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是不是瘋了?竟敢打我孫子。”
爺爺的腿剛摔斷,第二天就下了床。
我定定地望着這一幕,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午後的陽光斜斜地灑在斑駁的老屋牆上,投下一片片金黃的影子。
我躲在門後,偷偷窺視着院子裡即将上演的一場風暴。
爺爺坐在那把破舊的藤椅上,臉色陰沉得如同烏雲壓頂。
他的目光像鷹隼般銳利,緊緊地盯着站在他對面的二叔。
二叔,那個在關外闖蕩多年、鮮少回家的男人,此刻正一臉尴尬地站在那裡,他的臉上寫滿了不自在。
他的歸來,原本應該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但不知為何,氣氛卻異常壓抑。
突然,爺爺猛地站起身來,他的腿雖然斷了,但此刻卻仿佛忘記了疼痛,一瘸一拐地走向二叔。
他手中的雞毛撣子在空中揮舞,發出啪啪啪的響聲,吓得我趕緊捂住耳朵。
鄰居們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吸引,紛紛探出頭來好奇地張望。
“你這次回來,到底想幹什麼?”爺爺的聲音冷得像冰,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懷疑,仿佛二叔是一個不速之客。
二叔打了個哈哈,試圖緩和氣氛:“沒什麼,就是回來看看你們二老。”
“看個屁!”爺爺怒罵道,“我還不知道你是什麼德性?一定是在關外混不下去了,所以才被人趕回來。說,你這次回來又想幹什麼?”
爺爺的話像一把鋒利的刀,直刺二叔的心窩。
二叔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他張了張嘴,卻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這時,娘突然從屋裡沖了出來,她手中的水杯砸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家裡的氣氛瞬間變得更加緊張起來。
娘的臉色蒼白,眼中滿是驚恐和不安,
她似乎預感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即将發生。
“家裡這幾天見了幾個惡鬼,别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爺爺的聲音更加冰冷,每一個字都像是帶着寒氣的冰雹,砸在每個人的心上。
我躲在門後,心跳得如同擂鼓。
一種莫名的恐懼在心頭蔓延。
我偷偷地探出頭來,看向二叔,卻發現他的臉色比剛才還要難看。
二叔的身體微微顫抖,他的目光在院子裡四處遊移,似乎在尋找逃跑的路線。
但爺爺的目光始終鎖定着他,讓他無處可逃。
“我……我……”二叔結結巴巴地說着,卻始終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慌亂和恐懼,仿佛有什麼可怕的事情即将發生。
昏黃的燈光下,屋内氣氛沉重得如同被烏雲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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