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岸上身影中胳膊被人抓住,荊晨倒是瞬聯想初次來這遭小偷的事,轉過身,這一看,帶着稚嫩氣的初成年面孔,左臉大塊黑斑,黃褐色短頭發,皮膚棕色,黝黑,個頭不怎麼高,體瘦削但健康壯的感覺…竟然就是那小偷!
“你想幹什麼?”荊晨問。要不是這小家夥偷了希羽地圖,何止于今天地步。
小偷居然活得好好的,沒少一根手指頭,卻是眼神哀求、神情急切。
這讓荊晨欲言又止,心情複雜。
恍然間,他感受到了孤苦無依,因為這小偷流淚了,求助的樣看着他,搖晃他的手臂,是真誠的孩子樣。
忽然想起曾經城堡牢監裡這小偷苦苦哀求,似乎偷東西是另有苦因。
再看其衣着髒兮兮的,這多少天沒洗了。
經過死亡島,後來不知又經曆了什麼,但比起那時候,現無一點得瑟與神氣,想必又被送回了斐拉,但因偷竊之行,關聯太大,應該當地人盡皆知了,未得到居民好對待吧。
小偷個頭不怎麼高,擡頭無助地看着他,難以開口的樣。
荊晨一瞬間推測了不少,柔聲和語地關切道:“有什麼快說吧。”
“求你救救我姐姐,我看到你跟那位海王在一起走路,你一定能救姐姐,”小偷緊緊抓着他,“對不起,我不該偷你東西。”
“你姐姐不會是在城堡牢監裡吧?”荊晨自然的想,那大概也是個女小偷。
小偷搖了搖頭,看着很絕對,指遠處戲團:“我姐姐被抓走當人魚了,已經兩年了。”
荊晨露出特别意外的表情,轉頭看了看舞台,人魚已經在幕後了。
“我和姐姐從小相依為命,”小偷求道,“他們說我拿錢贖才放過。”
“多少錢?”
“我拿不出的……”小偷跪下。
“你…”荊晨歎了口氣,嚴肅地問:“她是不是因偷東西或幹了什麼惹到别人而被抓去的?”
小偷堅決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荊晨俯着身子,拉近與小偷的眼睛距離,盯着問:“你自死亡島回斐拉後偷東西了嗎?”
小偷低頭,支支吾吾不說。
“算了,”荊晨道,“你回到這後,在這裡不好生活,再幹老本行也難免。”
“我偷東西吃,沒偷錢,”小偷又擡頭苦求,“他們表演完就會離開,這一次來,不知多久我才能見到姐姐,哥哥求你了。”
“别這麼叫我。”荊晨點了點頭,不一會兒帶十幾個海盜到舞台幕後。
原來世上沒有半人半魚的美人魚,隻是活人取悅觀衆的表演,荊晨問了小偷和其姐姐叫什麼名字,弟叫加藤,姐叫菲娜。
菲娜正用銅鏡觀察她那美好的臉蛋,似乎在苛刻對待臉上任何一點瑕疵,下半身的魚軀裝扮還沒有褪去,坐在桌邊凳子上,乍看起來過得好好的并沒有被抓走的囚禁觀感。
身後吵鬧聲很一會兒才引發她的注意,轉身看到十幾個持刀海盜向她來,戲團人員全被推倒在地,唯首的那個看得她眼登時就直了,人一動不動,手中銅鏡還握着,另手的手指頭上是蘸着的胭脂粉,嘴唇半胭脂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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