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這天,陸聞笙和虞晚接了丁美玉、陸子骁一起來到南婉的别墅。
兩家人聚在一起,共度新年。
虞晚還記得去年過年的時候,還隻有她和外婆,當時虞朵說是回襄城掃墓,但是其實她去旅遊了。
她至今還記得外婆說的話。
“我小的時候特别盼望着過年,因為隻有過年才會有好吃、還有好看的新衣裳。之後的幾十年我也喜歡過年,因為一家人團團圓圓的。直到你外公去世,我便不期盼過年了,因為再沒有他為我在新年這日剝核桃,他說核桃就是要和和美美,逃離苦難。再之後啊,我更不喜歡過年,我女兒、女婿都沒了。晚晚啊,外婆不喜歡這天。”
自過年那日之後,外婆的阿爾茨海默症就越來越嚴重了。
虞晚覺得外婆是在逃避,選擇性的遺忘,她選擇忘記身邊的人,所以她對裴延的印象往往比對虞晚的印象要深刻得多。
虞晚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陸子骁在外面放煙花。
陸聞笙走到她身後,“想放煙花嗎?”
虞晚嗯了聲。
“你等等。”陸聞笙披上外套折回,給虞晚也穿上外套,“我帶你出去放煙花。”
陸子骁見兩人出來,将手中的仙女棒遞給他們,自己去放大型的禮花了。
虞晚看着一朵朵燃炸的煙火在星空中盛開,瞳仁中映出斑斓的色彩,她唇角微微勾起。
這時,陸聞笙将仙女棒點燃,“以前玩過嗎?”
虞晚挑眉,“以前和裴延一起……”
陸聞笙啧了聲,“不要談到這個蠢男人。”
虞晚:“……”
陸聞笙将仙女棒都插在雪堆裡點燃。
虞晚覺得這人超小氣。
陸聞笙站在她身後,用大衣裹住她,“這樣就不冷了。”
虞晚嗯了聲。
“在看什麼?”
“在看哪一顆星星是外婆、爸爸還有媽媽。他們在我人生中都承載着最美好的記憶。我永遠都記得他們。聞笙,你知道嗎?在我嘔血還有之後鼻子出血的那一瞬間,我覺得自己身上輕飄飄的。我就在想,我死後會變成哪顆星星,我的聞笙會不會認出我……”
陸聞笙指尖扳過她的臉,直接吻住她。
好半晌,唇畔分離,陸聞笙聲音沙啞,“晚晚,我不會讓你變成星星,你要做個老壽星。”
虞晚笑出聲,“那你陪我一起,好不好?”
陸聞笙将人按進懷裡,“好。”
不遠處的陸子骁啧啧兩聲,“你倆到處撒狗糧真是夠了,我晚上還想要吃餃子呢!”
陸聞笙喊道,“我看你晚上吃的。”
陸子骁:“……”
他很是不服氣,趁着陸聞笙不注意,團了個雪球砸在了男人的後腦勺上。
雪塊紛紛掉落,有些滑進了他的衣領。
陸聞笙冷眼看他,随後松開虞晚,在腳邊團了個雪球砸向了陸子骁。
虞晚看着兩個男人相互追趕,她終于明白了男人至死是少年這句話的含義了。
她低笑出聲,隻是下一秒,臉上被糊了一團雪球。
陸聞笙跑過來幫她清理小臉,“怎麼樣?”
虞晚搖頭輕笑,“我沒事。”
陸聞笙猛地回頭看向陸子骁,追過去,“臭小子,敢欺負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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