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襄道:“你這個人呀,壞起來的時候,擡手就是兩個嘴巴子,好起來了卻又心肝寶貝地亂叫,沒一句可信的,呸!”
“還當你不夠好?這樣呢?夠不夠好?還不夠?”
鳳襄痛叫了一聲,拿指甲在席上叽叽咕咕地亂抓一氣,讨饒道:“爺,這不成,您可悠着點兒,呀,頭發!”
那長榻翻江倒海般響了一陣,終于從一陣嘩嘩抖動的浪尖上滾落下來,兩條肉體在上頭活魚似的一彈,又砰砰兩聲掉回砧闆上,不動了,唯有兩股餍足的粗氣直挺挺地從鼻孔裡噴出來,打在一片黑暗中。
二當家風箱似的喘了會子氣,長久地癱在榻上。
“二當家,二當家?”
二當家隻從鼻孔裡哼哼了一聲。
男子不想動彈的時候,就是一灘定力非凡的死肉。任憑鳳襄怎麼推他,他都隻拿屁股牢牢占住汗濕的葦席,仿佛那是他肉身成聖的蓮台。
鳳襄瞅準時機,拿捏住他難得的好脾氣,怨道:“哎呀,你這個人,想跟你說點兒正經事都不成。”
二當家道:“你能有什麼正經事?”
他在葦席上翻了個身,這時候又宛然是一尊不近女色的羅漢了。
“真是貴人多忘事,你上次不是說了麼?贖身的事兒……”
“我看你這婊子做得也挺快活的,”二當家不冷不熱道,忽而想起了什麼:“對了,上回給你搞來的那套戲子的行頭,你拿出去見過人沒有?”
“我又不是唱戲的,怎麼戴得出去?”
“那就好,”二當家道,猛然翻身下了榻,“這東西在你手裡留不得。”
他也不客氣,徑自在榻上翻找起來:“藏哪了?枕頭底下?”
鳳襄急道:“你要收回去?給婊子的東西還要往回撈,天底下還有這樣的好事?”
“頭發長,見識短,也虧你沒敢戴出去——我實話告訴你,這套東西至少值這個數,在你手上保不住。”
“什麼?值......值這個錢,這還輪得到我手裡?”
二當家沒再吭聲。
梅洲君在桌底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正是一等一的窘迫境地,這時卻心裡一動,把半閉着的耳朵又打開了。
隻聽船底木闆吱嘎吱嘎作響,二當家的腳步聲漸漸逼近方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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