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配的藥,他們服了嗎?”
“按時按點服的。”
郎中的眉頭皺了起來,這不正常。營地與鎮子相隔甚遠,怎會突然有這許多人腹瀉?
“有什麼不對?”張士舟看到薛郎中的神情,覺出一絲不妙。
“興許是有問題。”薛郎中把今日醫館的情形說了,張士舟突然想起白日裡穆将軍說過,西涼人喜歡用毒的事。
“我去請将軍!此事不宜耽擱!”張士舟說完撒腿就向外跑,翻身上馬回營地,一刻不敢耽擱。這西涼狗若是真用毒,真是找死了!
到了營地立馬把情況對宴溪說了,二人騎着馬就向醫館趕。
到了醫館,看到春歸也在幫郎中抓藥,她忙的一頭一臉的汗,擡眼看到宴溪,當做沒看到到,迅速沉下臉去。
“郎中。”宴溪看到春歸的神情,覺得無地自容,但還有要緊的事,于是走到薛郎中面前,輕聲對他說道:“請郎中把今日瞧病的人情況與我仔細說一下。”
薛郎中不敢兒戲,仔仔細細一字一句說與他聽。宴溪聽着便皺起了眉頭,看向張士舟:“那幾個人,今日都去了哪兒?”
“在河邊的館子喝茶,一整日。”
宴溪在醫館的地上踱步,西涼人喜歡用蠱用毒,但今日來醫館瞧病的人,并不住在一起,營地也是在城外,若是用毒,這毒該是在哪裡投的?
“是毒嗎?”春歸突然開口問宴溪,這些年她随人走镖,也見過很多江湖事,聽說過用毒。
宴溪看着春歸,點了點頭:“興許是毒。隻是這些人在不同的地方,營地也在鎮外,想不通是如何投的毒。”
大家都陷入了思考。
過了許久,春歸開了口:“這些人吃的不一樣,用的不一樣,隻有一樣東西,他們是一樣的。”
她看着宴溪,宴溪也看着她,二人同時開口:“無鹽河。”
是了!是無鹽河!無鹽鎮的人和軍營的人,都飲無鹽河的水。宴溪想通了,勢必要去看看,他對春歸說了句多謝,便帶着張士舟出去了。二人剛要奔河邊走卻聽到春歸在後面喚他們:“我也去。”
張士舟看了看宴溪,等他發話。
“我與郎中學醫,略知一二。”春歸心系着無鹽鎮的百姓,她想幫忙快些找出答案,與無鹽鎮的百姓比起來,她與宴溪那點恩怨根本算不得什麼。轉身跑回醫館後院,對歐陽說:“先生,我有要事出門,您等我。”而後又急匆匆跑出去。
“走吧。”宴溪轉身在前頭走,春歸跟在他身後。
幾人走到無鹽河邊,看着流淌的無鹽河水,這條河養育了無鹽鎮的百姓,也養育了岸邊的人,如今,卻是暗藏殺機。
三個人順着河道向上遊走,仔仔細細的看河邊的情況。
轉眼便入了夜,宴溪點燃了火把,河邊風大,三個人被凍的瑟縮。他看了看春歸緊緊抿着的唇,分明是冷了,卻咬着牙不吭聲。脫下自己的外褂遞給她,看春歸沒有伸手接,走到她面前,對她說道:“得罪了。”而後為她披上。
怕春歸說他,迅速的走到前面,為他們帶路。春歸披着那件外褂,覺得不自在,眼下又那麼冷,穿也不是,脫也不是。營地裡的援兵也到了,大家在這夜色中将無鹽河翻了個底朝天。快要天亮的時候,一個大頭兵突然指着一塊石頭叫了起來:“這裡!”他們奔過去,牛皮紙上還殘存着白色粉末。宴溪看了看春歸:“有勞。”
春歸走上前去,撈出來放到面前,輕輕聞了聞,而後轉向宴溪點點頭:“是。”
宴溪突然很生氣也很慶幸,生氣在于竟是真的有人投毒,慶幸在于投的不是劇毒。他鐵青着臉色喊了一句:“收兵。”
張士舟感覺到了宴溪的怒氣,忙跑到他身邊:“接下來怎麼辦?”
“把那個交給衙門,讓他們的人去驗;讓守城的士兵把這幾日無鹽鎮所有向這個方向往來的名單給我們;讓探子把那幾個“貴客”的行蹤全部摸清楚。”
“好。”張士舟得令後連忙去辦差,他臨走前對春歸說:“天還未亮,你跟緊點,别落單。”
宴溪聽到張士舟說的話,故意放慢了腳步。再走镖學醫,也終究是個女子。夜黑風高的,萬一摔到了或是有個别的什麼意外,宴溪無法對自己交代。感覺到她就在身後跟着,便不再改變速度。一行人就這樣勻速進了城,回到了醫館。
大家折騰了一夜,都有些筋疲力盡。面鋪已經開張了,大鍋裡冒着袅袅熱氣。一個大頭兵咽了咽口水嘟囔了一句:“來碗面條就好了…”
宴溪看了他一眼,轉身對春歸說:“讓他們進去吃口東西吧,我來結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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