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汪衡握着蕭甯脈門診了良久,才将他的手放了回去,辛無心見了趕緊上前問道:“汪長老可有辦法?”
汪衡都沒搭理他,而是擡頭看了秦鎮泉一眼,問道:“門主,這少年可是你的弟子?”
“并非啊。”秦鎮泉一愣,答道。
“那是門主的親朋故舊之後?”
“汪長老開什麼玩笑。”秦門主也是樂了,“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自幼逃難至此,父母與兩位兄長都倒在途中,隻在下蒙老門主搭救才留得一條性命,這麼多年過去了,除了一個來投奔的秦尚,我連家在何方都已模糊不清,哪還來的親朋故舊啊。”
“可……”汪長老聽了一愣,忽然又揮揮手道,“算了,我管他這些作甚。隻是這少年我救不了。”
“啊!”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全都愣了,楚月剛要沖上前去問明白,卻讓秦門主伸手攔住,就聽他也道:“以汪長老的醫術,還不至于治不了此子之傷吧。”
“要治這傷我還有幾分把握,但這命我救不了。”
“嗯?”場中之人又是一愣,辛護法跟着問了句道:“長老此話何解?”
“治他這傷不難,可難就難在如今他身上有毒未清。此時這毒還被門中‘清毒散’壓着,我若給他治傷,隻要血脈一暢這毒必然發作,到那時以他這副軀體,當是必死無疑。”
“我以為何事呢。”秦門主聽完也是笑了,拈着胡須道,“區區餘毒,我給清了就是。”
“門主也太小瞧這毒了吧。”汪衡乜斜了他一眼道,“要解毒不難,可他的身子如同一個破舊的籮筐,四下裡盡是漏風,門主此時若是将毒逼出,好比在筐上再戳個更大的洞,到時必定精氣盡洩而亡;若要把毒化在他體内,則其經脈根本不勝藥力,也必是氣血敗壞而死。”
聽到這裡秦鎮泉和辛無心臉色才鄭重起來,辛護法問道:“那您老可有辦法?”
“我要有辦法還和你們在這兒繞這麼大彎子幹什麼!”汪長老瞪了他一眼道,“此時他這命全靠口中的老參吊着,若是取出這參片,不出一個對時必亡。可就算如此吊着也是到頭了,門主今夜若解不了這毒,老夫就是再出手也沒用了。”
這下秦門主可是眉頭大皺,一屋子人的目光盡望在了他的臉上。良久之後才見他猛然擡起頭來,看了衆人一眼道:“辛護法陪着汪長老去準備吧,明日寅時之前我必能解了他身上之毒!”
辛無心一愣,也未多問,隻是躬身應了一聲,汪長老卻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兩人這才轉身出去了。等着這兩人去了,秦鎮泉再看了王姑娘三人一眼道:“丫頭,你也不用在這兒。以我和你爹的交情,既然答應下來就保證沒有問題。”
楚月聞言裣衽一禮,和袁家兄弟一起下去了。
這些人自有谷中之人準備客房不提,自他們去後,甲辰室中也是房門緊閉,直至第二天五更時分,王姑娘早已候在門前了,隻看她雙目中的血絲就知道這一夜根本未曾睡好。不大時候,袁家兄弟也過來了,再有一會兒汪長老帶着辛護法等十餘人一起走了過來。汪衡瞧瞧房門,再看看姑娘道:“丫頭,聽說你是楚行的胞妹?”
楚月回身施了一禮道:“回前輩,正是。”
“嗯。”汪長老點點頭,接着道,“那小子也跟我學過幾年,算我半個徒兒,這麼說也不是外人。”
再看了她又道:“不過這求醫的規矩不能壞,老夫還需講在前面。”
“您請說。”楚月恭敬的道。
“首先,本門中有三不醫:禍國殃民者不醫;奸盜邪淫者不醫;番邦外族不醫,此三者,雖身死眼前,不可動半分悲憫之意。”
楚月聽了點點頭。
就聽他再道:“此還好說,我們既将人接了進來,當不在這三者之内。但卻還有一條:若為百姓醫治,最多隻收銀錢,亦可贈醫贈藥;若為江湖中人醫治,當使其留下一門稱手功夫以為診資。此為鄙門傳承數百年之規,不可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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