連煙花之地,亦不遜京城。他剛走進去,老鸨便迎了上來,繞着他走了一圈,打量再:“呦!穆大人!您回來啦?”
穆宴溪消失許久,紅樓裡的姑娘都在惋惜這麼好個大人怎麼年紀輕輕就戰死了,還是青煙午後回來說起,才知他還活着。
宴溪點點頭:“青煙姑娘有客嗎?”
“在接客了。”老鸨眼神暗了暗:“給您安排一個别的姑娘?”
“不必。你幫我個忙。”宴溪頓了頓,這話該如何開口,罷了,自己銀子使到位就是爺,管他呢!“給我找間空房,備一桶熱水,和一身衣裳。”說罷扔她一塊銀子,找了張椅子坐下。
老鸨一聽,穆大人這是想泡澡,這有何難。拿着銀子轉身就去安排了。
宴溪脫了衣裳跨進浴桶,才覺自己活了過來。剛剛那點羞臊,随着熱氣蒸着,一點點散了。閉着眼睛任汗水流了一頭一臉。傷口已經痊愈了,在水中還是略有不适。他給自己搓了澡便出來了,拿起桌上的酒擦了擦傷口,和衣躺在床上。身子髒的久了,冷不丁脫了泥,竟有些不适應。翻來覆去睡不着,烙餅一般。
出來大半年,竟有些想念京城。想京城的什麼呢?想京城大街小巷飄着的茶香嗎?不是,無鹽鎮也有茶,碧藍飄雪,味香醇厚;想京城掩面而笑的女子嗎?也不是,無鹽鎮的女子纖腰輕擺,風情更甚。那想京城什麼呢?大概是京城的女子,不會說自己臭吧?
這樣想着竟笑出了聲,一個笨丫頭,竟說自己臭!
這樣翻騰一夜,第二日起的時候,竟還神清氣爽。大步走出紅樓奔客棧,準備帶她們回去,到了客棧竟發現她們走了。
宴溪站在客棧門口,好一陣沒有回過神。她們帶着那幾身衣裳走了,擅做主張買的那幾身衣裙留下了,竟沒有多拿一樣東西,也沒有跟自己告别。他仔細想了想,相處了這麼些日子,她們一直有禮有節,不圖回報。終于明白自己想念京城什麼了,京城人更好相處,别說相處半月有餘,就是半日,日後也可以叫出來一起喝場大酒,醉那麼一次。無鹽鎮不一樣,青丘嶺也不一樣,青丘嶺的人予你大恩,分文不取,你不必感念他們恩德,因為她們,根本不想與你有瓜葛。
那怎麼能成呢?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你不想要,我必須給。宴溪想了想,擡腿向山上追去。他行軍打仗,沒有認不清的路,何況下山的時候特意記了的,這一路狂奔,連口水都沒喝,追了一個時辰,才看到林子深處,一個女子挎着布包,攙着老妪,緩慢的走。
“阿婆!”宴溪扯着嗓子喊了一聲,看二人驚訝的回過頭。
“阿婆怎的沒打招呼就走了。”宴溪幾步追上去,看着阿婆。
“我想着校尉的傷不宜上山,何況校尉還要帶兵打仗,便不想給校尉添麻煩。”阿婆早上起來拉着春歸便走了,救人一命,送到這裡,兩不相欠,足以。沒想到宴溪會追上來。
“阿婆,我還是要拖累你們一段時日。”宴溪說起慌臉不紅心不跳:“敵人在追殺我,山下不安全。請阿婆再收留我一段時日。”他言之鑿鑿,教人挑不出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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