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燦曾經向姜海凰講述過他的家庭故事。那是他們回到蘇燦家鄉舉辦婚禮的那一年,婚禮結束後的某個夜晚,他似乎感觸頗深,與姜海凰聊到了深夜……
他的父親在很小的時候便失去了母親,大約隻有7歲左右。他的爺爺并不喜歡他的父親,反而更偏愛他的大伯。
因此,他的父親自幼生活艱辛,常常靠撿拾垃圾維持生計,無人引導教育。他獨自“野蠻生長”,不通人情世故,也不善言辭。
或許他爺爺的偏心也是事出有因,畢竟他的父親看上去并非一個讨人喜歡的人,而且智商看起來有點低。
他父親婚後的家庭異常貧困,蘇燦還記得小時候的自己極度自卑。因為有一天,他意外發現自己引以為豪的衆多玩具竟然都是父親撿垃圾撿回來的。
再後來,他的父親終于不再以撿垃圾為生計,而是轉行做起了販賣米面糧油的小本生意。從此以後,他便每天拉着闆車,裝滿各種生活物資,穿梭于大街小巷之間,大聲吆喝着招攬顧客。
他的父親就是在這個階段養成了不說話就渾身難受、抓心撓肝的毛病。沒辦法,想要做成生意就得不停地和形形色色的陌生人打交道、拉關系、套近乎,談天說地、閑聊胡侃更是家常便飯。時間一久,這就成了習慣,想改都難!
那個時候,年幼的他常常被迫跟随父親一同外出經商,幫忙看守攤位。然而,對于一個天真無邪的孩子來說,這種經曆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每次出門時,他總是郁郁寡歡,心中充滿了抵觸情緒。畢竟,與同齡夥伴們盡情玩耍相比,看守攤位無疑是極其枯燥乏味的,甚至連正常進食都成了一種奢望,時常要忍受饑餓之苦。
而他的母親則是一個個性強勢之人。她熱衷于規劃和掌控家中每個人的一舉一動,或許是因為她在家中排行老大的緣故吧,所以早已習慣了照顧家人的角色。
在蘇燦眼中,母親似乎更關心她自己的娘家人。每當秋收時節來臨,母親總會毫不猶豫地讓父親先前往娘家幫忙幹農活。即使自家的糧食因無人收割而腐爛在地裡,她也絕不會改變這個決定。
她将自己身為家中長女的尊嚴和顔面看得無比重要,甚至超過了自己的日常生活。為了避免左鄰右舍和親朋好友們議論紛紛、說三道四,她始終秉持着先娘家人後自家人的原則。
在農村,隻要稍有一些矛盾和沖突,她的父親總會選擇忍讓退縮,任由别人欺辱。而她的母親則對丈夫的軟弱無能感到憤恨不已,常常在忍氣吞聲到極限時,與那些欺負他們家的鄰居争吵得不可開交,甚至徹底鬧翻。
他和他的姐姐從小就被母親管束着,沒有自己的想法。母親怎麼說他們就怎麼做,但凡跟母親想得不一樣,總會被無情地壓制,養成了被動接受的習慣。
當時的姜海凰并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反而覺得這一家人很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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