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兮姐姐,求求你們,救救我們!”
鏡湖鎮,林墨的小院之外,十餘個女孩圍着雲兮跪了下來,伸手緊緊的扯着她的衣服,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雲兮,到底是怎麼回事?”林墨從屋裡走了出來:“湖神祭不是明天才開始嗎?”
據他們的了解,湖神祭選定祭品是在當天破曉時分,在湖神廟抽簽決定的。
這還沒有到選擇祭品的時間。
林墨望了這些女孩一眼,眉頭微皺。
那個叫做“莫瑩”的少女不在。
“是鎮長和族老們決定的。”雲兮說道:“這些女孩,很多都已經沒有家人了,所以犧牲他們,似乎就是最好的選擇,這樣就不會再毀掉那些還圓滿的家庭,讓他們經曆生離死别。”
她看向林墨,咬牙說道:“不知道是哪裡傳出的謠言,說這些女孩之所以被殺光了家人,就是因為她們是不祥之人,留在鎮裡會給别人帶來禍患,還不如當做祭品獻給湖神。
他們想把這些女孩在湖神祭後都關起來,在之後的每年中,就用她們作為祭品,這樣還能拖過好幾年!”
原本他們是要在抽簽上作手腳,可是不知道怎麼的,走漏了消息,讓這些女孩知道了,這才跑到了這裡求救。
林墨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自己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人性。
人性都是自私的,在災禍發生時,若是可以犧牲别人替自己或者家人免去災禍,那作何選擇,幾乎就是不言而喻的事情。
“天災不可咎,而人禍,自當除之。”林墨看向了這些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孩:“你們放心,不管你們誰被抽中,我一定會救你們。”
聽到了林墨的話,女孩們稍稍安心。
這個從那些惡鬼般的盜匪手中救了她們的少年,在她們心中是無所不能的。
“走!你這個臭老頭!”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薛昭炎的聲音。
隻見他揪着鎮長張立的衣領,硬生生的從地上拖了過來,狠狠的一把将他甩在了地上。
“你們幹的還是人事嗎?”薛昭炎怒道:“居然要這麼對待這些姑娘,她們到底是犯了什麼錯?”
“薛薛,薛公子,老朽也是被逼無奈啊!”鎮長顫巍巍的說道:“這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鎮上的族老就是我們鏡湖鎮上幾個人數最多的姓氏的掌事人,他們的态度就已經代表了鎮上所有人的決定了。”
他是真的有些害怕無法無天的薛昭炎。
抛去他們幾人對鎮子的恩情,單單他們能從那些可怕的流盜手中救人的武力就讓他發怵。
張立繼續說道:“況且,幾個家族的族老會這麼考慮也無可厚非,湖神祭是一定要進行的,否則我們鏡湖鎮都得覆滅呀!”
“反正都是要死兩個人,何必又活生生的去拆散别的家庭。”
“你你!”薛昭炎怒不可扼:“你這個老頭盡是歪理,你找死!”
他隐約感覺到哪裡不對,可是卻說不出來,怒急攻心之下,薛昭炎不管不顧的就要一拳砸向老者。
老者一聲慘呼,然而想象中的劇痛卻沒有傳來。
“别為難他了。”林墨将薛昭炎攔了下來:“你就是打死他也無用。”
“對,對!”鎮長連忙爬了起來:“林公子說的對。”
“張老,你走吧。”林墨冷聲的說道:“我攔住這個家夥,不是代表我認同你們的做法。”
他看向老者:“人命,不該是放在天平上去衡量價值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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