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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頁(第1頁)

說來也晦氣,就在巴山這麼個小地方,他們同時遭遇了三股勢力的追殺。盧望山的人隐沒在暗處,蟄伏不發,當地軍閥杜鳳山的人卻無形中和龍川壽夫的手下擰成了一股,到處拉網排查,犬吠聲在夜色中格外凄厲,幾可令人心驚肉跳。

陸白珩也是生平第一次吃這樣的苦頭,被攆得大為狼狽,隻好安慰自己虱多不癢,債多不愁。隻是更要命的事來了,當地人對異鄉人頗有成見,尤其憎恨衣冠楚楚的年輕男子,平日裡撞見了都恨不能閉門,是以他們遲遲沒能找到個落腳處。

陸白珩接連聽了幾個牆角,才弄清楚了大概。要說這巴山火車站也是個禍端,當時蓉申一帶的富紳有個随地納妾的習慣,每到一地,都找清白女子哄在身邊,美其名曰娶妻,實則是當作便宜外室的,等某地的事務罷了,錢貨兩訖,毫不留戀,是以鬧出了不少醜事。至于年少風流的男子,則更輕賤些,哄騙私奔,轉手發賣,也是曾有發生的。

這麼一來,當地人見了外來青年,哪裡會有什麼好臉色?

就在這山窮水盡之時,陸白珩卻從大量閑言碎語中,篩出了一則不起眼的消息。

——龍川壽夫将某個外來戲班請回去做客了,聽說格外殷勤客氣,那戲班子還是從外國演出回來的,臉上脂粉搽得紅紅白白,扮什麼都活靈活現,果然比鄉野戲班子更鮮亮些。

——這一下排場可不凡啊,使館的人又鬧鬧哄哄地跑去接人了,也不知哪裡得來的消息,人家前腳才踏進巴山,後腳就給迎進了使館,八擡大轎都沒有這樣的腳程。

陸白珩初聽時隻覺得詫異,這戲班子先前三推四阻的,怎麼又撞進虎口裡去了?難不成龍川壽夫還比杜鳳山讨喜?

他當時并沒有想到,戲班正籠罩在何等令人懼怖的陰雲之下,更沒有料到,這竟然是他們脫身的契機。

第100章

陸白珩并不太清楚期間發生了什麼,僅能從後來梅洲君的隻言片語中推知,龍川壽夫在一開始是非常客氣的。

但當時梅洲君卻提到了一個細節。

龍川壽夫看人時似乎有點斜視的毛病,右邊眼珠會慢一拍旋過來,非常吃力,仿佛運刀在石材上推刻一般。

戲班子一路上風塵仆仆,有些人臉上還帶了殘妝,隐約有些英雄美人的殘影在,他也就用這樣的力度一一相看過去。梅洲君被他多看了幾眼,竟然有些微妙的不适感。

龍川壽夫似乎察覺到了衆人的警惕,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各位不必緊張。我曾經見過貴國的伶人,仿佛彩繪之于素胎,令人驚歎不已。過一陣子有幾位友人要來領事館做客,我想請幾位表演一番,請千萬不要推辭。”

他說話雖然腔調古怪,但文法與常人無異,顯然在華已久。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他既然這麼客氣,做戲子的尤其沒有趕客的道理。

隻有一點,其他小輩或許不清楚,老班主卻是提點過梅洲君的。他們先前赴英演出,是受了伶界聯合會的囑托,暗中籌措東北抗日善款的,當時有志于此的戲班還不少,彼此間同氣連枝,要是一轉頭又替日本人大宴賓客了,放在同侪眼中,大失品格不說,就是心裡頭也是梗着一股氣的。

因此老班主并未一口答應下來,而是同龍川壽夫周旋片刻,忽而面露難色,推說方才驚慌失措,把不少行頭散失在路上了,鼓師亦不在身邊,恐怕唱不出整戲。

龍川壽夫大失所望,卻又緊跟着抛出了第二個要求。

戲是聽不成了,但他本人亦有一點小小的癖好,喜歡拓繪伶人的妝容,日本國内的已經都收集遍了,希望能趁此機會欣賞一番各人的妝面,繪制在冊,既是出于私心,亦為促進兩國文化之往來。

話說到了這地步,衆人雖不知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卻是不得不往肚裡吞的。

這一回會面之後,他們就被安置在了使館别院裡,龍川壽夫卻遲遲未曾露面,更不要說是拓繪妝面了。

當時使館裡除了龍川壽夫一路的日本人外,還有個當地人出身的随員,姓吳,體格精瘦,頗為健談。老班主設法攀談了幾句,卻得知龍川壽夫是忽然有要事在身,出門在外,将這樁事擱置下來了,這一來還不知要拖上多久,卻也沒人敢作主張放了他們。

好在領事館裡的食宿頗為周到,吳随員可憐他們被困,隐約有些做東的意思了,等彼此間熟絡了,甚至設法弄了些酒水給他們吃。其中就有一種綠茵陳酒,是從當地藥館弄來的,通體碧綠,吃來如嚼薄荷,也不傷喉嚨,就連老班主都免不了貪杯。

這樣好吃好喝地款待着,他們倒宛然成了座上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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