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有着一絲驚豔,伸出雙手扶着光滑的綿緞,卻見左手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深可見骨,我一陣心痛,卻又不好開口,卻見他點頭贊道,東庭的絲綢,果然當以江浙為冠哪!他擡起頭看我一眼,微笑道:“而江浙一帶又猶以君記為首。君家綢緞果然聞名天下。”因為他的誇贊,我的心中有些小小的得意:“聽說公子帶了内眷來,公子若喜歡,這幾匹全當見面禮,就送與公子與您的内眷吧。”非珏口中說着不好意思,眼神卻并未推辭,依然淡笑着,叫人收了起來。我對他說道,我的織機廠裡有更多的花樣,若是有空,不如請他和夫人一起過來看看吧,我暗想到時叫悠悠或是那個漂亮老婆來作個陪,拉開非珏的那個内眷。非珏的酒眸一轉,搖頭淡笑着:“多謝君老闆美意,内子是東庭的蘇南人氏,這次說是來采買些絲緞,不過是怛心她在宮弓月城裡太悶,她又總說她的故鄉如何美麗富庶,便陪她來看看,她的身子本不太好,我掂念着她的身子,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和長随過來看看便是了。”有人好像從頭頂給我澆了一桶冰水,把我灑了個透心涼,花木槿啊花木槿,你究竟在期待些什麼,已經八年的歲月了,你是如何天真啊。不知我的笑容是否有點勉強,我點點頭,說了些我自己也不太清楚的恭喜話,撒魯爾隻是含笑,臉上隐隐有為人父的驕傲,後來再一交談才知道,他共有三個妻子,姬妾無數,這次帶過來的這個是最寵愛的那個妻子,至于子女都已經有二個兒子,四個女兒了。然後他又感興趣地問我有幾房妻子和多少孩子,我幹笑着說就一個兇得要命的老婆,一個皮大王的女兒,還有五房妾室。他聽了哈哈大笑:“曾聽聞君老闆為了一個紅舞伎,曾經化二十萬兩銀兩,今天相見,果然是江南雅人啊。”我實在不想同初戀情人談論我在風月場上如何荒唐,又幹笑着虛應了幾句,便扯開話題,問他為何漢話如此流利,他笑答道:“我母乃是突厥貴族,父親卻是漢人,從小是在西安長大的,秦中大亂前便随母親遷回了突厥。”我的心神一黯,果然如此,面上卻假裝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怪道兄台的漢語如此流利,冒眛地請教兄台漢地與突厥貴姓啊?”“我的突厥名字乃是阿史那撒魯爾,至于漢名嘛,”他的手指微微敲了一陣櫻桃木的茶幾面,微微一笑:“姓裴名珏。”我搖頭晃頭一陣:“阿史那,原來裴公子乃是出自突厥十大家族之首啊,幸會幸會。”在上菜前,我又問了些西域的風俗,假意有心想開拓西域商路,沒想到非珏很感興趣,看樣子每個做帝王的都對國民生計,經商貿易很關心,上菜後兩人談得很投機,我歎道:“可惜現在東庭依然戰火連綿,西域封鎖了,不然倒是生财的好機會啊,亦可以前往弓月城拜訪裴兄。”他朗聲一笑:“君兄莫急,隻要君兄能跨過玉門關,到得弓月城,我便能好好款待君兄,亦能保證君兄通商安全,發财緻富。”“東西突厥總有一天是要統一的,到時百年絲路便能重開,商路又是一番興旺。”他的酒眸滿是雄心勃勃。而我在心中則有些哀歎,現在看來是隻能靠做生意和搞西遊記旅遊的機會才好見見非珏了。兩人又聊了一陣西域,我說我在秦中大亂前在西安也曾小住一段時間,想與他談些西安的民俗風情,可是他卻聊意缺缺,隻淡淡說是走得時候太小,什麼也不記得了。花心似我心(一)作者有話要說:同所有的失戀人群一樣,我開始了很沒用的借酒消愁,齊放本來想管,後來發現我用來喝的酒皆來自庫存,是段月容專門為我配的米酒,度數極低,便苦笑着由着我發瘋,我把生意都交給了孟寅和齊放,對外稱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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