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京兆便沒再多言,扶她躺下睡覺。
趙世蘭睜眼瞪着帳頂,滿腹委屈。
***
宋盼兒回到宋家,徑直去見了宋錦彥和趙姨娘。
她面色凝重。
宋錦彥見狀,驚呼道:“娘,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嗯,出事了。”宋盼兒點點頭。
趙姨娘亦是坐立不安,問宋盼兒:“姐姐,怎樣?”
“你們二嬸的侄女阿娴染了風寒。”宋盼兒歎了口氣,“太醫已經在治療了。”
她說完,看向趙姨娘,問她:“你二叔今日做什麼了?”
趙姨娘支吾不言。
宋盼兒微怒,斥道:“有什麼就說,吞吞吐吐成什麼體統?”
趙姨娘道是,道:“老爺前些日子被皇帝罵了,這陣子心情很糟糕,整日在屋子裡喝酒,我們攔也攔不住。
前日,還說了一些渾話。”
“他說什麼了?宋盼兒繼續追問。
趙姨娘道:“說要娶新人進門。妾身勸解過幾次,可他執迷不悟,妾身也不知怎麼辦了。”
宋盼兒深吸一口氣。
她的心往下沉。
果然是如此。
趙閣老要納妾了。
“他哪裡來的妾室?”宋盼兒壓低了聲音,問趙姨娘。
“是江南鹽商李氏送來的。妾身打聽了消息,據說是江蘇的鹽商,官職極高。老爺說,他最近正在考慮這件事。”趙姨娘又道。
宋盼兒就閉目沉思,沒有說話。趙姨娘和宋錦彥也不敢打擾。
良久,宋盼兒睜開眼,道:“你們兩個先歇了,我明日去衙門。”
宋錦彥和趙姨娘齊齊站起身,給宋盼兒福身。
宋盼兒擺擺手。
翌日,她就進宮,求見太後。
太後見了她,就問:“昨夜,世蘭如何?”
“回太後娘娘,世蘭的确染了風寒。不過,大夫開了藥方,說服了三劑,應該能痊愈。”宋盼兒道。
太後松了口氣。
“她還是放不下,非要自盡。幸而太醫及時,保住了性命。”宋盼兒又道。唉,真是個傻姑娘。”太後歎氣,“這種事,哀家也沒法子幫她。她的婚姻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她要是不從,哀家就隻有殺了她。”
她是當朝太後,有這個權利的。
宋盼兒心裡暗暗歎息,嘴上道:“娘娘仁慈。”
“世蘭是我從小看到大的,我豈會不憐惜她?隻是,皇帝那脾氣你也知道。她若是不從,就是抗旨,哀家隻有下狠手,以儆效尤。”太後道。
宋盼兒道:“您放心,妾身一定會勸着她的。”
“嗯。”太後道,那你早些回去歇着吧。明天你們一起去瞧瞧世蘭,免得她胡思亂想。”
宋盼兒笑着答應了。
她退出了鳳栖宮。
回了昭陽院,她把今天在宮裡發生的事告訴了宋盼兒。
宋盼兒沉吟了片刻。
“我也勸過世蘭可世蘭執拗。我不好說得太過于嚴厲,隻說讓她想開,别鑽牛角尖。我也擔心世蘭。”宋盼兒道。
“我也勸了,可是她不相信,非說我偏袒了二哥和四弟。她心裡不痛快,我也無奈。”宋錦彥道。
宋盼兒就道:““我也不指望世蘭能聽得進去,就怕耽誤了她,她會怨恨咱們倆。”
宋錦彥歎氣:“誰讓她這麼沖動呢?”
宋盼兒道:“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要不,我去趟江西,找我爹說一聲?”宋錦彥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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