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容見狀,連忙叫道:&ldo;你不等王七郎了?&rdo;&ldo;等他做什麼?我這就去找到莫陽城主,還有那些士族家長,告訴他們我的決定。奶奶的,他們不聽就不聽,王七郎這人神乎着,信他的踏實些。&rdo;一邊說,他一邊大步沖出,轉眼腳步聲便已遠去。望着他急匆匆的背影,陳容一臉笑容,這時刻的她,終于把心思放下來了。當時來莫陽城時,她還有些沖動。她一直在想,自己一個小小的女郎,說出去的話,多半沒有任何人相信。為了取信他們,也為了顯示自己可以相信,在入城時,她冒險一搏,向王家仆人出了那麼一個主意。當時看來,效果是達到了,可她沒有想到,王家仆人跟本就沒有向外人宣揚她的功勞,而且,幾次與王弘說話,他都愛理不理……這讓她幾乎絕望了。幸好幸好,她說的話與王弘的看法不謀而合!幸好幸好,孫衍願意相信他們!陳容重重地坐回榻上,舉起酒樽,仰頭飲去。就在她仰着頭,汩汩牛飲時,眼前突然一暗。陳容放下酒樽,順手用袖拭了拭嘴,眼角向那裡一瞟。便是這一膘,她粗魯拭嘴的動作一僵。一個白衣勝雪的身影,正站在房門處。他微微側頭,似笑非笑的,正饒有興趣地望着陳容。這人,卻是王七郎。騰地一下,陳容小臉漲得通紅。她知道,整個南方,所有的名門士族,都對風度風儀非常注重,還有對子弟們進行專門培訓的。一直以來,她在人前,總是時刻記得要表現得優雅些‐‐這太重要了,時人相信,高貴是因為血統,是應該從骨子裡顯出來的。男人如果粗魯,還可以說他是率性,是蔑視傳統,是不在乎他人言論的,是名士行為,女人如果粗魯,那隻能證明她不配當一個士族。當然,陳容之所以這麼重視,還是因為如前一世,因為這些舉動,被女郎們和冉府的下人婢女姬妾的,諷刺得太多太多。那種上升到人品高度的諷刺,每時每刻,都與她的名字聯在一起,令得她有了心理陰影。這還是她第一次露出粗魯的真面目,被一個大士族撞見,而且,撞見她的人,還是那個谪仙般優雅完美的王弘!就在陳容愕愕而立,小臉漲得通紅時,王弘提步向她走來。他走到離她僅有半臂遠。然後,他微微傾身,湊近于她。陰暗的角落處,他的雙眼明亮如星。如此呼吸可聞地望着她,王弘伸出修長白淨的手指,優雅地幫她拭去嘴邊的酒水,溫柔說道:&ldo;真是不小心啊。&rdo;聲音宛如春風般輕輕拂過。在他的撫觸中,陳容慢慢放下僵在半空中的手。她垂下雙眸,慢慢坐回榻幾。這時,王弘也坐倒在榻幾上。他舉起幾上的酒樽,仰頭便是一通牛飲,然後,用袖子拭了拭嘴‐‐每一個動作,都與陳容所做的一模一祥。可他那優雅是真正刻入骨子的,一模一樣的動作,在他做來,便有了與别人完全不同的風流之姿。這種風流之姿,足可以讓人自慚形穢,陳容暗暗歎了一口氣,心中卻感激起來。他這是用自己的方式安慰她啊。王弘放下沾了酒漬的衣袖,擡眸盯向陳容,道:&ldo;孫衍不是說我有知音有此嗎?怎麼連他本人也不在此?&rdo;陳容聽他這麼一問,馬上收起胡思亂想的心情。她挺直腰被,吸了一口氣後,望向王弘,&ldo;剛才我跟孫衍說了,今晚醜時起到黎明時,南城門的胡卒會被突然調出,剩下的隻有三千士卒,而且這些士卒不是慕容恪的嫡系,并不同心。那是我們唯一的生存機會。&rdo;陰暗中,她的表情堅定,目光在對上王弘的目光時,卻有點躲閃。她躲閃着把話說完,&ldo;孫衍在決定把你叫來後,已去找莫陽城主了。他說,如果他們不聽,他便自己帶着二千士卒自己脫圍。&rdo;一口氣說完,房中又恢複了安靜。王弘望着她,慢慢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淺笑道:&ldo;原來孫衍所說的知音,是阿容你啊。&rdo;聲音淡淡,陳容聽不出他是贊賞,還是别的。他把酒一飲而盡,放下杯子,&ldo;既如此,那就按你說的行動吧。&rdo;陳容大喜之餘,卻不由自主地問道:&ldo;你為什麼不問我如此肯定的原由?&rdo;王弘側頭看向她,嘴角淺揚,似笑非笑的,&ldo;我問了,阿容便會說?&rdo;陳容大搖其頭。王弘噗嗤一笑,道:&ldo;既如此,我為什麼要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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