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良櫻落不知道琉璃是什麼意思。
他想掰開她握着他腰間的手,卻發現她抱的很緊。
他的後背可以感覺到她的柔軟。
他沒時間和她閑扯,策馬奔騰而起,沖陣而去。
他卻是不知她此刻的複雜心情。
琉璃見到了前沖的劍客們還未近身就被各種忍術的光芒消滅喪命,死的憋屈。
三十步,二十步,十步……劍客們每前進十步都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這條榮耀之路布滿了荊棘與痛苦。
一百多人的劍客隊伍,轉眼就隻有六十人左右,而且都帶着傷。
終于到了七步。
劍客們的劍終于有了用武之地。
劍光如雪,散落大地。
一聲聲的死戰淹沒在人潮中。
喊殺聲震天。
是血腥的肉搏戰。
像這種戰争,忍者軍隊一旦被劍客群分割,就會陷入肉搏戰。
因為忍術的施展會波及到隊友,從而攪亂陣型,造成更大傷亡,所以不得已隻能和劍客肉搏。
但一般忍者近身時又很難戰勝劍客,就必須拿人命去填。
奈良櫻落将一條渾水的屍體挂在旗幟上,對敵方的士氣也是影響極大。
但來攻擊他的忍者卻也是極多,他騎在馬上單手揮劍,收割着其他人的生命,整個人面無表情。
琉璃做不到如他那般的冷靜,她的腦子已經一片空白,眼前看到的除了血和殘破的肉體什麼也沒有,她隻能麻木的揮劍。
奈良櫻落的周身環繞着無數的苦無,以禦劍術驅動,十四步之内如絞肉機,分割着敵方的軍隊。
他帶着她騎着紅花大馬,如騎兵般沖陣,那血與火,就像一場特别的婚禮。
這一刻她就是獨一無二的新娘。
近千人的忍者軍隊,就這樣被奈良櫻落撕開了一個口子。
東城門被擊破。
他們沖出了城去。
……
沖出城外,奈良櫻落一馬當先,他的身後跟着幾十忍者和幾十劍客,個個渾身染血,殺氣震天。
一條家的軍隊如黑壓壓的水一樣跟着奈良櫻落流淌,正在不要命的追擊。
遠處又是黑壓壓的一片潮水從兩側包圍而來,一條家的援軍來了。
奈良櫻落用力催動坐下的白馬。
琉璃隻覺得耳畔的風都刺耳。
就算以這樣的速度,琉璃計算,大概還是會與敵方的援軍相遇。
大概又是一場苦戰。
琉璃将手中的劍握的更緊了些。
這場血與火的婚禮比想象的要精彩。
……
美濃,旋渦家。
一片廢墟之中,奈良見鹿見到了旋渦家的女兒旋渦彩花。
這片廢墟原本是一座華美的庭院,被旋渦彩花和奈良見鹿的切磋所毀壞。
旋渦彩花并不介意這種身外之物的毀壞,她隻想知道這個傳言中最有希望問鼎青年三甲之内的人到底有多少底氣。
奈良家是鐮倉幕府的左膀右臂,下一代的奈良家家主是能攪動天下風雲的人。
對于這次試探,旋渦彩花很滿意,奈良見鹿的确驚才絕豔。
但奈良見鹿不滿意,他求見的是旋渦家家主,但見到的卻是旋渦家的女兒。
“奈良少主,你來旋渦家所謂何事?我猜,你是來求親的吧?”旋渦彩花在這個廢墟中擺了一張桌子,自顧自的在那表演起了茶道。
求親?這一代旋渦家隻有一個女兒,不就是面前的旋渦彩花嗎?
她說的話卻是讓奈良見鹿無法往下接,這種事情,她一個女兒家卻說的極為自然,仿佛聯姻這種事她很随便一樣。
“我是來求見旋渦家家主,當然如果旋渦家的事你都知道的話,我倒是并不介意與你聊聊。”奈良見鹿擺着一張臉,不悅道。
“你說。”旋渦彩花不在意道。
“當年,宮本惠。”奈良見鹿隻淡淡的說了五個字。
但就是這五個字,讓旋渦彩花沏茶的手頓住了。
奈良見鹿不在意的拿起了茶杯,吹了吹,慢慢品嘗。
“為什麼問這個?”旋渦彩花皺眉問。
“你可知。”
“當然知道。我也可以告訴你,但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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