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陣鼓噪聲。這一次的鼓噪聲中,再次夾有女郎們的尖叫,陳容有點好奇,便掀開一角車簾,悄悄看去。這時的街道兩側,已是典型的人山人海。而且,随着各大家族家長的到來,王弘的車隊不得不停下,與他們一一寒喧。此刻,令得衆女鼓噪的,是桓九郎,庾志等名士,他們正駕着馬車,施施然地擋在路中央。把王家衆人的去路擋住後,陳容見過的中年文士率先跳下馬車,他一反手,便從一婢女手中接過一隻笛子。把笛子朝唇邊一放,便吹奏起來。笛音剛響,抱着筝的桓九郎跳了下來,桓九郎的筝聲飄蕩間,庾志也下了馬車,他右手一揮,二十個美貌的歌伎走下馬車,扭着腰肢,便宜這般在大街當中,衆目睽睽之下,跳起豔來。……這是真正的豔舞,那些歌伎,人人衣裳單薄,随着她們的舞動,陳容都可以看到顫動的ru波,有一個婢女位于肚臍睛處的痣,也一目了然。随着這些歌伎一舞動,彈着筝的桓九郎比手一按,停下了動作。他側過頭,瞪着庾志,高聲喝道:&ldo;庾子成,你這是什麼意思?怎地突然弄一些騷物出來,平白地敗了我的雅興!&rdo;他不高興地喝罵一出,庾志便伸手撫着自己短短的胡須,漫歎一聲,說道:&ldo;本來,我是想獻上一曲古音,以慰死裡逃生的七郎的。可沒有想到,王七郎他居然斷袖了!有感于此,我傷心之下,隻好召來家伎為他一舞。哎,隻希望她們的舞蹈,可以喚回王七郎那顆大男人的雄心。&rdo;這話太也惡毒。這分明是取笑王弘斷袖後,是睡在男人下面的那個。一時之間,驚愕的,忍笑的,議論的再起。呼地一聲,王弘把車簾拉了開來。随着他這個動作做出,衆人嗖嗖嗖,同時轉過頭來,睜大了雙眼,瞬也不瞬地看着他的馬車中。他的馬車中,當然什麼也沒有。而且,衆人更可以看出來,王弘衣履鮮明,烏發齊整,那裡有縱過欲,亂過情的模樣?迎上衆人的目光,王弘淺淺一笑,他眯着雙眼,盯着大步走來的庾志,喝道:&ldo;庾子成,你真真該死!&rdo;這話一出,庾志哈哈大笑。他三步并兩步,便沖到了王弘的馬車前。伸手把車簾完全掀開,他伸頭朝裡面瞅了瞅,還大力的吸了兩下,叫道:&ldo;噫,怎地沒有情欲的味道,反而有一股女人的體香?我說七郎了,你那個卿卿不會是女人假扮的吧?&rdo;聽到庾志的大叫大嚷,陳容一驚,愕然想道:這人好靈的鼻子。話說庾志在大力地吸了幾下後,用力地點了點頭,轉向衆人說道:&ldo;馬車中沒有見到什麼卿卿,看來傳言有虛啊。&rdo;大聲的感歎了兩句後,他右手一揮,制止正扭着腰踢着腿,舞姿勾住了衆男人眼珠的舞伎,&ldo;回去吧回去吧。&rdo;衆女一停下動作,人群中,一個壯漢便大叫道:&ldo;庾子成,經過你的神鼻一嗅,當真判斷那車中并無郎君?&rdo;這壯漢身量高大,聲如洪鐘,滿臉的絡腮胡子,眼珠子泛黃,那長相,正是時人所厭惡的那種粗鄙。可庾志對上這種人的詢問,并沒有白眼相待,他反而一樂,得意笑道:&ldo;神鼻?這詞用得好,用得很不錯。&rdo;他才說到這裡,桓九郎在一側冷冷哧笑,&ldo;我家的狗阿弄,也有一副神鼻。&rdo;哄笑聲四面而來。庾志卻是不惱,他臉色如常,徑自嘻嘻笑道:&ldo;沒有郎君,沒有郎君。嘿嘿,看在王七郎曆劫歸來的份上,我的神鼻可以證明,馬車中沒有郎君,隻有女郎。&rdo;這話說得比沒說還糟,王弘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桓九郎則是噗哧一笑,那中年名士則長歎一聲,轉身便走,&ldo;走罷走罷,好好的一場樂事,全被庾子成給攪沒了。&rdo;這話一出,人群于唏噓遺憾聲中,笑聲大作。回陳府了這時,整個車隊和人群,都處于喧嚣混亂當中。陳容朝左右瞅了瞅,見沒有人注意到自己這一塊,便跳下馬車,兩三下擠入人群中。她身手靈活,鑽來鑽去,輕輕松松出人群,向陳府所在的方向跑去。這時刻,所有的人流都在向王弘所在的方向湧去,陳容反其道而行之,走起來很容易,不一會,她便來到了南街。走到這裡,整個世界安靜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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