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官下意識張嘴咬。
沉悶寂靜的空間,忽然傳來一聲悶哼。
他從意識紛亂中驚醒過來,眉頭一皺,急擡起沉重的眼皮。
可入夜的黑模糊了他的視線,周遭伸手不見五指,隻感覺好像有個更黑的輪廓近在咫尺。
準确來說,就貼着他的臉。
一股血腥味激得他渾身顫栗,心跳從胸腔壓到了喉管,同時身上也突然多了份壓力。
“滾開!”紅官沉喝了聲,蓄勁多時的雙手有了力氣後的第一反應,就是向前抓去。
似乎拽住一片衣襟,沒有多想就拉扯下來,猛然捅上了一刀。
這一刀,用盡全力。
“去死……”紅官話到嘴邊驟然消聲。
這下,他終于知道剛才那東西是什麼,這個後知後覺驚得他頭皮發麻。
下一秒,那個黑影強勢壓制過來,帶着侵略性。
像在報複他剛才那一刀,不讓他有任何叫罵的機會。
紅官緊握刀的手被勁力掰開,連同着另一隻手也被扣到了頭頂上,不給絲毫反制的機會。
事實上,憑他現在的狀态,不可能還有反制的氣力,但他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心念電轉,乍然轉頭錯開流氓攻勢。
“啧。”流氓意外地發出不耐煩一聲。
紅官梗着脖子,青筋暴起,不給任何反應,猛地咬住了流氓的耳朵撕扯。
對方發出一聲痛呼後,一股子鐵鏽味直嗆嗓子眼,紅官不得不主動松開咳嗽。
“咳咳咳……”紅官咳得氣力都散了。
吃别人的血,真髒。
可這期間,那黑影居然沒有下一步動作,也許正捂着血流不止的耳朵,在想怎麼弄死他吧。
果然,紅官咳夠了,就被流氓黑影鉗住了下巴掰過臉,逼得他再次消聲。
紅官被刺激得腦袋一片空白,震驚中僅存的理智也被毫不客氣地掠奪幹淨了。
他長這麼大就沒遇到這樣的變态,簡直跟瘋了一樣,不說任何話。
刀子還插在胸口呢,傾身擠壓中,那刀子逐漸刺入胸膛的感覺不痛嗎?
太荒誕了。
越來越重的血腥味讓他有些眩暈,如果對方再不暈死,暈的那個人會是他自己。
好一招趁人病要人命!
再等等就好,等着自己咯血,好噴對方一嘴,惡心死對方。
可這黑影好像算準了他什麼時候要咳了一樣,主動停止了攻略。
等他喘過氣了,準備開罵的時候,就又讓他消了聲。
殺人莫過于誅心,那些人竟然用這樣惡劣的手段來刺激他。
而他的身體和意識,在跟對方的精神極緻撕扯之後,也逐漸變得疲乏,竟有些輕飄飄……
濕漉漉的,對方胸膛的血還在淌。
這估計會是第一個以這種奇怪方式死在他房間的人。
不知什麼時候,他的喉嚨再次發癢,這是個令人振奮的訊号。
當他以為能噴對方一臉血時,喉嚨又一次有了清清涼涼的感覺,他的咯血之意再次被壓制了。
這,又是什麼東西?
流氓的身體很重,他快被壓得喘不過氣了。
在對方的幾輪破竹般的攻勢下,他再也無力回擊了,腦袋越來越迷糊。
之後,強撐的微末意識感知到身上的沉重感消失了……
紅官再次驚醒,窗外透進的暖光讓他有些恍惚——
似乎做了一個讓他很不爽的噩夢。
但一股濃重嗆鼻的血腥味,徹底颠覆了他的猜想,激得他心跳加速。
紅官連忙撐坐起來,被子一灘暗紅血漬和枕邊帶血的刀子觸目驚心!
再看自己雙手和胸膛……身上竟然滴血不沾,睡衣還是換了新的。
這一下,紅官的心神大受震蕩,呆了幾秒後,他挑起了銳利的目光掃了房内一圈。
紅官的房間裝飾布置很古樸,除了角落的洗手間,就是一張架子床,一個桃木衣櫃和一套桌椅,一目了然的簡潔幹淨,除了這張床,其他地方看不到一滴血。
那個黑影是怎麼做到止住自己身上血的同時,不露痕迹地給他翻找睡衣,還給他換上?
手法幹淨利落,應該是個慣犯。
所以昨晚那人,單純隻是來折辱他?
那對方成功了,他真有被惡心到,光是回想都有些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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